而后再次看手表,有条不紊的开始撤退。
临走之前还把其他一些重刑犯射杀,做出报复性灭监狱的行为。
安静了。
魏瑕颤抖的蜷着双手,他没时间看双手,而是捡着地上的破钳子,朝着其他死的重刑犯走去,他对其他重刑犯也在拨指甲。
这些蒙面人做事还是太简陋。
如果光拔自己的,不拔他们的,这不就说明自己被审讯拷问,专门拷问自己?
这不就是故意让彭家怀疑。
所以这些尸体都要拔掉。
白天和魏瑕对话的三个势力代表重刑犯已经不见了,他们走了,得到了确切消息离开了。
魏瑕不着急,这些人肯定会和自己见面的,他们比自己急,他们太需要外部力量扶持了。
拔了好多指甲,魏瑕颤巍巍把钳子丢在一边,然后他趴在尸体里。
默默等待。
彭家快来人了吧。
五分钟后,近百人冲来,彭景国亲自拿着冲锋枪冲来,他脸色暴怒发青,当打手抬着虚弱的魏瑕走出时,他勉强松了口气。
何小东这种代理人很重要,因为他在东昌省有基础盘,有人脉,而且底子还血腥,短时间无法找到平替。
但何小东为什么没死?
面对彭景国的疑惑的眼神,魏瑕虚弱笑着:“我装死,但他们不信,还要拔我指甲,我忍着,像狗一样活了下来。”
魏瑕说的轻松,彭景国感到一股寒意和满意:“小东,不错,辛苦了。”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蒙拉贩人集团,钦万走私集团,拉雪越南贩毒组织,他们必须给交代。”彭景国眼神凶戾,他对天开枪。
魏瑕在被送医院,他的指甲已经在流紫色的血,整个手肿胀的厉害,钳子有铁锈,已经有感染的迹象了。
医院内魏瑕昏昏欲睡,打着点滴,消炎针,他笑着。
这是值得的。
那群走私贩子怎么可能简单信任自己,他们肯定要找机会严刑逼供,确定何小东背后真的有极强背景,确定彭家真的再被抛弃,他们才肯真正出手。
现在!
这些错综复杂的罪恶势力真的开始要动手了。
瓦邦真要乱了,多个罪恶势力要厮杀。
都为了争夺——外部力量注入!
谁能脱颖而出,谁就能获得瓦邦真正话事人的绝对资格!
这种诱惑之下,没人会手软。
“跟猪蹄一样。”魏瑕饶有兴趣看着自己的手,肿的厉害。
那些拷问自己的人很专业。
可自己早就习惯了各种疼了,所以他们得不到正确的答案。
“傻子们,如果你们给我糖葫芦,嘿嘿,我没准就说真正的实话了,嘿嘿。”
“糖葫芦才会说实话。”
“疼痛不会。”
魏瑕在潜意识傻笑着。
这次住院四天,魏瑕摔了很多东西非要出院,他虚弱在街头走着,问了好几个打手,魏瑕说要把阿斑碎尸万段。
于是他才找到阿斑尸体的位置。
黑狗老街的垃圾场,垃圾焚烧,一些骨头也在这里,打手捂着鼻子把一些骨头捡拾出来,装入袋子,恭恭敬敬放在魏瑕面前。
“都给老子滚,老子要一边走,一边剁碎这些骨头。”魏瑕凶戾看着周围,一个个打手有些发寒看着何小东。
何小东真的拿出阿斑的腿骨,做出要敲的姿势。
这场面太惊悚。
确定人全部离开。
魏瑕小心翼翼把这些骨头泥土去掉,他抱着装骨头的包,一瘸一拐朝着鬼楼走去。
一个枯槁的小老头艰难抱着骨头走着。
“阿斑啊,你之前那么瘦,怎么骨头那么沉。”魏瑕嘟囔着。
“你小子别走太远。”
“等等我。”
“到时候我带着你去东方这片土地溜达。”
“我们国家可美了。”
鬼楼,魏瑕轻轻放下骨头,然后点了一堆火,他把骨头烧成骨灰,把自己衣服撕扯下来,把骨灰放在衣服里,做成了一个挎包一样。
包里装着骨灰,魏瑕把这个包挎在身上。
背着死人的骨殖。
“阿斑,你不是孤儿了,你有哥了,我现在就是你哥!”
“我会背着你,把你送给你妹妹或者你一直跟随我。”
“老大一直在。”
魏瑕调整好了挎包,套上乱糟糟的衣服,他傻笑着看着瓦邦:“真乱了。”
“瓦邦真的开始乱了。”
“阿斑,你不是好奇我到底要做什么吗!”
“我现在就告诉你!”魏瑕的声音开始变得高亢!
他轻轻点着挎包的骨殖!
一字一句!
“我要让瓦邦所有的罪恶势力被钓出来!”
“我要让他们都为了争夺一个虚假的外部力量注入而歇斯底里的内斗!”
“这些罪恶势力会不惜一切的表现,就像争宠一样,疯狂表现实力,他们会开拓贩毒运输路线,他们会惹怒东方边陲缉毒警。”
“然后国际缉毒警会来,东方缉毒警会来,联合起来!”
“彻底杀了他们!”
“阿斑!”
“你听到了吗!”
“你的哥!你的老大!”
“在做这个!”
“我们在做这个!”
魏瑕点了一下胸口挎包,他像是昔日拍打阿斑的肩膀一样。
“阿斑啊....我们认识时间太短了,以后要长相守,哪怕在地狱,在阴间,在冥界,我们也要成为那群毒狗的恐惧之源!”
“阿斑走慢点。”
“我快来了.....”
“我记忆越来越不好了,你别走太快,我怕记不清你。”
“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