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都拿到了,他们还不算完吗?”陈易又问道,“股权也不肯给你?”

    “股权的事,我没提。”苏婉韵摇了摇头,“我只是把合同给了他们,然后告诉他们绝不会放弃公司,就走了。”

    “我难过,是因为心中不甘。”

    “都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为什么偏偏这么针对我,针对我爸爸。”

    陈易叹口气,并没有多说什么。

    在利益面前,父子尚能互相猜忌甚至残杀,更别说孙女了。

    “好了,总之我们的事都办妥了,他们真要是想赖账,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陈易说道。

    “他们一定会赖的,只是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苏婉韵苦笑,“二伯那个人,我太了解了。”

    “没事,船到桥头自然直,他们纵然想赖,怕也没那个能力。”陈易淡淡一笑,“我倒觉得你现在应该早点休息,明天学林集团的人还得来找你商议投资的事,更别说公司股东的问题还没解决,与其想他们还不如想想这些。”

    苏婉韵点点头,也知道此时除了等着他们出招别无他法。

    “对了,这是上次你借给我的五十万。”陈易将手提箱拿过来,“不过都是现金,有点麻烦。”

    “你哪来的这些钱?”苏婉韵惊讶问道。

    “找到唐莹了,从她要回来的。”陈易将箱子放在床边,随即起身,“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明早我送你去公司。”

    说完,他便要离开。

    “陈易!”

    突然,苏婉韵叫住他:“谢谢。”

    陈易笑了笑,没有说话,开门离开。

    看着重新关上的门,苏婉韵的眼角滑落泪水。

    这几天的相处,让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这个男人。

    如果说登记是冲动,之后是了却十几年的心愿,那现在她则是真正的依赖。

    甚至于今天去到苏家老宅,没有陈易的陪伴,都让她有些胆怯。

    “如果,我还能在多活几年,那该多好。”

    苏婉韵的泪水继续滑落:“可惜,我只能活这三个月。”

    “陈易,你知道我多想跟你一起,白头到老吗?”

    说到这,她突然脸色发白,双手抓紧胸口的衣服,连身体都跟着发抖。

    这几天的委屈,埋藏在心底,一股脑的爆发出来,让她平时不见发作的病情居然突然出现。

    急忙冲到床头柜前,苏婉韵的眼前已经有些发花看不清楚。

    胡乱抓起一个小药瓶,将盖子打开倒在手心一粒,塞进嘴里。

    随后,便昏迷过去。

    而一旁,未曾盖上的瓶子却不是她日常服用的药物,而是苏若楠送给她的那瓶逆黄丹。

    下楼去的陈易,并不清楚苏婉韵病发。

    甚至于这么久,他连苏婉韵身藏重疾都没看出来。

    不是陈易医术不行,而是苏婉韵的病着实古怪。

    平时看着跟没事人一样,倘若犯病,便是足以要命的存在。

    故而,陈易在没有号脉诊断的前提下,也没办法看出。

    “姐夫!”

    楼梯口,苏若楠突然又挡住他的去路:“婉韵怎么了?”

    “工作上的事,不用担心。”陈易随意应道,却忽然发现对方此刻换了一身睡衣。

    这好端端的,也不见她要睡觉或者洗过澡,怎么就穿上睡袍了。

    “姐夫,你真不想好好看看我穿内内的样子?”苏若楠突然露出奸诈笑容,小声问道。

    “不想!”陈易毫不犹豫,立马拒绝,“你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不然我就告诉婉韵了。”

    “那你去说啊,看她信我还是信你。”苏若楠丝毫不惧。

    陈易真是郁闷的要崩溃了,这小祖宗简直就是个妖精,专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