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桑晚兮继续往外走。
“桑晚兮！”
顾景川快步越过她，抬手按住门框，目光不悦的凝着面前的女人。
“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已经主动低了头，她还想要什么！
桑晚兮退后半步，眼神平静，“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别装了！”
“你在采访里说的那些话不就是说给我听的！”
他来了，他服软了，给了台阶，她还不见好就收！
得寸进尺也要有个限度！
桑晚兮一愣。
没想到顾景川会看到采访。
回想起采访中那些话，这才反应过来有歧义。
可是他都不听听她前面说的话吗！
“那些话不是说给你……”
“那是说给谁？”顾景川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说给你老公听的？”
“是。”
桑晚兮闭了闭眼。
“桑晚兮，谎话说多了你自己能圆的过去吗？”
“你缠着我十年，帝都无人不知！知道外面怎么说你的吗！”
“你是我身边的一条狗，只要我勾勾手就会摇尾巴的那种！”
“嫁给别人？你就觉得谁会要你！哪个男人会不介意这些事！”
桑晚兮的脸色越来越白，不知是气的，还是被戳到了痛处。
有些话，电话里听和当面听还是有区别的。
十年，她在顾景川眼里还不如一条狗！
毫无顾忌的讽刺，就像千万根针猛地扎进她的血肉之躯，丝毫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
她以为自己不会再难过，但终究是高估了自己。
“怎么了，无话可说了？”
顾景川轻哼一声，“桑晚兮，闹够了就消停，别让我觉得你烦。”
“顾景川。”
桑晚兮垂着头重新抬起，与顾景川对视，平静的喊着他的名字。
像从前一样，却又不一样。
“从前是我瞎了眼，才会喜欢你！”
“以后……都不会了。”
清软却坚定的声音响起，顾景川心尖有一瞬的刺痛。
“我……”
他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重，但他一直都是这样的。
桑晚兮了解他的啊！
“顾景川，既然我们相看两厌，以后遇见就尽量躲开吧。”
“帝都医院数不胜数，生病也请去别的医院。”
不给顾景川开口的机会，桑晚兮打开门，一步迈出去。
桑晚兮走了好一会儿，贺飞才慢吞吞回来。
“川……”
“碰——”
顾景川一脚踹倒椅子，发出刺耳的响声。
他先低了头，她凭什么说她瞎了眼？！
在保卫科赔了椅子的钱，贺飞拉着顾景川要走。
推了两把没推动，顾景川稳稳站在原地，双眼猩红。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保卫科桌面笔筒旁放着一个公仔。
邦尼兔。
那是顾景川去年送给桑晚兮的生日礼物。
不。
与其说送，倒不如说扔的更合适。
这是为顾氏和乐园联名设计的第一版，后来被否决了。
没有同款。
恰逢桑晚兮生日，就随手扔给了她。
可他记得桑晚兮很喜欢，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警员见顾景川目光凶狠，联想到他刚才的暴行，怀疑此人有精神病。
怕他再惹事，起身拿起公仔递给他。
“这是我在垃圾桶里捡的，喜欢……就送你了。”
-
桑晚兮倚在值班室的墙角，整个人仿佛泄了气一般。
到底为什么会喜欢顾景川呢？
高中时，顾景川抽烟打架喝酒，是学校出了名的问题学生。
他们之间本不会有任何交集。
那天，桑家司机请假，她因为值日走的比较晚。
路过学校后面的巷子，被一群小混混拦住。
那时她已经被拖进巷里，绝望之际看见不远处出现一个人影，于是拼命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