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实你们自己也不知道你们神祇的名字？”林乙一针见血的说。
神官恼了，“你这是渎神！”
“确实。”林乙点头，“毕竟照你们的教义来说，异种就是不敬神明后降下的惩罚。”
从头到脚，怎么看都是异种的林乙，说这个话，真的完全没毛病。
林乙不再搭理不相关的家伙，问系统，“主教是哪个？”
系统，“往前走三间，右手的胖子就是了。”
林乙找到了目标，对方是个相对还算显得体面的……憔悴的胖子。
自打来了这个世界，林乙见到的幸存者，基本都是难民形态的。
就连有不错异能，物资还算充裕的陈微、冯启，都是很消瘦的体型。
这还是目前唯一一个，还保留有肥肉的土著。
林乙观察对方时候，主教也在打量她，甚至还主动打了招呼。
“你好，我是若瑟主教，你是一名操偶者吗？”
这个世界，是有智慧型的异种。
但这个智慧是相对的，对比的是那些无智的怪物。
所谓的智慧型，可能也就几岁小孩的智力水平，也就能跟边牧打个齐平的样子。
懂得人类的语言，能够独立思考，还能够沟通的异种……
如果真的存在的话，其实已经不叫异种了，该叫人类的最高形态。
保留有人类智慧，不但无惧精神污染，还能将污染能量作为食粮，怎么不算完美生命形态呢？
林乙不喜欢对方这种占据主动的态度。
“你没资格向我提问，你只能回答我的问题。”
若瑟主教，“你要问什么？”
林乙开门见山的问，“你向普赛公司提供了多少神谕药水？”
若瑟主教笑了下，“你这是两个问题。”
直接略过了有没有的问题，要求他回答数量。
“没有那么复杂。”林乙说，“没有按时提供药水，普赛公司找上门了而已。”
“不，不可能！”
若瑟主教表情立即绷不住了，“基因战士只能杀死，很难生擒。
而且他们若是死亡，无论多远，普赛公司都会知道！
你绝不敢杀死他们的。”
林乙面无表情道，“也就是说，你们死了，教团就无法得知了？”
若瑟主教噎住。
他很快平复了情绪，“我们停止彼此试探。
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作为交换，我或许也能给予你想要的答案。”
林乙同意了，“你要问什么？”
若瑟主教上下打量她，“你绝不是天空塔的人，你是从哪里来到死役城的？”
林乙精神网里催系统。
“快解释专有名词！”
系统，“已有信息，只知道天空塔也是个人类势力……”
在若瑟主教越发探究的目光里，林乙不得不缓缓开口。
“你这也是两个问题，你是如何确定，我不是天空塔的人？”
若瑟主教露出了愕然之色，是猜测得到证实的惊讶。
林乙心中一沉，大骂系统。
“哪里说漏嘴了啊？”
系统委屈，“信息不全，我也不知道啊，目前我掌握的信息，必须有信息源。
D27区局域网并没有相关记载。”
林乙，“你个FIVE!”
被系统坑了一把也没办法，林乙只能继续装下去。
“告诉我，为什么。”
反正她现在是站在笼子外的人，有掀桌子的资格，强势一点没关系。
若瑟主教强压住了不悦，还是解释了。
“天空塔不在地面，指的是天上的空间站。
自从两年前爆发了死役污染之后，航空中断，空间站的人留在了上面。
广域网信号全部中断，只有他们能控制卫星，有长途通信的能力。”
林乙整个无语住了。
说好的不互相试探，你特么问我是不是空间站下来的？
她还能是从太空坠毁下来的不成？
林乙火大。
“所以呢？你问这种摆明了不可能的问题，是在逗我玩？
还是觉得激怒了我，也不会有代价？”
她真要掀桌子了。
“不不。”若瑟主教连忙道，“我是真的需要知道你的来历。
你有改写智械底层代码的能力，也就是说你肯定掌握了某个超级人工智能。
目前广域网全部废弃，人工智能只能从天空塔传送下来……”
若瑟主教顿了下，“最主要的是，你似乎并不知道，死役城是封锁的。”
林乙……确实不知道。
她忍着怒意，“解释！”
若瑟主教微笑，摆出了运筹帷幄的姿态。
“我想，我们可以有更多的商议余地……”
林乙杀心起来了。
系统说，“你可以试试对他打下精神烙印，通过眷属的强制性，逼迫他吐实话。”
“？？”林乙，“你认真的？
她连星辉这样的神官都打不下烙印。
有某种力量，在林乙打下精神烙印后，将烙印迅速的覆盖掉。
系统：“你有没有想过，除了精神维系以外，还有其他的物理锚定呢？”
林乙，“咋物理锚定，脑壳上戳个钉子吗？”
系统，“……物理锚定的方式很多，可以重复释放能量的物质，或者活着的肉体本身也行。
你在这个世界，就表现的要比玩家们更强，因为你有本体，你的身体本身就是物理锚定。
而玩家们都是挂靠在你的精神网上，媒介只有精神网而已。”
林乙顺了顺这个逻辑，“你的意思是，让我上这胖子的身？
意识直接转移到他身上？”
系统，“呃……也不用那么大的牺牲，他的部分身体组织就行。
简单说，你可以试着啃他一口。”
林乙，“这牺牲可比上身还大了。”
她不想啃臭男人。
系统，“试试不亏嘛。
或者那你找星辉商量一下，啃她一口。
实验确认了，再来啃主教？”
林乙，“不行！我不能拿星辉做实验，还是咬这个胖子吧。”
她跟系统对话，全在精神网里进行，表现出来的就是她神色阴晴不定。
然后做出了决定一般的，打开了囚室封闭的电子门锁。
若瑟主教大喜，连忙从囚室里出来。
他步步为营，终于靠着自己三寸不烂之舌换到了自由，这里面他是一刻都不想多呆。
“我们可以去祷告室接着交谈。
当然如果有热水跟舒适的沙发更好……”
自以为掌握了主动的若瑟主教继续提着要求。
林乙影化者身躯发生阴影化，唰的一下，滑到了若瑟主教身边。
若瑟主教凄厉的惨叫着，颈部鲜血顿时狂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