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监控中一清二楚,他们可是出了不少钱请来的。哈哈,那些骗子,也是急了,
知道么?你们银行玩这一手玩的漂亮,起码扣住了他们十几个亿,净是老百姓的辛苦钱!
你们等于把他们的卵子给攥在手里了,哈哈哈哈!哎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没有看到有女同志在这里,说粗话了,抱歉!抱歉!”
坐在角落里的邱虹脸一红,笑了笑。
常阅明也笑了说:“是呀,天欲其亡,必令其狂!这些人,这几年骗钱也太容易了,
人就得意忘形了嘛,以为天下老子第一!所以才敢动辄到银行来示威!”
“正是,我们本来是根据钱缘投资公司的老板,还有谌长河两人的口供,来长宁抓人的,
想不到我们得到消息,这些个货竟然有好些跑到这里来了,省了我们不少事,哈哈。
省厅到时候要给你们分行的人记一功!”
闻哲问:“包总队,长宁市可不止这几个骗子吧?”
“是呀,我们分了几个组来,我是带队的。看着这楼高,就上这来了,哈哈!
这次行动,一是将证据确凿的嫌疑人员收押,二是在声势上要震慑一下其他的人。”
包国清说完,一拍桌子说:“好了,茶喝好了,事说完了。告辞!”
对着一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李应然笑道:“你是李局长吧,其实银行有些工作,
真的象我们的工作,需要保密、快捷。如果今天的事要上报,我估计这些是跑不了,
可是账上的钱肯定都象金天鼎一样,跑的一分不剩了。大家相互理解一下就好。”
李局长期期艾艾的,一时说不出话,只好向常行长拱拱手,尴尬的笑笑,告辞走了。
包国清也过来同常阅明握手:“省厅领导特意交待,要我转达对福兴银行同志的感谢。”
说着,他退后一步,朝所有的银行人员敬了一个礼。又走到闻哲面前打量了他一下:
“闻行长不要奇怪我总看你,因为有人担心你被放高利贷的人打的半死,委托我看看,
现在看你没一点事,全须全尾、四肢齐全,毛也没有少一根,呵。好,再见!”
说着,朝众人一挥手说句“谢谢,不用送”,就大步出了会议室的门。
闻哲也是一愣,不知道是谁担心自己会被“打的半死”。
会议室内只剩下一片沉寂。
大家坐着都不说话,会议室好像是小学生在等待发试卷的考场。
欧阳民不好说话,刚才发生的一切,像有人对他甩出几句重重的耳光,
打的他头昏目眩,一时找不到东南西北,也有些无地自容,现在竟然找不到说话的思路。
闻哲没有说话。因为面对常阅明行长,他毕竟已经不是分行主持工作的“一把手”了。
说什么都不妥,这也是官场和职场规矩,也是组织纪律。
常阅明对站在门口的易光说:“易主任,给我找个空房间。”
显然,常阅明是要立即给总行的上官骏董事长通电话,
毕竟他来长宁的目的,虽然并不是他的初衷,却是来处理闻哲的,但也成了一个笑话。
他要问董事长怎么办,解铃还须系铃人嘛。
易光开了门,忙躬身说:“好好好,您这边请。”
常阅明望一眼正盯着茶杯里茶叶的闻哲,又看看半张开嘴,望着吊灯的欧阳民。
叹一口气,快步随着易光走进一间小休息室,关上门。
易光就守在门外。
显然,上官骏虽然在几百公里之外,可是已经也得到了相关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