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就在夏局长面前出了这事,他能不窝火吗?
“哼!没有?那是我瞎了、聋了?”
“还有,”夏坚城一指那见习警察,“这个混蛋是在你所里实习的吧?
吃了豹子胆!还在见习期哩,就敢帮这些无赖来收保护费,
你他妈的带的什么兵?跟市局说,让他立马滚蛋!”
刘康也被气的发晕,如果不是局长在场,就扑上去揍人了。
见局长并不处罚自己,也松了口气。
让人把在场已经吓的不敢喘气的混混们都带回去。
江大维一指刚才他制服的大汉说,
“慢着,刚才这人打碎了人家店里一个大瓷瓶,可要赔给人家。”
刘康这才看见江大维在,他认识这是局长未来的女婿。
知道今天的事不处理好,自己也过不了门。
“好好,给个价钱,一定要赔的。”
他忙向江大维挤眉弄眼赔笑脸,意思是请他在夏局长面前为自己多美言。
“小涂,这瓷瓶多少钱?”江大维就问涂曼曼。
涂曼曼忙到柜台抽屉里翻出发票,“两万七千块。”
刘康忙上前在手里,“放心,保证一分不少的赔给你们。今天就办妥!”
说着,他带着几个警察把这伙人带走了。
夏坚城回到包间,闻哲一直在里面喝茶。
“闻行长,你看这事闹的,嗐!今天算是我当哥哥蚀了面子,让你见笑了。”
“只要夏局长不怪我就好。”闻哲一笑。
“我马上让局里弄一块综合治理联系点的牌子,挂在这里的大厅,闻行长放心好了。”
他也无心吃饭,起身要走,“闻行长,到周末,我一杯薄酒谢罪。”
“夏局长这样说,分明不把我当朋友嘛。”闻哲一笑,起身相送。
送走夏局长,涂曼曼带着闻哲上二楼看看。
二楼有许多小包间供人喝茶交流,往北边最里面去,包厢的门楣挂着“洗尘斋”几个字,
推开一道看起来很结实的实木门,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人能进来的地方。
这屋子只有三十多平方大,并没有什么豪华的装饰,却是一色的黄花梨的家具,
满屋是一股让闻哲说不来感觉舒服的清香,顿时人也清爽了许多。
笑道:“小涂,这也太奢华了吧?我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了。”
涂曼曼笑了,“王总电话交待了,这里给您专用。您有空就来,吃饭喝茶休息都行。”
“您什么场面没有见过?这叫什么奢华。您几个朋友吃饭?要什么口味的?”
涂曼曼看看闻哲,她跟着王玉也有六七年,知道老板对这个书生模样的人很中意。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两人都是不去挑破那一层纱。
“你别忙了,后天晚上吃饭,我就两个人,你看着安排搭配,六菜一汤,两瓶国酒。
我还要回分行去,稍微晚一点再过来。”
小涂应承着,手脚轻巧麻利的用紫砂壶,为闻哲泡好了茶,把一个精美的建盏,小心用开水烫了两回,摆在闻哲面前,
“这个是王总亲自交待的,大师做的建盏,往后就是您专用的。”
又拿出一把小巧的、黄澄澄的黄铜钥匙放在茶几上,
“这是这个包间的钥匙,往后您随时过来都行。”说完就退出了房间。
闻哲接在手里,又喝了一回茶,就下了楼。
江大维把车已经停在外门等他。
隔了一天,下午下了班,闻哲自己开车到又了店里,涂曼曼早在门口等候。
闻哲忙问,“黄主任到了吗?”
“到了十来分钟。”
涂曼曼说着,引着闻哲到了二楼“洗尘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