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笙若有所思,那时候俩人是夫妻关系,“就算说了,我也不会嫌弃你。”
有需求而已,反正也不是他一个人有,真不知道怎么会有人像他这样死要面子活受罪。
“不对,你那时候是个工作狂,大概也没心情想这些。”
覃墨年“谁说没有的?”
祁月笙“嗯?”
那几年正值国外业务扩张,每天都是做不完的工作,他们又偏偏正值新婚,可是即使他再想她,她都没有联系过他。
周月薇本来就反对两人之间的感情,她如果不主动,他自己擅自回去,更会让父母笑话。
可就算如此,他还是费尽全部力气给自己争取来一年两次的假期,好在,后来结局不错,三年考验期结束,父母对他的工作成果给予肯定。
但是,他仍旧耿耿于怀。
当年每次回家,祁月笙对他的态度都极度冷淡。
纵使早上昏昏沉沉,祁月笙还是观察到,覃墨年的眼神仿佛混合了冰碴子,冷得可怕,她瑟缩着躲了一下,锁骨就烙上了冰冷的吻。
他又吻又吮的,让祁月笙头皮发麻,后来实在受不住,抓住他的头发,哀求他停下。
“你说句好听的,我就听你的。”床上的他才不会迁就她,总是争取自己的权益最大化。
就像商场他擅长的那样。
祁月笙心里有气,偏偏不照做,然后他就变本加厉,“你确定要硬扛到底?”
“不……不要了,覃墨年,你别太过分!”又哭又笑的,覃墨年看着她粉红的唇瓣,渗出汗意的额角,眸色更深。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放过她。
祁月笙更累了,胳膊连抬都抬不起来,更不知道覃墨年是走了还是就躺在她身侧。
“我们一起出去散散步,好不好?学校对面有一片非常美的海,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祁月笙眼睛睁不开,听得也迷迷糊糊,但她总记得自己迷迷糊糊地应了。
“好,那就去看看,我们说定了。”
覃墨年亲了亲她的手指,看着她迷蒙的双眼,眼眶有些发烫。
覃坖一早上就来了,他只让儿子躺在两人身边十分钟,就赶他走了。
祁月笙再醒来,已经是中午。肚子饿得咕咕叫,身体仿佛被掏空,有个人扶她起来,还给她穿鞋穿衣服,她笑嘻嘻的,感慨平生头一次,还摸对方的脸,夸奖他,“小覃子,你照顾的好,有赏。”
男人黑着脸也不反驳,只说,“饭都做好了,快点吃,等吃完我们一起去散步。”
祁月笙已经忘了这茬,“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要陪你去散步?”
覃墨年又复述了一遍,顺便搬出刚才的录音证据,让祁月笙再没有拒绝的理由,“就转一圈,傍晚前就回来。”
祁月笙彻底清醒了,推开他,自己跑去洗手间洗漱,边刷牙边喊他心机boy。
覃墨年不置可否,自己先去盛菜盛汤,还把临出发要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
“对了,小坖要跟我们一起嘛?”
覃墨年“我们好不容易出去玩一趟,不带他。”
“这话听着好自私啊。”祁月笙嘟嘟囔囔。
“我会补偿他的。”
“用什么补偿?”
用妹妹的陪伴。
只是这句话被覃墨年放在心里,静静看着她,用沉默取代别的千言万语。
覃墨年“白孜的海和别处不一样,特别蓝,海岸线也特别长,尤其是晚霞映照在海平面上的时候,深邃又漂亮,美极了。”
祁月笙“记忆里没听你夸过哪里美。”
覃墨年“是,蜿蜒崎岖的落基山脉,浪漫的法、国葡萄酒庄园,企鹅笨拙行走碰撞的南极,很震撼,很华美,很有纪念价值,但不足以铭记,因为不值得。”
有些人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身在福中不知福,祁月笙暗自嘲弄一笑,“那什么值得铭记,你说的那些我都没去过,我本来想等实现财富自由的时候就去,可事实是什么时候有这些?”
覃墨年“你的问题太多了,我得一个一个的回答。”
祁月笙阻拦他,捂住自己耳朵,“不要,资本家的话不可信,我不听。”
覃墨年眯了眯眼,“行吧。”
他开车,带祁月笙去海边。
临近傍晚,霞光艳色,分外妖娆,祁月笙下车,手一直被牵在覃墨年掌心,她喊他名字,“你什么时候回去?”
覃墨年“怎么,你嫌我烦了?”
海鸥飞在空中,鸽子一样的身材,翅膀却那样又长又大,海风呼啸而过,她身上的裙衫被风卷起,呼啦啦带着她一起跑。
他身材高大,跟一棵树一样,牢牢站在原地,祁月笙倚靠在覃墨年身边,很有安全感。
她眯着眼,低低“嗯”了声。
“如果我说一个月呢?”
祁月笙愣了好久,眼里蕴藏着不满。
覃墨年的笑意僵滞在嘴角,把她的头发揉的很乱,“真让人失望,我十天后就走,走之前,会送你一份礼物。”
祁月笙觉得今天说话的覃墨年有些不对劲,但具体是哪里,她是一点没看出来。
“什么礼物?”
“你梦寐以求的礼物。”
他知道她梦寐以求的是什么?离婚协议书吗?
真的会给?
覃墨年“你说再过几个月,能听到叶梓萱和温时隽的喜讯吧?”
祁月笙皱眉,“别人的事你管这么多?”
“在我心里那可不是别人,那是我的情敌。”覃墨年盯着她的脸,她的表情,祁月笙暗骂他真是锱铢必较,怎么就这么小心眼。
可是她不知道,男人真心爱一个人,必定是会锱铢必较的,一些小事情偏偏就会牢牢记在心里。
祁月笙“如果我也像你这样,那就计较不清了。”
覃墨年“我又没做错什么。”
祁月笙呵呵,“你的青春比我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