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怎么办?你跟我回旅城。”覃墨年淡淡道。
祁月笙:“我怎么看,都觉得你不要脸。”
覃墨年:“要脸,但也要你。”
祁月笙深呼吸,逼退内心想暴打他的冲动,“我不抢别人男朋友,没有这个癖好。”
覃墨年:“不会永远……”
祁月笙义正辞严,情绪激动,“我也不需要某人画的大饼。”
覃墨年深深凝视她,“那你也要跟我回旅城。”
祁月笙:“我自己可以回。”
覃墨年:“我不放心,祁鹏还没被抓起来,必须是我守在你身边才放心。”
祁月笙突然觉得他非常固步自封。
而自己也不想给他和覃家人留下任何把柄,她不讲武德地去掏对方的手机,覃墨年不设防,还以为她是要剥自己衣服。
他一个男人,有什么可不愿意的,乐在其中好吧。
后面看见她毫无章法的摩挲,脸上却毫无情欲之色,她摸到了手机,手上动作就停止了。
他墨眸一深,原本引颈待戮的手伸出来阻拦,握住她四根手指,顺着连手机都抓住了,祁月笙力度不敌,挣脱不开。
“你放手。”
覃墨年:“你先说你想干什么?”
祁月笙:“打给你现任女友啊,告诉她你在外面偷腥,还和前任纠缠不清。”
覃墨年握着她的手一松,“可以啊,需要我帮你找吗?”
覃墨年的手机是有锁屏密码的,祁月笙看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就清楚了。
她松开手机,递给覃墨年。
他指尖轻弹,两三秒后递给她,是那个女博士的窗口,他还很贴心地直接打了过去。
祁月笙看着最上面的备注,是连名带姓的姓名。
“兮夜。”
很中性的名字。
祁月笙曾经听说过,女孩子的名字如果分不清男女,那么大概率这个女孩子的家境不会太差。
接通以后,对面也是连名带姓的称呼,“覃墨年,有事?”
御姐音,一点不温柔。
覃墨年睇她一眼,并不搭话,完全指望祁月笙一个人。
兮夜听不见回应,又喊了一声,“覃墨年?”
祁月笙从小到大没干过这种事,开口的时候脸都红透,但她宁肯豁出去,也不愿意做小三,“兮小姐,我是覃墨年的前……女友,覃墨年现在跟我在一块,他刚才对我动手动脚,还威胁我要我,非要我跟他一起回旅城,你难道不管他吗?就这么放任他在外面跟别人厮混?”
兮夜沉默了好久。
就在祁月笙以为她走神了的时候,她轻轻一笑,“嗷,是吗?”
祁月笙震惊,一抬头,就对上覃墨年毫不在意的双眸,那里倒映着她自己。
“不是,你……就那么不在意吗?”祁月笙难以置信。
兮夜和覃墨年的关系,到底是怎么样的?
兮夜:“可以在乎,但他没告诉我啊。”
祁月笙:“啊?”
兮夜:“我这边还有台手术,暂时没空管覃墨年,如果你觉得他做的不对,那就麻烦你先管一管,等回旅城,我请你吃饭。”
说完,还没等她回话,直接挂断了。
祁月笙捏着手机,“你……”
覃墨年朝她挑眉,“她同意了?”
祁月笙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兮夜是个纯纯事业脑啊,根本不在乎这种小事,估计直说覃墨年劈腿了她都无所谓。
见她毫无反击之力,覃墨年更是毫不收敛,“兮夜在国外长大的,你知道的,那里一直都很开放。”
祁月笙:“……”
这还没完。
覃墨年接着道:“而且她的观点是,联姻本就是毫无感情的事,面子上过得去就行,其余的她不管,也没有精力管。”
哇哦。
大多数联姻里都没有真爱。
覃墨年:“所以你还有什么顾忌吗?”
原本以为他的女朋友可以压制他,没想到还是押错宝,刚才就应该直接打给周月薇。
可现在,根本找不到第二个打给另一人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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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月笙眼睁睁看着覃墨年把相册塞进他的背包,于是从来不背东西的男人打扮得像个清纯男大。
在白孜民用机场,两人一前一后,覃墨年戴着墨镜,“快点,别跟丢了。”
故意磨蹭的祁月笙实在是心里不爽,哪哪被人压制,覃墨年的态度还这样令人恼火,他的意思是,既然新女友不管他,那他就肆无忌惮、无所顾忌了。
“渣男,死渣男。”愤愤不平的声音细若蚊蝇。
却被身前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他装作不知,一直往前走,直到走到闸机口,后面的女人没注意刹住车,直接撞在他的后背上。
“哎哟,疼。”
一只手伸过来揉她的额头,还没按上,就被祁月笙挥开,“兮夜让我管着你,别动手动脚。”
闸机前,覃墨年直接走进去,祁月笙顿了顿,紧随其后。
“你的座位在最后面,我的在最前面,就不用费劲换了。”她提醒他,却见覃墨年直接坐在最后面的位子上,包放在身边,姿态舒展,一点都没有想换座的意思。
祁月笙:“……”好好好,她的沉默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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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他睡着,祁月笙蹑手蹑脚,踮起脚尖,够覃墨年头顶的背包,只是还没够到,就自上而下,正巧对上覃墨年睁开的双眼。
“啊——”
她慌乱地撤退,往后,差点没踩到长腿长脚之人的脚。
黑眸犀利沉沉,“你想干什么?”
祁月笙:“我梦游,这就走了。”
覃墨年没拉住她。
真是丢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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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到旅城前最起码会有机会拿到想要的东西,事实却不是,她连插针的缝都没找到。
下飞机的时候,她走到覃墨年前面。
“我劝你不要白费力气,因为你根本没机会拿。”
高她一个头的男人在她耳朵后,冒出这几句话。
祁月笙侧过脸,斜了他一眼。
覃墨年含笑以待。
有种一拳头打到棉花上的无力感。
“你跟你妈说了吗?我什么时候可以去接小坖?”
分手前,两人相隔数米,祁月笙仰头看他,脸色发青。
纯属是冻的。
也许是覃墨年体力好,他可以面不改色,在刮着风的天气里,还能淡定地单薄长袖,灰色卫裤。
而同样的装束,祁月笙把手缩进袖子里。
覃墨年:“没,你知道,我当不了我妈的主。”
祁月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