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菲一阵无语，一个月20两？那她便真的是要还到猴年马月了。
李芳菲满是诧异的看着宋霜迟，正想怼回去，却似一眼看穿了他所有伪装一般。
稍稍凑近，李芳菲才问了一句：“殿下……是在担心臣妾会过度使用身体的异术吗？”
他没立刻回答，只是冷哼了一声，但随后一些小表情算是很快的出卖了他。端起汤碗，他喝了一口，却也没说什么。
刚刚将汤碗放下，未等将话题转移。李芳菲的手忽然便袭了过来，直接扣在他胸口处。当即宋霜迟稍稍愣了，她说：“殿下就是在担心我！”
一口笃定的样子倒是让人觉得异于往常，她就那般看着宋霜迟，看着他眼底的变化。人没回答，只是试图挥开李芳菲的手。
“别闹。”
说着，宋霜迟又拿起了筷子。
“它还说，王爷不太想让臣妾还完钱财。”
听到这句，宋霜迟一时顿住了。
“它说，殿下忌惮臣妾，怕臣妾目的不纯伤了旁人。”就那样看着宋霜迟，李芳菲脸上的玩笑早已慢慢消失，而同样的宋霜迟也变的严肃了几分。
见宋霜迟要说话的了，李芳菲 又急忙言道：“它还说王爷不喜臣妾用此诡谲之术探查人心。”
“你既都知道，又为何什么都要做一遍才甘心？”话已至此，宋霜迟也想将自己所好奇的全部都问清楚。
她不说话了，咬着下唇一时竟多了几分可怜。
宋霜迟匆忙收回视线，正想就此结束就好了。谁知，李芳菲道：“这些是上次不小心在竹元那里探查到的，刚刚的……皆为臣妾猜测。”
不等人言语，李芳菲问道：“王爷，臣妾……猜中了几分？”
“你当你很了解本王吗？”宋霜迟依旧一脸严肃的样子直接问道。
又是那副想要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样子，李芳菲垂下眸，许久才带着几分强掩的样子道：“没探查竹元之前，不以为，但之后……”
“李芳菲！”宋霜迟似乎是害怕听到什么一样，匆匆打断了人的言语。
“王爷！”同样的音量和语气，一时竟让宋霜迟有些错愕，他那般看着的眼前的人，听着她说：“臣妾并没有任何图谋不轨！”
这是她第一次说这番话，从没有想过宋霜迟一定会听进心里，但至少这话如今算是被说出来了。
她道：“你可以相信我。”
宋霜迟眼神中好像忽然软了几分，他没说话，只是问道：“这都是你从竹元心中探出的？”
“一部分。”李芳菲答道。
宋霜迟点了点头，随后讲到：“好，你的工作日后本王 可以不插手，但李芳菲本王希望你能记得，凡事量力而为。”这话说完，随即宋霜迟这顿饭算是吃完了。
李芳菲不知道他是生气了还是放弃了，但至少今日该说的话都说了。
一连七日，店铺往来不绝，但每日依旧是20人封顶，看完打烊，基本如第一日一般，日日都能整的一个满贯。
而打烊后的时间，李芳菲便会呆在院子里面，安安静静的听着晁鹤言的教导，即使……晁鹤言不过两句话便会出去买酒。
那日亦是如此，打烊后李芳菲便进了后院，不等晁鹤言说，便已经乖乖的从井中取上了水。
“可有看出什么？”迟来的晁鹤言见李芳菲已经开始了，便直接这般问道。
她倒也想能看出什么，但什么也没有，所有的答案亦如昨日那般。
看着李芳菲这样子，晁鹤言叹了一口气，双手背在后面摇了摇头。
“师父，你到底想让我看到什么？”李芳菲仰头看向身边人。
身边人半晌没有回答，只是从一侧拽下了一个叶子，又从桌上拿起了一个茶杯道：“看着。”说罢，他将叶子抛了出去。
食指沾进茶碗中，那般随意挥洒。本以为顶天儿了的便是将树叶击飞，谁知水滴袭过那叶子瞬间成了两节。
李芳菲惊了，她匆忙站起身满眼的难以置信。
“水柔，可运用得到便可破之。”说着，晁鹤言将茶杯放在了一侧，他问：“你可听懂了？”
这话李芳菲也有细细品查来着，她想了许久才看向了晁鹤言，随后试探的问道：“师父，这是想教徒儿一些功夫？”
话音未落，晁鹤言的手指已经敲打到了李芳菲的脑袋上。
“朽木！”说着，人已经坐在了圆桌之上重新倒了茶水，“以气力护灵魂，这是现在能最快让你修补灵魂的方式。”
“那徒儿需要怎么做？”她的满是急切的问道，如今她虽说日日能看到20个，但没刚好到20个就会觉得疲惫不堪，所以她能感觉到20个便是自己的极限。
如今晁鹤言所做，无非是想让她冲破这极限。
他并没立刻开口，只是看着李芳菲，“不可说，意会！”说罢，一口饮尽那茶水后，晁鹤言转身便已经优哉游哉的离开了。
真棒！
她僵在那里，半天才回过神，看着自己刚刚打上的一盆水，只是满不甘心的蹲了回去。
之前在山上就是这般，除了探寻术之外，后来所教的每一项基本都是意会，但这么广的范围，她又该如何意会？
看着盆中水许久，她大喊了一声：“杏花！帮我取些纸张来！”她按照晁鹤言的做法试过，只是如今她的能力还没到那种程度，所以想着如今不如先从纸开始。
杏花人小但很聪明，她很快抱着一沓宣纸走了来。
接过宣纸，李芳菲直接将其中一张宣纸用银针插在树枝上，随后手点进水盆，稍稍做了准备，抬手便顺着纸张撒了过去。
可别说滴破宣纸了，那的距离连碰都没碰到一下。当即李芳菲也愣了，她摆了摆头，直接拿勺子舀出了水，站起身又试了一次。
但结果是一样的，她只得凑近几分，但似乎也不够将纸穿透的力道。叹下一口气，恍惚间她是真的不知该怎么做了。
正当看着那宣纸发愁的时候，身边妙人的一句话给她说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