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国家,走到这一步不容易,到如今依旧外患不止。”

    “若是我们自己都斗个不停,那还如何抵御外侵?”

    “你是神医,对于整个龙国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滕岩川又何尝不是一方守护,损失了你们哪一个,龙国都无法承受,你说呢?”

    对于米元驹的胸怀,陈易由衷感到佩服。

    本来,他的确是打算将滕家连根拔起。

    别的不说,就看滕家那个管家,前去霍家安排一切想要置自己,甚至置苏婉韵于死地,这件事他便不能罢休。

    毕竟,若无滕岩川等人的授意,区区一个管家,如何敢做这么大的主。

    但现在,面对米元驹的劝说,他的确松动。

    正想点头,却不料下面的人跑来:“滕家人,到访!”

    说谁谁就到,米元驹赶忙让人把对方请进来。

    没曾想,居然还是那管家滕积。

    “见过米老爷子,见过米二爷。”

    “也见过冯栗老爷子!”

    滕积虽然嘴上问安,可脸上却是高傲的紧,似乎完全不把米家放在眼里。

    “在下是滕家的管家,滕积。”

    “今日前来,是为送请帖的。”

    说着,他目光看向陈易,满是戏谑:“陈易,我们大将,请你过府一续,不知可敢?”

    说着,他竟将请帖,丢了过来。

    就那么摔落在地上,充满了轻蔑。

    陈易没有去捡,但眼神已经冷了下来。

    米家人同样脸色一变,但米元驹依旧还想调和此事,开口道:“一会儿,我陪陈易前往。”

    “也正好,与滕老弟聊聊,好久没见了。”

    米元驹的面子,便是上京五老,都不敢不给。

    可那滕积,却强行打断:“米老,我家大将说了,今日只请陈易一人,至于旁人一概不见。”

    “还望米老见谅!”

    此话毫不气,完全不把米元驹放在眼里。

    这让米向正和冯栗,俱都露出怒容。

    而米元驹,虽然也有不满,却没有发作。

    刚想再说,滕积却又抢先。

    “对了,我家大将还说,陈易你要是不敢去的话,大可说一声,我们也不会为难。”

    “只是……”

    滕积冷声笑了笑:“只是想问问你,难道你不想知道,三个月前那件事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吗?”

    “混账!”

    米向正终于是按捺不住,怒喝:“滕积,你们滕家当真是要开战才肯罢休吗!”

    “我父亲一心导正,不希望龙国损失人才,你们却一步步咄咄逼人,真以为是吃定了米家吗!”

    见米向正发怒,滕积依旧只是淡淡一笑。

    “说起咄咄逼人,应该是这位陈易先生吧?”

    “在桐佑,辱我家二少爷和三小姐,与滨海殴打侮辱我,并放言要将我滕家覆灭的,难道不是他吗?”

    “米二爷,你就算颠倒黑白,也得分清事实,你们米家不是最喜欢以理服人吗?”

    “我倒是想问问,你们的理是什么?”

    这话,算是戳中要害,让米向正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滕岩松与韩霞,去桐佑市做了什么,想必不用多说。”

    “那老黑是如何死的,也需要解释吗?”

    米元驹的声音突然传出,他此刻也已经动了怒火:“滕家做了初一,却不许旁人做十五,这是什么道理?”

    “我本想让两方握手言和,但现在看来,你们滕家果真是连我的面子,都不卖了!”

    “既然如此……”

    米元驹不愧是经历过战争的真正人物,那一身凌厉的气势,压得人都有些喘不上气来。

    只是,还没等他说完,整个米家却突然被一股恐怖的威压,强行笼罩。

    一直没有开口的陈易,此刻双目猩红,宛如魔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