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珩这次承了自己这么大的情,想必日后也会对王府留一线的。
而陆知珩那头刚出主院,沈棠便朝着这边走来。
“陆哥哥……”
沈棠的脸色先是一喜,随后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陆知珩瞧着这模样,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沈姑娘这副表情是何意?”
“棠儿如今在王府做侍女,也不知道郡主是个如何的人,棠儿总觉着,郡主似乎不喜欢棠儿。”
开什么玩笑。
陆知珩皱着眉头看着沈棠。
姜晚为了保下她这条性命,都已经变成那个样子了,沈棠不知道这件事情,不感恩也能理解。
为何要在背后嚼舌根?
“沈姑娘莫要多想,许多人削尖了脑袋,也想进王府做侍女,沈姑娘应当珍惜才是。”
“再者,郡主性子自然是好的,平日里你若是没有做错什么事情,郡主定然不会怪罪你。”
陆知珩不欲与沈棠交谈,扔下这一句话,抬脚便离开了。
沈棠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出神,语气中满是错愕。
京中都传妙仪郡主强取豪夺。
陆哥哥分明对郡主并无男女之情,怎得如今替她说话?
她究竟有什么好?
“你在这里做甚么?还不去郡主面前伺候着,若是惹的主子不快,有你的苦头吃。”
出声的是王府的管事嬷嬷。
入王府的侍女都需王嬷嬷好生教养一番。
沈棠自视甚高,在王嬷嬷手下吃了不少苦头。
如今竟是听着她的声音便有些害怕了。
沈棠的身子颤了一下,低着头快步往里走。
等到了姜晚身前之时,沈棠也未曾抬头。
嬷嬷说过,若无主子特别准许,奴婢是不能与主子对视的。
沈棠藏在袖中的手紧了紧,这分明就是在侮辱人。
姜晚倒是装的好,暗暗让人欺辱她,表面上还要装出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
虚伪至极!
可怜陆知珩,居然被她这一副模样给骗了。
姜晚大病初愈,身子提不起力气。
瞧了一眼沈棠,便匆匆挪开了目光。
“玉书,这人你看着安排吧,派个轻松的活计,毕竟沈姑娘从前也是锦衣玉食,莫要委屈了她。”
分明是关心的话语,落在沈棠耳朵里却变了味。
夜幕低垂。
陆知珩今夜却久久无法入眠。
窗外传来鸽子的鸣叫声,陆知珩猛的从床上坐起,取下了鸽子脚下的纸条。
“毕竟有血脉羁绊,我不能坐视不管。”
姜晚并不出声,只是淡淡地看着陆知珩,越是如此,他心里越没底。
“春香楼上新一批西蜀姑娘,还发现西蜀国货币。”
信笺上的内容很简单,陆知珩却是神色一凛。
近期可未曾有西蜀使者拜访的事情,出现西蜀国的货币不是一件正常的事。
想来皇上想的不错,大梁国确实出了奸细。
此事可耽搁不得。
自己彻查了如此之久,好不容易有些线索。
想着,陆知珩穿上夜行衣,推开了门。
“谁!”
察觉到不远处有一道视线,陆知珩警惕的看了过去。
玉书赶忙躲起来,快步走到了郡主殿内。
她方才感受到了杀意,差点脱了力气。
好在回来了。
“玉书,你如何了?”
瞧着玉书的模样,姜晚心下一惊。
玉书本身就有武功傍身,按理来说不能被吓成这般。
“郡主……”
玉书只觉得腿软,缓了许久才缓过来。
“郡马不简单!”
如果只是寻常人家的二公子,绝对不可能有如此大的威压。
陆知珩的实力远高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