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
顾景霆双手环胸的坐在椅子上,望着正在讲解PPT的销售部主管,这主管是个秃头,一脑门子的汗涔涔,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格外发油亮。
秃头主管拿着讲解棍的手时不时的哆嗦下,“这是我、我的初步构思,顾、顾总要是觉得哪里不满意,我、我我可以马上修、修改!”
顾景霆正了正领口,薄唇凉凉一掀,“说个话都说不利索,你这舌头是烫过卷吗?”
“初步?已经一周时间了,你才只是拿出个初步构思,照你这样,要什么时候才能上市?等到别的公司产品都上架,你再拿出来跟人比谁价格低吗?”
“做的是个什么东西,我在给你三天时间,做不出让我满意的,直接降级到线下去我站柜台好好练练你那嘴皮子!”
说着,顾景霆拿起桌上的计划书拍到了他身上。
正当他在气头上时,会议室的门被敲响了。
顾景霆不耐烦的用舌尖扫了下内壁,抓起桌上一本文件夹,准确无误的冲着门口进来的人砸了过去——“我说过什么来着,开会的时候不要打搅我,你耳朵……”
猝不妨的。
顾景霆一抬头,扫了眼门口进来的人。
下一秒,原本疏懒坐姿的他,浑然一僵,腾的下站了起身!
想收回那文件夹!
可哪还来的及?
这边,阮清珞一进门,就见这文件夹冲她飞了过来,还好她躲的及时,这才堪堪避开了直飞过来的文件夹。
不过,随后进来的方舟就没这么幸运了。
蓝色的文件夹正朝着方舟的脑门‘啪叽’下砸了过去,然后呈自然落体,掉落在地板上。
方舟仅仅楞了一秒,似乎司空见惯,弯腰将文件夹捡了起来,擦了擦上面的灰,又搁到了桌子上,忐忑问着,“顾总,我想请一天假,我……我妈病了,我得回去看看。”
顾景霆目不转睛的望着门口处站着的小东西,眼中原有的愤怒,正在肉眼可见的速度瓦解。
“批了。”
方舟立刻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强忍着狂喜。
终于熬出来了,他终于能解放了。
终于不用再二十四小时待命,不用忍受顾总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了!
方舟难掩激动的退出了会议室,临走前,不忘挥挥手,示意其他人也可以撤了。
这一下,呼呼啦啦的起来一堆人,个个如释重负的往门口钻去。
可临到了门口,又怕惹怒顾总,自觉又规规矩矩的排队而出。
“手没事了是吗,砸人倒是砸的挺顺手啊?”
阮清珞看着他还打着固定的左手,虽然掩映在衬衫袖子里,却还是能看到。
顾景霆从她进来的那一刻,视线便没有再移开过,那张隽美矜贵的俊颜上,染着三分狂喜,却也夹着两分酸意,“舍得回来了?”
“我还以为你入职了战氏集团,打算在那儿生根发芽,成家立业了呢。”
原本她在西北,和战铭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已经心里不舒服了。
当得知她在战氏集团挂职,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阮清珞朝他走去的步子一顿,娟秀的眉促狭一挑,“是有这个打算。”
顾景霆望着她的深邃凤眸,陡然一窒。
猛地上前拉过她的手臂,将她摁在了一旁的墙壁上,看着面前日夜思想的她,眼中如何都遮掩不住的狂热与眷想,手掐上了她柔软的下颌。
“一来就刺激我,今晚不想下床了?”
“怎么,才去西北几天,就被战铭迷住了?打算始乱终弃,另投他怀了?”
这段时间,他无数次告诉自己冷静,要相信她。
这每当他想起,她跟战铭朝夕相见,同住一处,听着她喊战铭战大哥,他就嫉妒的发狂,哪还会有冷静的下来?
阮清珞仰着高自己一个头的男人,杏眸也泛着热度,忍笑说着,“什么始乱终弃,另投他怀?外头的花花草草,哪有我家顾总迷人?再说,西北本来也算我半个家,所以那么说也没错啊。”
阮清珞说着一手圈上了他的腰,指尖穿过他衬衫两粒扣子之间的缝隙,轻挠了挠。
“想我了吗?我想你。”
顾景霆垂眸望着她,喉结滚动了下,伸手一拉,让她贴近了自己,“真的,没被那姓战的迷住?”
阮清珞听着他这拈酸吃醋的话,直想乐,被他这么一拉,手不小心扯开了他的一粒扣子,低头一看,他的腹肌露了一块。
“哪能啊,姓战的太老了,啃不动,顶多当个大哥待待。哪有顾总这么会讨我喜欢呢?”她说着,手堂而皇之伸进去摸了把。
啧,她男人这手感就是好。
本来这话就有哄他的意思,是个人都能听出好赖。
却不想顾景霆的抓点却跟常人不一样,将玩他腹肌女人的头,再次抬起,凤眸中波涛汹涌,“他啃不动?难不成你啃过了?”
“阮清珞,你是不是想死?你啃过他哪了?”
阮清珞:“……”
果真,吃醋的男人脑子都不正常。
阮清珞辩解,“哪有啃过?我的意思是他大我很多,不,不光是年龄,在我心里他真的就跟我大哥二哥一样,根本就不可能的事儿!”
顾景霆望着她一片干净透澈的杏眸,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可心底就是压不住那泛滥的嫉妒,蓦然低头,吻上了她的唇瓣。
他的吻上来就很深很狂,她猝不及防的被他亲的有些受不住,想张嘴说话让他冷静点。
却一张嘴,更是给了他乘虚而入的机会,那嚣张的吻穿堂入室,简直寸草不生。
将她反复吻弄了很久,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她。
顾景霆垂眸望着被他亲的娇艳欲滴的红唇,泛着淡淡诱人的水光,他忍不住又吻了吻,结果发现她这唇越舔越诱人。
“……打住!”
阮清珞面泛桃花,喘息不止的喊了声,“……我饿了,能不能先去吃饭?”
一下飞机就跑这儿了,饭都还没吃呢。
顾景霆吞了口唾液,狭长的凤眸里染着斑驳欲色,见她这么说,才恢复了丝清明,抬手用拇指擦掉了她唇上过分湿润的水光,免得看着再勾他。
“好,正好带你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