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疏月心尖发颤,呆滞着看着他,用的字眼是“爱”,不是“喜欢”。
好仓促,让人心跳加速。
她没让他等多久,重重点头,嗯了一声。
刚应下来,眼眶已经泛红,趁着漆黑的夜晚,悄悄隐藏在月光之下。
是百分百的爱吗?
江疏月可能需要用时间来证明,并不急着回答。
商寂看着她的眼睛,语气郑重而庄肃:“前几天你问我的问题,我现在有了答案,要听吗?”
本来说当晚给她答案,只是他一直在思考,直到今天才有答案。
她眨眨眼,点头。
“如果联姻对象不是你,我大概不会答应,起码会排斥抵抗一下,毕竟在看到你从包间里走出来,我在庆幸还好是你。”
他揉揉她的脑袋:“我现在更庆幸,没有这个如果,我的老婆就是江疏月,没办法否认。”
话语刚落,江疏月用力抱住他,把眼泪擦在他的衣衫上,他的答案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满分。
彼时,心脏在控制不住告诉她:
“叮——爱意99%。”
她在心里暗暗筹谋,如果是百分百的爱意,那她也会回馈百分百的爱意,那点少女时期的秘密,似乎已经成为双向奔赴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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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南城第一人民医院,南城是江疏月从小生活渔村的直属市。
谢父躺在病床上,本应该是休息时间,老两口睡不着,干脆拿出手机反复看女儿发过来的视频。
想到这几个月,丈夫生病,她一直陪床,看到女儿每年都会发的新年视频,谢母眼眶红红的:“看咱们月月,笑得多开心啊。”
谢父感慨着:“一眨眼,月月都这么大了,好久没见她,还有点想她。”
说到这个,谢母欲言又止,还是说出来:“真的不跟月月说吗?”
老伴得的病,两人都心知肚明,她曾动过去京城治病的打算,被南城的医生劝住,不说长途奔波对身体的损害,目前按照他的身体状况,撑不住。
于是,只能不停化疗,吃药来控制。
谢父摇头:“咱们月月现在过得开心,别影响她的心情,而且,我们不是她的亲生父母,不合适。”
当年答应的不再联系,现在已经违约,江家那边作为绝对权势的一方,他不能反抗,怕江家对月月不好,一直忍着没联系,即便自己女儿没回来。
罢了,都是缘分,他也只认江疏月这么一个闺女,那个没见过面的丫头,就当陌生人吧。
……
新年一眨眼过去,两人重新投入工作,商寂顶着那个狗啃刘海一个月,韩一舟已经笑过很多次,公司同事看到亦议论纷纷,最后被他一句话平定:都是我太太的手艺,我很喜欢。
所有人无话可说,还被喂了顿狗粮。
不知不觉又到三月份,月底有个重要的节日——商寂生日。
江疏月没有忘记,特意在日历本上做了标记,考研时间很紧,她还是决定空一天出来和他庆生。
新年开工之后,商寂一直在国内工作,很少出差,每天晚上都能和她一起在书房忙碌。
两人安静地各居一边的书桌,互不打扰。
有些时候,江疏月在书桌上趴着睡过去,她压力太大,并且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压海绵挤出来的,累到睡过去已经是常态。
今晚也一样,夜晚十二点过去,商寂刚结束一场国际会议,转眼看到女生已经趴着睡过去,眼底闪过一抹心疼。
他将动作放柔走过去,把她拦腰抱起,女生睡眼惺忪,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我又睡过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