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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零九章再多打我几下

    胡家也有保镖!劈哩啪啦就打成了全武行。好在这医院的这楼道已经被胡家包了,没外人,正好打起来爽快!

    玉小芙一言不发,站在门口,似乎很无聊的样子,要走了。

    那胡仙姑却冲上来抱住玉小芙的腿:“你打我吧!你再多打我几下吧!”

    玉小芙对于这样的要求,坚决招待,绝不打折扣。

    眼看着胡仙姑就要被重新打翻在地,搞不好打死,别说胡家的,连玉家的人都出手阻拦——总不能当众打死人吧?

    可是胡仙姑自己愿意啊!她叫道:“小芙,你就再多打我几下吧!只要你消气!只要你打完了能消气!”

    她这一叫,玉小芙反而不打了。显然是不答应她的要求、打了她也不消气。

    这一来,胡家的人也觉得不对了:哪怕是抖M,也没像胡仙姑这样的抖的吧?

    而玉家的人更坚定了一开始的判断:胡仙姑占了玉小芙的便宜,有愧于心!

    正在这时候,玉小狼出去了一下,又回来了。

    他把一份文件给玉小鲲看。那边打得如火如荼,这儿玉小鲲就看上文件了。

    看完之后,玉小鲲把文件一合,眼神半喜半怒。

    玉家尊长们不愿意跌身份到这种场合来,玉小鲲就是此地话事的。他直接把那文件挟在肋下,向前举步。胡家长辈们都拿眼瞄着,想着这文件是什么呢?有什么重要?

    他们正想着,玉小鲲就直接朝他们走了,把文件递到他们鼻子底下一看。

    胡家长辈们一看文件,脸色都变了,赶紧叫停场子里打架的。

    他们这边停了,玉家那边一时还停不下来。胡家这边多挨了几拳几脚。

    多挨了几拳脚也是应该的!胡家长辈在胡仙姑后面跟着弯腰请罪,拜托玉小芙大人大量,不要计较。

    玉小芙脸色很黑,问小狼小鲲,那文件里是什么?

    是小狼悄悄给玉小芙做了化验,原来她被人下了药。这药必定是胡仙姑下的。

    看来胡仙姑是真的被玉小芙迷得不要不要的,所以才出此下策,比胡朓去得还狠,怪道说最毒妇人心呢!

    玉小芙在迷药的攻击下,还能及时恢复理智,全身而退,是她超强的意志力。

    意志力强的人,换句话说,就是倔,难怪她死也不肯让别人知道她吃了什么亏、难怪她要把胡仙姑打死!

    她既然不肯说给亲友听,当然更不肯配合玉小狼化验。玉小狼是偷偷验了她的尿。这事儿,如果让玉小芙知道,玉小芙的攻击对象肯定变成玉小狼!

    小狼和小鲲都知道厉害,连忙另外找借口,把这文件给岔过去了。

    这儿胡家则是看到了化验结果,知道玉家手里掌握了证据。他们这会儿又变成了理亏的一方,所以躬身求饶。

    那胡仙姑下了迷药,名声就臭了,从此在显贵圈中销声匿迹。胡家的生意也大受影响。那胡朓声称已经不喜欢玉小芙了,谁知道真的假的!

    他在一次酒会上结识了一个小潘老板,和小潘的女朋友——咦,有点像玉小芙!胡朓的眼神立刻直了。

    其实说长相的话,是不太像的。那玉小芙面如琢玉、艳似晴波。而小潘老板这个女朋友呢,则肤色偏深、五官浓烈,倒有点像东南亚的血统。

    可是这两个女孩子的神色像!都是任性、骄傲一挂儿的。

    胡朓对玉小芙是因爱生恨了,无奈报复不上玉家的人,一看见小潘老板身边这个女孩宋肖肖,移情兼移恨。

    他跟小潘老板套话。小潘老板口角漏出一两句,宋肖肖家里是没背景的。小潘老板迷恋她,完全是她这个人实在太妙了。为什么不结婚呢?倒不是小潘老板嫌她身份低,倒是她自己太狂狷了,暂时还不想被婚约束缚。小潘老板对她这性子也是牙痒痒,然而无可奈何。

    胡朓一听,有门!她没身份,就是可以下手咯!小潘老板自己也恨她这个脾气,可见她脾气有多坏!这种贱人就是应该调教嘛!多亏了小潘老板透露:这女孩子太贪玩了,有时自己都会玩失踪。所以胡朓想着,就算宋肖肖不见了,小潘一定也是当她自己又跑了!

