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宗扫了一眼天启,语气淡漠,“走吧。”
天启却没动,而是背负着双手,似笑非笑的看向了缩在屋内的江若梅。
“玄明,这个女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教宗的脚步未停,声音淡淡地飘了过来,“一个玩物罢了。”
江若梅的身子猛然一颤,脸色瞬间惨白,指尖死死攥紧衣角,像是一下子被冰水浇透,全身都微微发抖。
天启轻笑一声,语气慵懒道,“既然是玩物,那借我玩玩,你不介意吧?”
屋内的江若梅陡然睁大了双眼,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她不知道天启所说的“玩玩”具体意味着什么,但她对这个恐怖的男人有着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她知道,这个男人的“玩”绝不会是寻常的意思。
江若梅猛地抬头,慌乱地看向教宗,期盼着他能阻止。
哪怕是一句话,哪怕只是一个眼神。
然而,教宗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语气平静地吐出两个字:
“随你。”
那一瞬间,江若梅的眼神彻底破碎。
她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灵魂,心底最后一丝希望,被他冷漠的态度碾碎成了齑粉。
江若梅的身体轻微晃了晃,嘴唇颤抖,连哭都哭不出来,只剩下死寂的绝望。
而教宗已经走出了院门,连头也不回。
天启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像是在品味她眼中的惊恐与痛苦。
但很快,他却忽然兴致索然地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无趣的笑意。
“算了,没什么意思。”
天启随意地摆了摆手,像是扔掉一个不值一提的玩具,随后慢悠悠地跟在玄明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踏上了通往村口的小路。
江若梅僵在原地,呆滞了片刻后,猛地回过神,她疯了一般冲出了房间。
她的身影狼狈地奔跑在泥泞的小路上,身上的旧布衣被夜风吹得凌乱,她抬起头,泪眼模糊地望向那两个渐行渐远的男人。
然而,玄明从始至终都没有回头。
天启感知到了身后的动静,他微微侧头,眼角余光瞥向村口的江若梅。
她的眼里没有怨恨,没有愤怒,只有深深的绝望和沉默的哀求。
天启的嘴角微微扬起,他眯起眼,像是欣赏一幅破碎却富有戏剧性的画面,带着几分兴味,低低笑了一声。
“她在等你回头呢,玄明。”
他语气戏谑,看向身旁的玄明。
然而,玄明的步伐依旧稳稳向前,连眼神都没有丝毫变化,他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无聊。”
天启轻笑了一声,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江若梅僵立在原地,呆呆地看着那两个男人的身影消失不见,眼神一寸寸失去光彩。
因为她终于明白了,他是真的不会回头。
这一刻,她的世界仿佛彻底崩塌,整个人失去了所有的支撑,缓缓跪倒在地,指尖扣进湿润的泥土。
李易看到这里,对崩溃的江若梅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而是将视线锁定在了“自己”身上。
从时间线上来判断,显然还没有发生那场灾难,也就是说现在这个天启就是他。
李易一直在观察“自己”的言行,在极短的时间里面,他就确定了,以前的他从骨子里面就透着一股邪恶。
天启看到江若梅崩溃的时候,他的嘴角微微扬起,像是欣赏一幅破碎却富有戏剧性的画面。
这家伙以别人的痛苦为乐趣。
他刚才说要玩玩江若梅,很显然不是要睡她,而是要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