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壮心一怔,坐直了身子,“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

    “元行长生大儿子时,你不是说过,元行长是早产吗?这有什么稀奇的!”

    “咳,我原来也是这样以为的。可是,后来我看过这孩子,叫刘明理。

    我还问过刘建元,是谁取的名字,他说是知韵取的。

    你想想,‘闻哲’、‘明理’,不是一个意思么?”

    杜壮心吓的一哆嗦,猛的一推妻子,

    “你喝醉了吧?!你想哪去了?嚼什么蛆?!胡说八道!不要乱说话,找打是么?”

    “你害怕什么?天生胆小鬼!我会乱说么?你是见过这孩子的,长的确实是像知韵,可是那眼神、那神态,唉,真是像透了小闻。”

    “你还胡说!捶死你!”

    杜壮心就差要挥拳打老婆了,“这还敢胡说,你不是要毁了闻行长么?”

    田园推开老公,却难过起来,“这事放在过去,我就不说了。

    知韵婆家那么好条件,虽然他们夫妻平淡,可也是好好的日子,我不敢多想。

    可是,知韵说出事,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这孩子往后就可怜了,因为刘家十有八九知道这孩子不是老刘家的。

    可人家是有脸面、有知识的人。但要是知韵完了,你说,这孩子可怎么办?”

    杜壮心望着老婆,“你发什么神经,还真当一事?我可不信。你往后也不许说了。”

    “我不是可怜知韵么!何况,你不是说,闻行长同他老婆过的不好,都要离婚,也没有生个孩子,要是……”

    “呸!你再胡说!”

    田园就止了话。

    她在想着刚才蔡申中约她同张静去看“黄金时代”的房子的事。

    蔡申中的突然出现,让闻哲意外,但是仔细一想,又在情理之中。

    他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兴奋。

    从杜壮心家回到招待所,闻哲一个人又在小树木中散步。

    将一些要素逐个梳理、逐个串联,渐渐的有了一个观点,

    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是已经有了轮廓了。

    从上官青云的出现开始,到涂应德的死因,似乎都在围绕着一个事情。

    又仿佛形成了一个漩涡,将许多人与事带进去。

    自己怎么应对呢?

    闻哲望着枯叶飘零的小树林,心中谋划着……

    手机响了,刘永成的。

    “闻行长,周末在万元还是在长宁?”

    “刘主任好,我在长宁。”

    “那好,明天上午十点,请你到栖烟水库山庄风烟阁,顾书记要见你。

    你可以带一名司机,其他的人就不要带了。”

    “好的。”

    闻哲一阵兴奋。

    整个下午、晚上都处在一种亢奋中,想着顾书记问什么问题,自己要准备哪些素材。

    第二天星期天,八点半,闻哲就带着江大维出发了。

    栖烟水库是一个离市区有三四十公里远的小水库。

    他比刘永成约定的十点时间早一个小时,

    九点整,江大维将车就稳稳的停在预约的那栋有一块木版写着“风烟阁”小房子前。

    闻哲环顾四周,小水库边有几栋用石、木、竹搭建的小房子,供人垂钓、休闲时休息。

    只是大概这里偏僻,又没有什么特色,这时基本上没有什么人。

    闻哲以为自己会是第一个先到,却见已经有四辆省城万元市牌照的车停在那。

    四五个精干、面无表情的年轻人,身穿没有领章的迷彩服,在房子四周走动。

    闻哲看不出名堂,江大维是特种兵出身,此刻一皱眉。

    他恪守司机的本分,平时只安心开好车,从不过问一句闻哲的行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