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熟男俗女 > 第56章 不需要教
    她依靠在他身上的那块皮肤温温发热,浑身的血液上涌。

    秦阮努力再努力,渐渐勾起一边嘴角,一个张弛有度的弧度:“演戏谁不会,你没把我心掏出来看,你怎么就知道我心动了,我还说你对我心动……”

    剩下的话尽数被吞入他腹中。

    蒋厅南睁着双眼亲吻她。

    她觉得这般怪异又惊悚,但没反抗。

    他辗转在她唇上,一阵阵刺痛蔓延。

    蒋厅南不是在惩罚她的伶牙俐齿,更似想一把将她拉入到设好的陷阱圈套里。

    好让她永劫不复。

    待他放手,秦阮大喘口气,脸憋到绯红得滴血。

    她笑:“时常我都在好奇,你这么煞费苦心非要让我爱上你,到底是有什么天大的目的。”

    蒋厅南多醒目的男人。

    就像蒋北北说的,他从始至终都是个目的性极强的人,做的每一件事都必须有利于他。

    他在她身上耗费的时间精力,远超出于他能承受的范围。

    越是想到这里,秦阮就心生后怕。

    面对面,蒋厅南单手肘撑在床单上:“就不能因为爱而所得?”

    她不信:“我以前得罪过你什么朋友,他让你来报复我?”

    “那我都不会娶你,更直接的报复岂不是更爽?”

    蒋厅南的言语很有信服力。

    又或者说是恰到好处的说中了每个点,她拿不出更多怀疑方向去否定。

    蒋厅南在西北陪了她两天。

    回京北那日刚好雪停,秦阮穿了件很是扎眼的嫩绿色毛衣。

    她看得出他不乐意,脸上表情古怪,但没说话发作。

    男人总是对绿色有着很深沉的偏见执着,哪怕你把忠诚两字写在脸上,也不能外露在外刺破了他的自尊心。

    到京北后,简单吃了个饭,然后兵分两路,各奔东西。

    秦阮要回一趟谢家,蒋厅南得回公司。

    谢南州跟司昭的订婚即在眼前,作为主母,陈时锦务必上下打点。

    其实这是谢南州在央求她们,反观对面,搞得更像是她们有求于他。

    他们之间从来就是这样。

    他觉得她们是虎视眈眈的狼。

    实际上站在陈时锦跟秦阮的角度上,他何尝不又是欺人太甚?

    十二岁起,陈时锦就嘱咐她:“谢家哥哥是你谢叔的亲儿子,他最是宠爱,凡事你得让着他,他如果跟你争什么,你直接给,你谢叔才能容纳你在谢家平安无恙。”

    秦阮做得很好。

    唯一犯过的错,就是破戒爱上谢南州。

    蒋北北说她这辈子的爱扑在谢南州身上,也毁在他身上。

    秦阮不这么认为,或许对他而言,被她爱着是人生中的污点。

    他光鲜夺目,站在阳光底下都是刺眼的,却被继母的女儿爱着。

    所以谢南州才会选择决然搬出这个家。

    她的爱见不得光,只能在潮湿阴暗的地方窥探。

    简单吃完饭,陈时锦跟司昭在厅谈论婚事。

    秦阮去后院抽烟,那里四下僻静。

    小时候,陈时锦忙得几天几夜的不回家,谢南州跟她合不来,她一个人躲躲藏藏的窝在后院玩树下的泥巴,那时谢南州总用嫌弃的眼神说她脏。

    “怎么?蒋家待不住了?”

    身后响起刺耳的男声。

    手中烟抬到一半,秦阮捏紧,继而再往嘴边凑,两颊凹陷深吸口气,烟气过喉卷起呛意。

    她憋忍回去,没回头看人:“妈叫我回来的。”

    等人走近。

    秦阮才看到谢南州冷漠着一张脸,仿佛一刹那回到了六年前那个雨夜。

    她俯身在他膝前,丢盔弃甲的恳求他的一分爱。

    多年过去他依旧光芒万丈,耀眼动人。

    可她知道,自己早千疮百孔。

    谢南州别开视线,淡声:“为了拿走谢氏,你跟你妈还真是不遗余力,这么多年不累吗?”

    “大家彼此彼此。”

    “呵……”

    一道轻呵声溢出嘴。

    秦阮眨了眨眼,透亮的双眸里满是故作的失落:“其实你还是不忍心下手不是吗?当真要是这么恨,当年连给我们母女残喘苟且的机会都不会让。”

    谢南州不语,面上一层薄霜。

    片刻沉默,他挪动眼球,撇头看她。

    印象中那张娇嫩的面庞,如今已然生得明媚多姿,褪去稚气,多了几分知性。

    “你能得到什么?”谢南州:“谢氏最终不会是你的。”

    秦阮莞尔:“我从来也没想过霸占谢氏。”

    “你妈不这么想。”

    烟离嘴,话到喉:“那你可以辞掉工作回来跟她抢,大家摊开来公平竞争。”

    秦阮再不是当年的小女孩,有的是一腔孤勇,不惧前险,独当一面。

    尤其是她脸上那抹笑容毫无破绽:“抽吗?”

    她嘴里的烟燃到半多,秦阮重新抽了一支。

    谢南州垂目冷冷看着不动声色,几秒后,他伸手接过去。

    她顺势把火机一并给他。

    “小时候你总喜欢偷偷顺谢叔的烟抽,每每被发现,谢叔都会大发雷霆,让我妈教训你,她哪敢啊。”秦阮得意的说:“这盒烟是我从我妈烟柜里偷的,她不知道。”

    陈时锦烟瘾大,接管谢氏的第二年就开始猛抽烟。

    谢南州闻言,唇齿微阖。

    外人永远都不知的一面,秦阮知道。

    谢南州表面冷漠温文,给人一种干净而又纯粹刚正的姿态。

    他的骨子里却是透着极尽叛逆的,甚至黑暗。

    秦阮见过他很多面,在阳光底下的开朗,在阴暗底下的狠厉。

    他很会隐藏,让任何人都无从发觉。

    连陈时锦都说:“你二哥是天生做警察的料,也亏得当年你谢叔没阻止他去警校,人最值得的就是在自己热爱的行业发光发热。”

    陈时锦想要谢氏,但也从未对谢南州动过不该的坏心思。

    “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谢南州冷不防的问声。

    秦阮视线下落,定在他撑着栏杆的手上,骨节修长,经脉分明。

    她吸掉最后一口,泯灭扔开:“几个月前。”

    “蒋厅南教你的?”

    “二哥说笑了,抽烟不需要教。”

    关系闹僵后,她跟谢南州再未谋面,直到后续秦阮嫁给付少清,在付家谨言慎行的过了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