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眸子沉了沉。
这宫门达官贵人来来往往,这面子,她可不愿意丢。
“大人请自重。”
姜晚用力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行驶。
陆知珩只觉着这一幕有些眼熟。
姜晚态度如此决绝,让他不禁怀疑自己的判断,莫非姜晚当真没有一点回心转意?
可这态度的转变,又不似作假。
回了王府。
姜晚刚入梧桐院,外头便传来喧闹。
是皇上给的补偿来了。
瞧着那琳琅满目的珍宝玉器。
足以见得,当今圣上对于那太子妃的宠爱,她犯了错,竟然如此大手笔来补偿。
姜晚想着,心里慌乱的紧。
眼下,温浅那太子妃的位置坐的越稳,她就愈发心慌。
她可不认为,温浅是那等有大度量之人。
今日她在自己面前吃了个哑巴亏,又怎么可能不报复回来?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罢了。
“劳烦公公替本郡主谢过皇上。”
收起自己的思绪,姜晚朝着玉书使了个脸色,后者很快递了个荷包过去。
姜晚将那荷包塞入公公手中,后者才笑呵呵地离开了王府。
至于温浅……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皇后自己都应付过去了,温浅只是个太子妃,想来应当不会有那般难对付。
只是姜晚万万想不到,这一天来的居然如此之快。
次日一早。
姜晚刚从床榻之上起来,便收到了宫中递来的帖子。
瞧着那信封,姜晚眉头微微蹙起。
昨日才见了姑母,按理来说,姑母今日不会来找自己。
拆开那信笺,瞧着温浅的落款,姜晚心沉了沉。
太子妃的邀约,她不得不去。
“晚晚怎的如此匆忙,不吃些吃食垫垫肚子?”
镇安王妃在院中坐着,只感受到一阵风从自己身旁掠过。
“太子妃今日邀晚晚前去宫中一叙,时辰来不及了,晚晚先不吃了。”
也不知道为何,近来总是没胃口。
听着用膳,只觉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就好像下一秒就要吐出来一般。
压下那一股异样的感觉,姜晚脚下步子不停,全然没有发觉身后镇安王夫妇的表情。
“温家那女儿,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
镇安王沉着脸。
昨日之事,无论如何都怪罪不到姜晚头上。
本以为事情就翻篇了,哪能想到今日还有糟心事。
镇安王抬手,握住镇安王妃的手。
如今王府落寞,还是少惹是生非的好。
不过……
镇安王的眸子沉了沉,如若晚晚少了一根汗毛,他定是要让温家吃些苦头的。
……
“郡主可算来了,倒是让本妃好等。”
听着门外的声音,温浅放下手中的茶盏,脸上带着笑意,只是不达眼底。
“不知太子妃今日叫晚晚来,所为何事?”
横竖昨日两人之间已然闹僵,今日,姜晚也不想拘泥于那些表面功夫。
瞧着姜晚这没事人的模样,温浅心中一股火。
只是,昨日皇上已经找过她。
为了皇室名声,此事还得和姜晚好好说清楚。
得了她的原谅才好。
温浅手指微微蜷缩,深吸了几口气,这才缓了过来。
“昨日之事是本宫思虑不妥,让郡主受惊了,还望郡主莫要往心里去。”
此刻,远处的廊柱后站着一人,看着院中二人。
随后悄悄隐匿了身影,到一扇门前,抬手,敲响了门。
“殿下。”
话还没说出来,便听到里头的人怒气冲冲。
“孤早就说过,今日莫要来烦孤。”
萧琰今日心情本就烦闷,从昨日开始,来敲门的全是父皇那边派来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