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柠淡淡说道:“我不认识他的。”

    “下午他给你递的羊肉串,我都记得。”

    “这么记仇?”阮柠含笑。

    “我跟他有什么仇?”贺宴川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喉结:“看来我得看紧你一些。”

    “怎么?”

    “这么会招男人。”

    说这话的时候,贺宴川的声音都降低了分贝,很低很沉,莫名带了一股蛊惑人心的感觉。

    夜色,深情的眼睛,宣誓主权的话语。

    若不是阮柠还算理智,差点就要上头了。

    阮柠舔了舔嘴唇:“那你有没有危机感?”

    “你挺会做梦。”一张毒舌,差点能把阮柠毒死。

    “天都黑了,我还不能做梦了?”阮柠反问。

    贺宴川低头,从阮柠手中拿过了盒子。

    “哎?我还要去还给他。”

    “不许去。”贺宴川直截了当。

    阮柠皱眉:“我总不能平白无故拿别人的礼物吧?无功不受禄。”

    贺宴川打开,是一条蝴蝶项链。

    阮柠虽然不接触奢侈品,但也知道Graff这款项链价值不菲。

    之前在网上刷到过,不是她能够承受的价格。

    况且送的人还是学生,她必须去还。

    “这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贺宴川的声音有些冰冷。

    说完,他合上了盒子,将盒子攥在手中。

    “我不想欠别人。”

    “你还欠我六百万,你怎么好意思欠我?”贺宴川反问,眼神像是一只鹰隼,在盯着自己的猎物。

    阮柠哑口无言,只能讷讷开口:“你自愿给我的。”

    “他也是自愿给你。”

    “你不同!”阮柠急了,她都担心贺宴川把这盒子扔了。

    扔了的话,她拿命去还啊?

    “哪里不同?”

    贺宴川的声音愈发低,像是在撩她。

    阮柠的脸立刻通红。

    贺宴川发现,她有时候有经验地仿佛是个熟女。

    有时候,嫩生地好像从没谈过恋爱。

    挺好玩。

    “我们睡那么多次,能跟别人一样吗?”阮柠反驳,气急了。

    听见她憋红了脸说这种话,比她坐在他腿上,抱着他吻他,更让他喜欢。

    阮柠看到他暗爽的样子,心想,男人真是奇怪的生物。

    又要你风情万种,又要你皎洁如月。

    什么恶趣味?

    贺宴川的手搭上了她的腰,将她捞到了面前。

    她一个踉跄,撞在了贺宴川的身上。

    贺宴川掐灭了烟,附身说道:“今天真想弄.死你。可惜......”

    阮柠听见这话,腿都软了三分。

    她也气恼自己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来例假了。

    “上次那样,喜欢吗?”阮柠的手指放在了唇上,暗示着他。

    贺宴川掐了她一把:“难怪这么会招男人。”

    “虎狼环伺,贺少你要不要考虑娶了我,到时候就没男人敢招我了。”

    “人.妻出轨的,比比皆是。你这种浪.货,最危险。”

    贺宴川的声音已经哑了,他亲了一下阮柠的脸颊,调侃她。

    “那你看紧我一点不就好了?或者把我绑起来,关在家里,我还能出轨谁?”

    贺宴川知道她是在调.情,嘴角噙着的笑就没消失过。

    “原来你喜欢这种?”

    “贺少喜欢什么样的,我都能配合。”

    阮柠心想,做狐媚子真的好累,时时刻刻要演自己风情万种的样子,跟贺宴川相处,真的是太累了。

    这一个晚上,贺宴川睡在了阮柠房间里。

    第二天早上,阮柠破天荒得在贺宴川怀中醒来。

    她辗转了一下身体,贺宴川好像是半梦半醒,忽然伸出长臂抱紧了她一些。

    “别动。”

    “我要起床去上班了。”

    阮柠看到床头柜上闹钟显示已经六点半,她哪怕现在起来,都会迟到。

    毕竟从莫干山赶去学校,开车不堵车都要一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