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轩院氛围惬意美好,与府中压抑的气氛截然不同。
温书筱倚靠在窗边的软椅之上,姿态慵懒,唇角带笑,“夏荷冬雪,你们说,谢清远会如何处置孙襄芸呢?”
“休妻?”冬雪试探道。
“怎么可能只是休妻。”夏荷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反驳,“今日这么重要的场合,当众私通,孙襄芸不死也要脱半层皮。”
“小姐,你说对不对?”
冬雪诧异的看了夏荷一眼,“这话不像你能说出口的,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夏荷张了张嘴,正准备好好展示一番自己的见解。
毕竟,她可是经历过的,温家前任夫人就是这么没的。
突然,她身子一愣,想到了什么,偷偷瞟了温书筱一眼,默默闭上了嘴巴。
忘了,姨娘也是这么被人陷害没的……
“反正我就是知道,你管那么多干嘛。”夏荷磕磕绊绊道,底气瞬间卸了。
冬雪不服,“你......”
“冬雪,永州那边上次寄信来是什么时候?”温书筱打断两人的斗嘴。
冬雪立马转移了注意力,恭敬道:“三日前。”
“拿来我看看。”
“是,小姐。”
冬雪将书信递给温书筱,温书筱纤白玉指捧着书信,细细查阅。
看到一处,她红唇轻启,带着淡淡的嘲讽,“归期未定?看来,还是钱给的不够呀。”
冬雪站到温书筱身后,一边给她捏肩,一边轻声问:“小姐,咱们是不是也该给夫人寄信了?”
“自然。”温书筱收起书信交给冬雪,指尖抚着腰间系带,语气认真道:
“孙襄芸的结局已然明了,我们也该着手回去的事了,不然,别人还真以为我怎么着了呢。”
“而郑氏对我们而言,很重要,只有把郑氏和咱们拴在同一战线,咱们在永州的局面才会好一些,不然,说不好我一回永州就被父亲随便塞个人嫁了。”
“京城到永州寄信大约十日,郑氏寄信回来,来回二十余日,时间刚刚好。”
“小姐,刚刚好什么?”夏荷问。
温书筱撑着下巴望着窗外,轻笑出声,“看热闹呀。”
“周书齐不是三月中下旬到京吗,距离现在刚好也是二十余天,到时,又是一出好戏。”
“崔家那边一直没进展,到时刚好凑一起,一出大戏。”
冬雪:“小姐,那咱们这段时间还住在谢府吗?”
“自然。”温书筱微微点头,“离京在即,不宜动静过大。”
“郑氏寄信必定是寄到林府,永州我们暂时又回不去,贸然离开谢府却又蜗居在城中,太冒险了。”
“刚好趁这段时间给谢清远降降温,也方便我们更顺利的离开。”
话音落,温书筱站起身,在书案前的软椅上坐下,开始书写寄往永州的书信。
冬雪侍奉在一旁,默默给温书筱研墨。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温书筱将书信写完,递给冬雪。
突然,院内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温书筱给冬雪递了个眼色,冬雪立马心领神会,低着头出去了。
谢少爷回来,那孙襄芸的事情肯定处理完了,小姐让她出去看热闹呢。
谢清远大步走进来,面容还带着些许的冷意。
温书筱隐晦的上下打量一番,起身迎了上去,柔声道:“阿远,事情都处理完了吗?”
谢清远紧抿着唇,一把将温书筱搂在怀中。
筱筱没有搂他的腰……
他声音闷闷的,“处理完了。”
温书筱唇角微微勾起,迫不及待的要从谢清远口中知道结果了。
她拉着谢清远的骨节分明的手,在一旁的软榻上坐下。
谢清远将脑袋枕在温书筱腿上,双臂搂着她纤细的腰肢,目光微闪,一动不动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