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算了。”
瞧着女儿这一副软弱的模样,镇安王只觉气不打一处来。
平日里护着那陆知珩也就罢了。
如今陆知珩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等事情,这不是摆明了将姜晚的脸,将镇安王府的面子往地下踩吗?
这如何能够容忍?
“爹爹,我想好了,等回去之后,我就同陆知珩和离。”
“不可!”
镇安王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
现在陆知珩有权有势,自然能够护着姜晚一世无忧。
这等粗大腿,何不早早抱紧?
再者,陆知珩是踩着王府上位的,在镇安王心里,他不追究,陆知珩就理所应当照顾好姜晚。
姜晚眼底含着泪水,呼吸也有些困难。
本以为沈棠死了,就能改变上一世的轨迹。
现在看来。
没了沈棠,还会有其他人。
她同陆知珩之间,注定是无法善终的。
既如此,倒不如当断则断。
上辈子的那种痛苦,她已然不想体验第二次了。
“爹爹,若是陆知珩心中没我,就算我入了丞相府,没有陆知珩的宠爱,你以为我在府中的日子就好过吗?”
姜晚这句话,倒是点醒了镇安王。
镇安王也在这个时候冷静下来。
姜晚说的不错。
一个无宠的当家主母,不过是表面风光而已。
联想到他那些同僚,家中也有主母不受宠的。
那日子可都不好过。
他绝对不允许姜晚步她们的后尘。
既然姜晚想和离,那便随她去吧。
眼不见为净,姜晚落下了帘子。
“继续走吧。”
马车从陆知珩的身边经过,带来一阵微风。
陆知珩一抬眸,便瞧见带有镇安王府标记的马车,面上微怔。
姜晚在里面吗?
若是她瞧见了这个,恐怕又要误解了。
“崔小姐,有些话陆某不想说的太直白,请自重。”
说着,陆知珩抬脚便往王府的方向走去。
若是姜晚真看见了,自己应当给个解释才是。
马车先一步到府中,姜晚被搀扶着一瘸一拐往王府内走。
镇安王妃跨过长廊,眼神中满是心疼。
“怎么弄的如此狼狈?”
说着,镇安王妃将目光落到了镇安王身上。
空有一身武功,到头来连自己闺女都保护不好。
被这么一瞪,镇安王心底有几分发虚。
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说出自己心中的打算。
“本王认为,晚晚学业已大有进益,而今形势动荡,让她再学些武功,总不会有错。”
然镇安王妃眼底的心疼并未消散。
只是想到这些日子姜晚受的苦,也只能将那心疼压下去。
习武之人,哪有不受伤的。
镇安王向来宠爱晚晚,定然会把握分寸。
“那晚晚回梧桐院内上药吧。”
瞧着镇安王妃脸色缓和下来,到底是夫妻一场,镇安王一下清楚了王妃的态度。
如此甚好,至少剩下了他费口舌说服她。
总之,这习武在他看来,是势在必行。
姜晚点头,同镇安王妃道了别,朝着梧桐院的方向去了。
目送她离开的镇安王妃,心中还是多有顾忌,瞧着姜晚这模样,心疼得直抹眼角。
入了院子,玉书赶忙迎了上来。
“将本郡主那金疮药拿来吧。”
“郡主,是否要唤棠儿过来瞧瞧?”
“不必。”
姜晚摆了摆手。
只是皮外伤,有金疮药就足够了,哪里需要这么麻烦。
姜晚话都说出来了,玉书也知趣地没再劝。
等药取过来,撒上去的那一瞬间,一股强烈的刺痛感传来,姜晚没忍住,倒抽了好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