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么大的房子,闻市长一个人太冷清了,尽快找个弟妹,起码也要找个保姆嘛。否则一进来冷锅冷灶的,也不是事呀。”

    闻哲哈哈一笑说:

    “这里就是个旅馆。我在长宁,就是两年的工作期限,期满走人。上一次婚姻失败把我给整怕了,现在还晕哩,不刚冒然造次了。至于保姆就算了,在我分行时,招待所也给我找了一个服务员,被人传的沸沸扬扬,就差说我在‘后宫’金屋藏娇了,一想起就害怕。还是这样好,自在。”

    裘启微听着闻哲满嘴假话,心中好笑,你特马说两年任职期限,我看你的架势、还有顾凌风用你的套路,那是要长期呆下去了。

    “呵呵,闻市长说笑了。大家都盼望你在长宁长期工作下去哩。”

    闻哲一笑,给裘启微泡茶、递烟,又说:

    “裘局长今天上门,是有什么指教吧?”

    裘启微正襟危坐的样子,笑道:

    “闻市长真是爽快人!我们是十几年的老朋友,我就不拐弯抹角了。知道市商行的朱国忠理事长马上要高升调走,市委市政府正在考虑新理事长的人选,闻市长,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幸运的机会?”

    裘启微的直率倒是让闻哲有些意外。这把自己玩“太极”的门路都封死了。

    “裘局长消息好快呀,呵,市委市政府讨论这个问题的茶水还没有凉,消息就传来了?”

    闻哲玩笑中的机锋,让裘启微也是意外。

    “唉,裘局长这个人脉关系,不得不让人又佩服又羡慕。不像我,被人堵在南河宾馆,还是一头的雾水哩,呵呵,来喝茶。”

    裘启微忙笑道:

    “闻市长幽默,君子之过,如月盈月亏,大家并不以为过。何况无过?”

    闻哲哈哈一笑,说:

    “不敢当!不过裘局长不愧是领导秘书出身,好文采!可我想今天裘局长如果是为了这个事而来,恐怕是拜错了码头了。这么重要的人选,我一个挂职副市长,人轻言微,实在是有心无力呀。”

    闻哲目光炯炯的看着裘启微,一时让裘启微摸不到头脑。

    他自然不会认为闻哲这是在“讨价还价”,在用手中的“推荐权”做买卖,换取自己取得“入场券”的价码。要是那样反而太简单了,不就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生意嘛。

    可是他知道,闻哲不是这种人,最起码现在不是。

    “闻市长,我也不那么气了,今天来确实是来请教的。要得到这个机会,请闻市长给我指点迷津。”

    闻哲接过裘启微递来的香烟,在裘启微的打火机上点燃了,看看他,没有说话。

    闻哲考虑的,是你裘启微凭什么来跟我谈条件?

    凭你长的帅么?你不亮一亮你的筹码,谁搭理你?

    另外,闻哲还有一个假设的考量,就是假如裘启微争取到理事长的位子,一是如何制衡他,二是市财政局局长的位子谁来坐?

    裘启微也感受到了闻哲的心思,他很清楚,不能用钱摆平的地方,只能用自己的资源来填平。

    他笑道:

    “闻市长,你在长宁工作,大家知道你会接手袁开疆分管的一部分涉及泛金融、平台的工作。请你相信我,我毕竟在财政系统工作十多年了,还是比较了解这一块工作和人脉关系的。

    “如果有需要,闻市长尽管开口,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定将各种关系给你理清。如果有必要,可以摆平一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