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到了晚上。
林平之缓缓从口中吐出一口浊气,这才将损耗的内力补全了七八分。
毕竟接下来要见到的人物十分了不得,如果以刚才的状态对上,他只怕连独孤九剑都来不及施展出来,就会被对方给秒了。
见林平之醒来,又找了几圈无果的向问天围了过来。
任盈盈更是在第一时间来到了他的身边,心中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迫切。
林平之看了看二人,疑惑道:“怎么?还没找到你们要找的人?”
其实他刚才在运功疗伤时,就听到了向问天审讯黄钟公几人的声音,得知他并未找到关押任我行的牢房。
向问天道:“此处机关复杂,设计这处牢狱的人更是一个心思缜密之人,若是这四人不说,恐怕我们将这梅庄翻了过来,也不能找到。”
说到这时,他语气中颇为气馁。
林平之缓缓起身,来到江南四友面前。
四人冷冷地看着他,谁也没有说话。
林平之也不说话,抓起缩在一旁的黑白子丢到一边,直接上脚踹了起来。
“叫你不说!叫你不说!”
“就你叫黑白子是吧?”
“就你嘴硬是吧?”
“我让你不说……让你不说……”
林平之一脚接一脚的踹在黑白子的身上,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对方有什么深仇大恨。
黑白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单拎出来暴打,身上不断传来的剧痛,顿时让他惨叫起来,好像连肋骨都被对方给踹断了几根。
一通毫无逻辑的暴打,前后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黑白子就服软了。
“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别打了,求求你别打我了!”
黑白子终于受不了了,带着几分哭腔和委屈地大叫起来。
他不明白,自己在什么地方得罪过了对方,为什么对方要这样打自己。
黑白子并非是个软骨头,但被对方这样莫名其妙的暴打一顿,身体上的疼痛还是其次,心灵上的创伤才是最令他难以忍受的。
他找谁惹事了啊?
凭什么就要打他?
他不玩了,这梅庄爱谁谁守,反正他是待不下去了。
林平之又补了两脚后,指了指地上的黑白子,转头对向问天道:“就这?”
向问天一头黑线,心里虽有满满的槽点,却不知道怎么吐出来。
这啥玩意儿啊?
刚才四个人,一个比一个硬气,怎么林平之踹几脚后就老实了?
任盈盈在向问天身边,望着林平之,心里痴痴道:“他好厉害啊!”
虽然已经无力吐槽了,但向问天还是没有忘了正事,一把拎起黑白子问道:“说,牢房在何处?”
黑白子气若游丝道:“在……在我大哥的琴……琴室里……”
黄钟公大怒:“老二,你这是要背叛教主吗?”
黑白子已经没有力气跟大哥争辩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林平之看了眼黄钟公,走了过来。
黄钟公脸色一变,扭着屁股,往后挪了几步。
林平之并没有对黄钟公出手,而是蹲下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时施展抽取武功的技能,获得了黄钟公的七弦无形剑。
就在刚刚他脚踩黑白子的时候,也用这个技能抽取了对方的玄天指和暗器手法。
其中七弦无形剑和玄天指的作用不高,前者属于比较罕见的音波武功,林平之当收集而已,后者是可以化水成冰的指法,也十分奇特,他出于兴趣,便顺带收录了。
而黑白子的暗器手法乃是武林中一绝,则是林平之比较需要的了。
虽然在笑傲江湖的世界,他过得还算潇洒,但真正的地狱难度却在神雕世界,只要能给自己存活带来一丁点帮助的武功,他都不会放过。
暗器是他的弱项,也是少数不需要多少内力施展的武功之一,说不定在他回去后,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也说不定。
而在获得黄钟公的七弦无形剑和黑白子的暗器手法时,林平之居然也莫名习得了两人分别在音律和棋道上的造诣。
原来,黄钟公是将自己毕生在音律上面的造诣,演化出了这七弦无形剑的音波武功,林平之学会了这门武功,也就相当于获得了黄钟公毕生在音律方面的领悟和成就。
而黑白子用棋子作暗器的手法,也是由棋盘上的方位来映射人体身上的穴位演化出来的,因此这套暗器手法中,也包含了他在棋道方面的许多理解,可以说,林平之在一瞬间就成了音律和棋艺方面的高手。
他看了眼一旁有些憨憨的秃笔翁,想了想,还是没有去抽取对方的书法,毕竟这玩意儿实在没什么用,一百逆命值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的,也没必要如此挥霍。
至于那四庄主丹青生,就更没必要了。
他的剑法和画功实在没有太多关联,自己的技能只能抽取武功,到时候抽到一套无用的剑法,岂不是白瞎了?
黄钟公见林平之忽然靠近,靠近后又不说话了,忍不住怒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反正等你们放出了那魔头,我等也没命可活了!”
林平之淡淡的看向他道:“大庄主何必如此悲烈?念在你曾经对方证大师有过恩情的份上,无论如何,我都会保证你兄弟四人的安全。”
黑白子抬了抬头看向他,眼中充满了迷茫。
“再说了,你们早就脱离了日月神教,如今事已至此,又何必再替东方不败死守这牢房呢?”
黄钟公双眼微眯道:“你怎知我对方证大师有过恩情?你究竟是什么人?”
林平之道:“在下武当林平之,方证大师与本门师兄乃是至交好友,与我也有恩情!”
“你就是林平之?”
江南四友虽远离了江湖的纷争,但并不代表他们就与世隔绝了,对于江湖上的一些大事,还是有所耳闻的。
“不错,只要大庄主带我们找到关押那人的牢笼所在,想必连这位向左使,也会替你们四人求情的吧!”
向问天放下了黑白子,走过来说道:“大庄主如果肯带路的话,我向问天自当向任教主求情,求他老人家饶恕了你们。”
黑白子现在已经奄奄一息,向问天想要找人带路,自然是找这梅庄的大庄主最为合适了。
黄钟公面露迟疑,不知该如何决断。
毕竟他要是放了任我行,就会得罪东方不败,必然落不到一个好下场,但眼下他要是不说出来的话,向问天又岂能放过自己?
真要逼急了对方,自己兄弟四人一样会人头落地,不过是个早晚的问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