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还带着意犹未尽的神色。
踏出上书房门的时候，顾若安还觉得有几分不真实，赶忙派人邀请陆知珩出来，这件新鲜事，他得赶紧与陆知珩分享才是。
望仙楼。
顾若安在厢房内踌躇不定。
距离约好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
陆知珩是重诺之人。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陆知珩在王府一向不受待见，这一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随即想到，姜晚现在对陆知珩的态度，顾若安又觉得不太可能。
“吱呀——”
面前的门忽然打开了。
“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遇着什么事了呢。”
瞧见站在门口的陆知珩，顾若安彻底松了一口气，招呼人坐下。
“你知不知晓，妙仪郡主今日来上上书房了！”
陆知珩手上动作一顿。
他只知姜晚一早就出去了。
姜晚已成亲，虽本朝并未有成亲之人不能上学的规定，但这件事情发生在姜晚身上就显得不太正常了。
一看陆知珩的表情，顾若安就知道他不信。
扪心自问，若是有人同他说这一番话，自他也不信。
“你今日约我来就是为了同我说这个？”
陆知珩眼里的震惊很快平息下来。
毕竟，姜晚这段时间与之前完全不一样，这么一想，突然想要念书也说得过去。
顾若安愣愣点头。
意想之中的事情没有发生，顾若安眉眼间有几分失落。
另一边，姜晚刚走出来，又遇上了萧玉遥。
萧玉遥从皇贵妃的宫中出来，瞧见姜晚，脸上立刻扬起了笑容。
“上次那册子你还未带回去，我本想寻个时机送到王府的，思来想去又觉得不妥，既然你在这，不若去公主府取了吧？”
姜晚脸上的笑容一滞，抬脚就往外走。
也不知道永康公主这脑袋里面整日装的是什么东西。
她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行了，我不逗弄你了，既然你不喜欢，那本公主就自己看了。”
姜晚瞥了一眼萧玉遥。
“你安分些，姑母因着你，可是操了不少心了。”
说完，姜晚叹了一口气。
从前她也和萧玉遥一样的性情。
总爱去风月楼，瞧瞧新到的俊俏公子。
回去总免不了一顿骂。
方才萧玉遥愁眉苦脸，想来又被姑母训了。
闻言，萧玉遥立马撅着嘴，瞧着姜晚的眼神也变得幽怨。
“你还好意思说我，平日里本公主去哪你都陪着，如今……”
萧玉遥并未说下去，只是那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姜晚扶额。
她有何办法？
在生死攸关之际，享乐便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再者，她如今的身份，确实不宜进风月场所。
想来当日她闹着要嫁予陆知珩之时，姑母在后推波助澜，也是想让萧玉遥消停一些吧。
可惜，眼前这人根本明白不了姑母的一番良苦用心。
“既然不愿意同本公主回府，就陪着我在外逛逛吧。”
她们许久未逛街了。
看着萧玉遥亮闪闪的大眼睛，姜晚到底是没有拒绝。
待她一点头，萧玉遥就拉着她往螺市街跑。
那条街是出了名的销金窟。
“我怎的瞧着，前面那人眼熟？”
路过一家胭脂铺子，萧玉遥眯着眼睛看里头的人。
“这怎么像你藏在家中的陆知珩？”
姜晚脚步一顿，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真是陆知珩。
他买口脂做什么？
总不能够是送给她的。
姜晚想到了沈棠，陆知珩平日里表现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到底不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