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池挑眉，黑眸中清晰映出女人的模样。
“夫人，这是想做什么？”
桑晚兮目光闪躲着，反问回去：“你觉得呢？”
“这么着急？”
“……”
精致的小脸染上薄红，桑晚兮硬着头皮道：“那你给不给？”
闻言，大掌僵了一瞬，随即不慌不忙的松开掌心里的手腕。
懒洋洋的偏头，做出一副随你所欲的样子。
“夫人难得主动要求，我自然不会拒绝。”
手腕被松开，男人灼热的掌纹还残留着。
桑晚兮浅浅呼出一口气，抬步绕到沈砚池身后。
顺着背肌一寸一寸往下看，目光停在某处，瞳孔骤缩。
沈砚池后腰的位置果然有一块印记。
淡白印记，大约两指宽。
微凉的指尖按在那处皮肤上，桑晚兮整理好所有的情绪，慢慢开口：“沈砚池，你是不是在一中后巷救过一个女生？”
虽是疑问，桑晚兮语气中多了几分肯定。
“救过。”
轻飘飘的两个字，却是隔了十年才开的口。
两人心中五味杂陈。
压抑的情绪涌上来，桑晚兮迫不及待的追问：“你知道自己救的那个女生是谁吗？”
“知道。”
一直都知道。
桑晚兮不解，“那……你有想过找她说这件事吗？”
她更想问的是，沈砚池如果知道是她，为什么从没提起过这件事。
是觉得无所谓，还是……其他。
气氛静谧，桑晚兮灼灼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就在她以为自己等不到回答时，沈砚池突然开了口，“没有想过。”
“为什么？”
沈砚池仰头，闭了闭眼，“当时她有喜欢的人，如果说了只会给她造成困扰吧。”
他想过去找桑晚兮，借此机会走近她。
可等他伤好回校，她和顾景川的事学校已经传开。
她成了顾景川身后的风景。
既然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他只能知趣远离。
偏偏造化弄人。
桑晚兮认错了人，将他认成了顾景川。
“不是这样的。”
真相解开，桑晚兮红了眼眶，“当时我认错了人，我以为救我的是顾景川。”
“对不起，沈砚池，真的对不起。”
沈砚池救她受伤住院，而她浑然不知，竟追在别人身后献殷勤。
除了对不起，此刻的桑晚兮不知道该说什么。
抬手蹭掉她眼角的泪，沈砚池将人轻轻揽进怀里，低声安慰，“说什么对不起，救人又不是让你报恩的。”
“那怎么行？”
“如果都要报恩，你们医院忙的过来吗？”
更何况，她已经成了沈太太。
过去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桑晚兮差点被逗笑，擦了擦眼泪，“这两种性质完全不一样好吗？”
医生救死扶伤是天职，他救她是恩情。
“哪里不一样？”
似乎是认真想了想，沈砚池低头，“你救的是病人，我救的是自己的太太，天经地义不是吗？”
“……”
好像很有道理。
但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桑晚兮已经洗脑，完全不知道怎么反驳。
索性不再去想，转身朝床边走。
“等等。”
沈砚池将人扯回来。
四目相对，温度瞬间升高。
“怎么了？”
盯着近在咫尺的胸膛，桑晚兮艰难的吞了吞口水，眼睛止不住的乱飘。
得出一个结论：秀色可餐，秀色可餐啊！
漆黑的眸子垂下，菲薄的唇轻动，“刚刚说的报恩还算不算？”
“算。”
“夫人觉得……以身相许怎么样？”
“……”
暖黄的灯光落在地毯上，隐约照出双影跳动的频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