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一套夜行衣,和几样精巧的工具。

    这些都是那个人教她用的。

    换上衣服,她轻轻推开后窗。

    月光下,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融入夜色中。

    与此同时,李锁住和浴子已经走到了村口。

    你很在意她。浴子突然说。

    李锁住一怔:什么?

    信子。浴子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我从没见她对谁这么信任过。

    李锁住没有否认:她很特别。

    是因为她,还是因为她背后的人?浴子问。

    李锁住沉默了。

    这个问题,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远处传来一声悠长的汽笛声。

    浴子看了看手表:我们该走了。

    李锁住点点头,跟着她上了车。

    车子启动时,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农舍的方向,一片寂静。

    那个神秘的女人,一定已经用自己的方式离开了。

    深夜的码头笼罩在一片浓重的雾气中。

    集装箱堆积如山,在昏黄的路灯下投下巨大的阴影。

    李锁住和浴子的车停在距离码头三百米的废弃仓库外。

    前面就是了。浴子指着雾气中若隐若现的一艘货轮。

    那是一艘老旧的内河货轮,船身斑驳,隐约可见永安二字。

    李锁住打量着四周,码头上零星几个工人在装卸货物。

    看起来很普通。他低声说。

    浴子笑了笑:最安全的地方,往往就是最普通的地方。

    两人刚要下车,突然看见远处闪过几道车灯。

    山佐帮的人?浴子紧张地问。

    李锁住摇摇头:不像,他们不会这么明目张胆。

    车灯渐渐远去,消失在码头的另一端。

    走吧。李锁住提起手提箱,别走大路。

    两人沿着集装箱的阴影,悄无声息地向货轮靠近。

    潮湿的海风夹杂着铁锈和机油的气味。

    货轮的舷梯旁,站着一个佝偻的老人。

    船长。浴子轻声唤道。

    老人点点头,目光在李锁住身上停留了一秒。

    上船吧。他的声音沙哑,别在外面待太久。

    舷梯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李锁住走在最后,余光扫过码头的每一个角落。

    船舱内部比想象中要干净。

    狭窄的走廊两侧是几个紧闭的舱门。

    这边。船长带着他们来到最里面的一个舱室。

    房间不大,但有张床和一张桌子。

    等人?船长问。

    浴子点点头:还有一个。

    船长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李锁住放下手提箱,检查了一下房间。

    船长可靠吗?他问。

    浴子靠在门框上:信子姐信他。

    李锁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窗外的雾气越来越浓。

    突然,走廊尽头传来极其轻微的脚步声。

    李锁住的手按在了枪上。

    是我。信子的声音传来。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脸上还带着些许寒气。

    没人跟踪。她简短地说。

    李锁住注意到她走路的姿势已经完全正常了。

    针灸的效果不错。他笑着说。

    信子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船长说半小时后开船。浴子说。

    信子点点头:你回去吧,这里有他就够了。

    浴子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离开了。

    舱室里只剩下李锁住和信子。

    为什么留下我?李锁住问。

    信子靠在墙上:因为你有枪。

    就这样?

    还因为......信子顿了顿,你会医术。

    李锁住笑了:所以我只是个保镖加医生?

    信子没有回答,转身打开了手提箱。

    这些武器,够用吗?她问。

    李锁住走到她身边:怕不够用?

    山佐帮的势力,你应该也看到了。信子的声音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