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竖起大拇指:“够狠!”
第二天清晨,在去教室的路上就撞见了这两人。
周默眼圈发黑,看到我显得很不自在。
倒是林若柠趾高气扬:“为什么不通过周默的好友申请?”
我面无表情:“关你什么事。”
“你!”
林若柠气得跳脚。
“都是因为你捐那么多钱,现在设备维护费用高得吓人!”
“这都是你造成的,你必须拿五十万出来补救!”
我依旧冷漠:“关我什么事。”
周默看不下去了,上前说道:
“蒋同学,之前赶你出社团真的很抱歉。”
“但我们现在真的很困难,能不能帮帮我们?”
我抱臂而立,嘲讽地笑了:
“我是不缺钱,但也不是傻。”
“五十万我都够买辆车了,这笔钱我凭什么给你们?”
林若柠气得脸都扭曲了:
“装什么装!看个比赛随手发六万红包的人,现在在装这装穷?”
“而且筹资标准提高分明都是你的错!”
我看向周默,耸了耸肩:
“今早碰上这种事心情糟透了,现在我一分钱都不想给。”
“不好意思让一让,我要去上课了。”
我准备绕过他们离开。
周默忽然在后面喊住我:
“蒋同学,只要你愿意帮忙,你的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应!”
这话勾起了我的兴趣,我转身问:“真的什么条件都行?”
“对,什么条件都可以。”
我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竖起一根手指:
“那好,第一个要求,社长的位置归我。”
接着指向林若柠:“第二,把这林同学位赶出音乐社。”
这要求一点都不过分!
反正要是拿不到这笔活动的资金,别说当什么社长副社长,整个社团都得解散。
他俩在老师面前的形象也会大打折扣。
林若柠一时愣住。
“周默,你不能听他的啊!”
“你不能这样对我吧?”
“大家都知道我是副社长了,现在把我赶出去多没面子啊!”
“咱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周默沉默良久,最终还是低下了头。
一周后,社团召开全体会议,宣布了人事变动。
我正式接任社长,而林若柠被除名。
说来也讽刺,没人对这个结果表示不满。
大家都在为终于不用为经费发愁而欢呼雀跃。
周默虽然我没打算赶他走,但他还是主动提出了退社。
他说自己看人不清,引狼入室害了社团,愧对大家的信任。
我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没说什么挽留的话。
一来,我确实不是什么圣人。
二来,成年人就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这件事之后,曾经形影不离的两人彻底断了联系。
林若柠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课也不来上了。
要么找人代课,要么干脆旷课。
听说连图书馆那份兼职工作也辞了。
我原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直到半个月后的那个下午,校门口停了辆崭新的白色宝马。
穿着一身名牌的林若柠从副驾驶位下来。
挽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男人,趾高气扬地朝我走来。
她摘下墨镜,一脸得意:
“都傻眼了吧?看到我现在这么风光很震惊?”
张明忍不住开口:
“你这车把门口都堵死了,大伙都出不去。”
“能不能让你旁边那个肥猪挪一下车?”
林若柠脸色一僵,但还是强撑着架子。
没理会张明的话,转而恶狠狠地对我说:
“蒋云天!我回来了,以后有你好受的!”
说完,装模作样地甩手离开。
张明在旁边吐槽:“搞得跟什么重生女王复仇归来似的,以为自己在那拍电视剧呢?”
我盯着那辆车若有所思,半天没说话。
“嘿!兄弟,你该不会真被她吓到了吧?”
“不是。”我摇头。
“就是觉得那车看着面熟,好像在我哥们开的租车行见过。”
林若柠这段恋情简直高调得不行。
整天在网上晒照片不说,还带着那个老男人来教室。
几乎是形影不离地黏在一起。
“娄哥是海外金融专业毕业的,还有四分之一的贵族血统。”
“他答应过我:等我毕业就和我结婚带我去国外生活。”
林若柠说这话时满脸憧憬。
看到我坐在前排,她立刻换了副嘴脸:
“娄哥说了,他们家族最看重的就是门第——”
“像我这样有教养的女孩子最受欢迎,那些暴发户俗气做派根本入不了他们的眼。”
她身旁的那个老男人立即附和:
“是啊,若柠这样知书达理的女孩子现在很少见了!”
“不像某些人,有钱也掩饰不了骨子里的粗俗。”
林若柠得意地靠在男友肩上,笑得春风得意。
张明实在看不下去,冷笑道:
“装什么呢?”
“你爸不就是个体育老师,你妈是幼儿园老师,哪来的书香门第?”
林若柠顿时涨红了脸,拍案而起:“你说什么呢!”
张明也不示弱,扯着嗓子喊:
“说你怎么了?整天娄哥长娄哥短的的,该不会连人家真名字都不知道吧!”
林若柠被说中痛处,脸色难看,硬着头皮道:
“切,人家在外国待惯了,用英文名不是很正常吗?土包子才整天纠结这个!”
我淡淡地说:“她当然不知道那男的真名。”
张明一愣,凑近问:“为什么?”
我面无表情地说:
“因为那个娄哥是个骗、钱、的。”
下课后,我和张明往宿舍走。
经过男厕所,那个自称娄哥的中年男人突然拦住了我。
他整了整领带,露出一个油腻的笑容:
“这位同学,我觉得你很特别,不知道能不能加个?”
张明立刻挡在我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