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晚寻楠刚走出栖霞苑,容桓便走进了栖霞苑。

    微凉的冷风将他的醉意吹醒了不少。

    他的唇侧扯出一抹诡异的笑来。

    大掌贴上房门时,他犹豫了一下,随后重重地将门推开。

    他并不认为晚寻楠会像她说的那样在屋子里等他,如今再来看一眼,不过是让自己死心罢了。

    他迷醉的目光落到床上那道身影上。

    那女子穿着晚寻楠的白色寝衣,浓密的青丝铺在锦被上,半个身子都掩在被子中。

    他上前了半步,意识到什么后,忽然顿住了脚步。

    随后按着脑袋压抑地笑出声来。

    明明是在笑,却让人感到无端发冷。

    容桓眼底怒意翻滚,刹那间被风暴席卷,心口好似被撕裂开来,寒风灌了进来,浇得他心中一片冰凉。

    怒沉地笑了两声后,一股难压的腥甜味直冲口腔,闷得他头晕脑胀。

    晚寻楠的身体,他一寸一寸地抚摸过。

    她哪怕化成了灰,他都能认出她来。

    好样的,真是好样的。

    灌醉他,想方设法让他去睡别的女人。

    床上的晚念薇攥紧了被子,紧张得快要呼吸不过来。

    半是羞涩半是期待地等着太子殿下的临幸。

    一只大手忽然伸了过来,将她整个人连带着被子狠狠拎起,用力地砸到门口。

    “砰”的一声闷响吸引了院中的丫鬟。

    惜荷慌里慌张赶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眼前的太子殿下浑身被怒意席卷,额头青筋直立,双眼血红得像地狱里爬出的修罗。

    再看被重重砸在地上的人时,惜荷眼眸骤缩。

    这不是晚小姐啊。

    晚念薇仿佛被砸傻了般,惊恐地看着容桓一动不敢动。

    ……

    经过十来日的观察,晚寻楠对太子府护卫的巡逻了如指掌。

    她身形灵巧,借着黑暗轻轻松松地便避开了护卫的视线。

    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假山顶部。

    正准备蓄力往墙边一跳时。

    假山下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晚寻楠呼吸一紧,心脏忽然砰砰乱跳个不停。

    好像昭示着有什么危险即将到来一般。

    假山下亮起了一排灯光,将这原本漆黑的花园照得亮如白昼。

    也照亮了晚寻楠那张因为惊恐而苍白的脸。

    靴子踩着青石板发出的沉闷声音像是一道道惊雷,炸响在晚寻楠耳边。

    顺着那晦暗的光下看去,晚寻楠看见了满脸怒意的容桓。

    他仰头,舌尖轻抵后槽牙,眯着那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冷睨着她。

    看着她一瞬间僵硬的动作,站在假山上惊恐畏惧的表情。

    明明勾着唇角,可身上压迫感却越发浓重。

    “夜半三更,娇娇当真是好兴致。”

    “爬山也不带上孤。”

    容桓咬牙切齿,阴阳怪气的话,像是一盆兜头的冷水浇下来,将晚寻楠浑身的血液都浇凉了般。

    她上这假山困难,可对容桓来说,却只是足尖轻点的事。

    他带着沉戾的冷笑,步步逼近。

    假山上的空间并不大,晚寻楠只要再往后退一步,就会跌下假山,摔进下面的池塘里。

    她满眼畏惧地看着容桓,看着距离自己半步之遥的自由。

    下了什么决心一般。

    她咬紧了牙,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着墙外纵身一跃。

    只要一步,一步她就能逃出这座囚笼般的太子府。

    只是她动作再快,也快不过容桓。

    身体刚腾空,一只有力的臂膀就伸了过来,紧紧箍住她的腰肢,将人用力地扯了回来。

    腰间传来闷闷的疼痛感,晚寻楠感觉自己的腰都要被他捏断了。

    容桓森寒诡谲的目光盯着被他箍在怀里还挣扎不停的女子,那眼中的笑意也渐渐散去。

    二话不说将人打横抱在怀里,足尖轻点朝栖霞苑大步走去。

    一瞬间的失重让晚寻楠尖叫出声。

    耳边是容桓阴沉冰冷的声音。

    “不是说乖乖做孤的太子妃吗,娇娇这又是要做什么?”

    容桓冷沉的声音让晚寻楠的情绪彻底失控,她手脚并用胡乱地拍打着容桓的肩膀,大声哭叫着。

    “你放开我!”

    “放开!”

    “我不要做你的太子妃!”

    容桓的声音里裹挟着蚀骨的寒意,好似要将怀中娇小的人彻底碾碎。

    “做不做,由不得你。”

    在踢开门之前,容桓忽然顿住了脚步。

    他逼迫着晚寻楠睁开眼睛,看着跪在院子中的惜荷,还有那裹着被子胆战心惊的晚念薇。

    森寒阴沉的嗓音里,平静又残忍地对她说:

    “娇娇好好看看,她是因为看不住你,才遭此大罪的。”

    他冷沉地对着院外的护卫下令:

    “给孤打,打到太子妃认错为止!”

    门砰一下被踹开,天旋地转间,晚寻楠被重重摔入床榻间。

    晚寻楠从没受到这样粗暴的对待过,腰身被砸得生疼,眼底一瞬就蒙上了白雾。

    还不待她后退到角落,细嫩的脚踝就被容桓握住。

    硬生生拖拽回来,被压到他身下。

    他怒得浑身颤抖,根本无心去解她的衣衫。

    外衫被用力扯开,小衣的系带勒得晚寻楠后腰发疼,最后亦断裂在容桓手中。

    被他无情地抛到床下。

    亵裤也在容桓的手下化成了碎片。

    晚寻楠两眼泪花。

    恐惧让她止不住地挣扎,摇摆着腰用力地往后退着。

    又被沉戾的容桓发狠地抵上来。

    他满脸阴沉,冰凉的指腹擦着晚寻楠的眼角,狠狠问她:

    “不是说这次你是真心的吗?”

    “又骗孤,嗯?”

    “晚娇娇,骗孤的代价,你承受得住吗?”

    晚寻楠从没见过这样阴沉的容桓。

    哪怕是当街将她抢回强行要她时,都没这样骇人。

    他身上染着浓浓黑气,像地狱爬出的恶鬼。

    仿佛随时就能把她撕裂吞吃。

    晚寻楠害怕得不行,哭得满脸泪痕,胡乱地摇着头,他又沉下身来,手指用力地贯着她的下颌。

    “哭什么,娇娇骗孤,将那脏污不堪的女人塞你床上,妄图让孤临幸她时,不就想过这样的结局吗?”

    他残忍地笑着,冷得让晚寻楠牙齿直打颤。

    “晚娇娇,你该的。”

    外面忽然传来两声震破耳膜的尖叫声,晚寻楠沉痛的尖叫声也随之传出。

    双手被按在头顶,整个人都被压住。

    动弹不得。

    又疼又麻的感觉让她浑身抽搐,咬着唇泪眼朦胧地看着容桓。

    “殿下,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