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师傅?我可是给你排忧解难的来了。”

    闻哲突然想起她这么快就能锚定自己住址,心里一动。

    “遇见难事了,……”闻哲并不隐瞒同上官青云的交谈内容,一五一十说了。

    安琪银行业务工作经历尚浅,自然不能马上理解其中的意思。

    听闻哲把其中的风险一一列举出来,竟然也沉默了几秒钟,才说:“师傅是感觉有问题?”

    “只是预感。内保外贷是正常的业务品种,不稀奇。

    但是稀奇的,是这样的架构与额度。上官青云显然是在隐瞒我问及的核心问题,那就是国外贷款方是谁、鸿远为什么要提供如此巨额的抵押来担保。”

    “嗯,理解了,师傅。一方是董事长公子,一方是可能出风险的业务。

    恐怕你也不敢找上官董事长问他的态度吧?”

    “唉,谁说不是!”

    “别唉声叹气呀师傅。这样,我帮你引见一个人,你们再聊聊看,行吗?”

    闻哲心中感激,自己猜的不错,这个神秘的女孩子,一定有巨大的能量。

    “好的,时间你安排。”

    “后天上午,你不要有其他的安排。等我的通知。”安琪很果断的说。

    “好。”闻哲边答应,边猜测将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见自己。

    这时,他心情稍安,打量着这个房间。

    是一个套间,外面一个十六七平方的厅,有麻将机、小餐桌。

    这个卧室虽然也不大,但布置的很温馨。

    宽大的双人床,让他马上感觉到疲劳倦乏。

    “特马的,我这叫过的什么日子?”

    想到那个不能回去的家、想到同“于家军”的战况,

    看看时间还早,闻哲先洗了澡,把手机开了机,然后倒在柔软、有香气的大床上睡觉。

    舒适的床,让他又生出许多伤感,

    别人眼里平淡的家庭温暖,自己竟要在旅店里才能感觉的到。

    闻哲坚强的心,犹如被砸开一道裂缝,一丝孤独、凄凉、无奈渗透了进来,打了个寒噤。

    人在外面再风光,也是虚无的东西。只有家,才是最温暖、最可靠的港湾。

    自己呢?什么也没有!

    把杂念从脑海中暂时清除出去,闻哲又想到了迫在眉睫的一些事。

    难缠的云图公司的续贷问题还悬而未决,到底怎么处理?

    这个问题按原则来办,很简单。

    但是其中的人情世故,又太复杂。

    不处理好,自己也就是泥菩萨过河了。

    现在又面临着上官青云的所谓“内保外贷”,让他有身悬崖之上的感觉。

    上官董事长在他办公室说的话,表面上看,都务虚的东西,并不切入实务。

    可是,并没有那么表面化。

    除了传授工作之道,还有就是要自己有“臣服”之心的意思。

    他有些颓废的叹息一声,不禁起了疑心:

    或许自己的破格上位,就是一场骗局?自己也许只是一些人手里摆布的棋子。

    这时,闻哲的手机响了,一看,是总行行长常阅明的。

    “常行长,您好!”

    “小闻,还在万元吗?”

    “在的、在的。我明天上午还要去总行向您汇报工作哩,您有时间吗?”

    “我上午、下午有两个会。这样,明天中午我们一起吃个饭。定了地方我发地址给你。”

    闻哲忙说:“不、不,我来订、我来订。不知您还要请什么人?什么地方合适?”

    “没有什么人,就你我说说家常话,随便点。”

    “好、好,我安排好了发给您。”

    听常行长挂了手机,闻哲忙给王玉打电话,

    “小玉,总行的常行长约我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