    于是,胡朓说下手就下手,把宋肖肖绑了去,准备好好出出气。

    哪知道小潘老板对宋肖肖却是真爱,不是有钱人包嫩模那种玩玩而已。他一见宋肖肖失踪,遍寻不见,急得连她前男友都一一打上门去问话。

    说起宋肖肖的前男友们——嗯!这里必须加上一个“们”字。因她实在是太贪玩了!这样,小潘老板都能接受,可见这女孩子确实不同一般。她到底有多好呢,听其中一个男生的说辞,最能体现。

    这个男生,其实严格来说,都算不上是宋肖肖的“男朋友”。

    但他对宋肖肖的付出,却最让人动容,连他如今的妻子都知道。

    他如今有妻有子、事业有成,早已不是男生了。

    可他对宋肖肖倾心时,却只是个穿着破洞汗衫的大男生,甚至比那还早。

    他叫孟家含,虽是男孩子,打小儿长得漂亮,一双眼睛黑是黑白是白,鼻梁笔挺,唇线清秀得如同画出来也似,妈妈很引以为豪,经常抱他给诸位阿姨们参观,拧着鼻子叫他:“我的漂亮小人儿。”乐此不疲。那天,她出门转了一圈,回来却指着小家含笑:“可给比下去了。”

    家含“咚咚咚”跑出去看,原来隔壁有一户人家新搬进来。他们这儿是排屋的房型,俗称“连体小别墅”那种,每户门前有个小花园,不大,总算是个意思。此刻工人们正把家具往大门里搬,有个大家伙蒙着白布、暂时被搁在一边。家含爬在铁栅栏上,见得是清清楚楚,一个天蓝衣服的孩子站在它旁边,头发削得很短。家含叫了一声,那孩子就转过头来,皮肤带一点蜜色,浓睫大眼,嘴唇像玫瑰花蕾一样嘟着,不说话都像在说话。孟家含忽然有一刹那忘了呼吸。

    他小心翼翼道:“我叫孟家含,你叫什么?”

    这孩子看他片刻,道:“下来。”声音无比清脆。

    孟家含吓一跳:“下来?”瞟瞟栅栏顶到地面的距离。

    这孩子笑:“你要么现在下来,要么永远也不要了!”双臂一抬,把旁边的白布“哗”的掀开,露出锃亮一座钢琴,直接把白布拖到栅栏下面,指指它、又指指旁边的花树,道:“跳下来,把树上的花摇给我。”然后也不等孟家含回答,只管奔回钢琴旁边,双手落处,已弹出第一个音符。

    家含妈妈叫:“宝宝!你爬在那儿做什么!”一边走出来。孟家含看看妈妈、又回头看看那孩子,做了有生以来最冲动的决定:他跳了下去。

    脚落在地上,接受白布聊胜于无的缓冲,稍微扭了一下,不严重。钢琴的前奏明丽流淌。孟家含奔到花树下,奋臂摇撼。淡紫边缘的大白花、和着昨夜的露水,一朵一朵掉下来。屋里有女人叫:“肖肖!”声音里警告的意味很浓。

    这孩子唇角浮起一个微笑,摇着头,头发那么短那么短,像美丽的火焰。音流相互推拥,每一拍都更形热烈。弹琴人开口唱道:“……就算梦那么短暂,我也不会有遗憾!”

    “咣”十指一起重重敲下,世界安静。两个妈妈都已经赶了过来。这孩子只是心满意足对着花园张开双臂:“真美,是不是?”

    这是孟家含第一次见到宋肖肖。

    那时,他十岁,她也是。

    他们做邻居的缘份其实只有半年。半年后,宋爸爸做生意亏了,举家搬迁。房子先是打算租出去,后来干脆正式挂牌卖掉,全是中介操作,宋家人一直没有露面。

    如今,离房子正式易主,又是八九年,孟家含升入大学,可仍然记得自己小时候有这么个邻居。她总把手插在裤兜里,不太说话,单是拿眼睛看人,嘴唇嘟着,忽而又会笑起来;自己拿剪子把头发削短,挨过打,也不怕,拉着孟家含去做些无法无天的事,害得他也挨打,居然不内疚,还是笑。真奇怪,她总是那么有兴头,不说话都明媚,像团流动的火焰,把孟家含也带得快乐起来。那短短半年像涂上了玫瑰色。

    若说还有什么遗憾,那就是:他想看她长发的样子,可她还没有真正留起来,就离开了

    后来很多次,孟家含梦见有个孩子走来,手插在裤兜里,低着头,头发就那样一步一步变长,直到飘得像朵云,可还没有走到近跟前,梦就醒了。害得他把脸埋进枕头里,低低问:“是你吗,肖肖?是你吗?”无限惆怅。

    他统共不知道自己为何对童年时一个邻伴如此眷眷。

    日子流水般过去,孟家含升到大三。男生中泰半谈了女朋友,没有谈的也人心思春。孟家含与好友章明本来说好去图书馆赶论文,经过食堂前面,章明视线往旁边一扫,脚步就再也走不动,拉孟家含道:“快看,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