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太亲密了。

    她抬头。

    贺宴川眼底带着一点顽劣:“我不是说了吗?带你来干坏事。”

    阮柠忽然想到了,贺宴行说的话。

    于是在被贺宴川带去厅的路上,她心怀忐忑得说道:“你应该不会舍得让我受伤吧?”

    按照贺宴行的说法,贺家人厌恶那位孟小姐,她担心把气撒在她身上。

    “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了?”

    贺宴川的步伐很大,阮柠只能够快步跟上。

    她有些喘:“在你眼中,是不是我就是胆大包天?”

    “是色.胆包天。”

    贺宴川惯是喜欢跟她开玩笑,阮柠却是半点都笑不出来。

    她怕。

    很怕。

    会厅内,阮柠一进去便看到了两位鹤发老人,正坐在主座喝茶。

    身旁一个穿着紫色缎面长袖旗袍的女人,正在给两位老人倒茶。

    是贺宴行的亲生母亲,梁美姻。

    梁美姻原本笑意融融,然而下一秒转过头,看到阮柠的时候,好像是看到了鬼一样,手中的茶盏瞬间掉在了地上。

    “是你?!”

    梁美姻差点被站稳,还是身旁她的丈夫贺有鸣伸手扶住了她。

    贺有鸣没想到贺宴川竟然会来,更没想到他会带着这个女人来。

    贺有鸣的脸上,瞬间有了韫意。

    他位高权重,平日里向来不苟言笑,说一不二。

    从来没人会忤逆他的意思。

    包括贺宴川。

    但是这一次,贺宴川却没听进去。

    贺宴川握着阮柠的手,脸上挂着不羁的笑,走到了梁美姻面前。

    “妈,您保养得当,但是眼睛却是老眼昏花。看清楚了,她是谁。”

    贺宴川的话语刺骨,刺得梁美姻脸色煞白。

    尤其是当阮柠走到了梁美姻面前的时候,她的表情就是活见鬼了。

    她躲在了贺有鸣怀中,瑟瑟发抖。

    “滚,滚出去.......我不想看你!”梁美姻的声音里面带着哭腔。

    阮柠看着梁美姻这幅样子,脑中想到了贺宴行说的话:贺宴川只是把你当做,刺向我母亲的利刃。

    她虽然不知道梁美姻为何会如此恐惧,但是现在却明白了贺宴行话中的意思。

    贺宴川看到梁美姻这幅样子很受用。

    “妈,她叫阮柠。”

    梁美姻皱眉,仔细看向了阮柠,这才看清了她的样貌。

    和孟阮的确像,但是又不是完全一样.......

    但是这反而让梁美姻更加害怕了。

    “贺宴川,你诚心的。你到底是哪里找来的,跟那个女人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你是专门要挑我生日的日子,来恶心我?”

    梁美姻的手紧紧抓着自己丈夫的手臂,浑身发抖。

    贺宴川更加靠近了她有些:“妈,你心虚什么?”

    下一秒,贺有鸣一个巴掌,重重地摔在了贺宴川的脸上。

    力道之重,,让阮柠抬手扶住了贺宴川:“没事吧?”

    阮柠就站在贺宴川旁边,知道他是能够躲开的。

    但是他没躲。

    他故意的。

    贺有鸣这个巴掌很重,打得贺宴川唇角都是血。

    贺宴川伸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像是一头困兽,冷笑看着梁美姻。

    “妈,您潜心礼佛多年,是因为心虚,在赎罪吗?”

    梁美姻平日里一直都是贵妇形象,矜贵自持,在外一直稳重,是贺家最拿得出手的儿媳妇。

    经她手的事情,都是滴水不漏。

    唯有那一件陈年旧事......

    梁美姻气得指着贺宴川:“你这个私生子,还真把自己当成我们家的人了?!给我滚出去!”

    贺有鸣安抚着妻子,厉声呵斥贺宴川:“今天谁让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