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泥马，林渊你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李文涛接到林渊的电话第一句就是那熟悉的粗口，虽然不中听但语气里带着满满的欢喜。
林渊听得出来，李文涛这货是真的把自己当哥们儿了。
“有件事找你帮忙，行不行？”
“窝泥马，怎么不行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
“不用，天下茶吧见。”
天下茶吧，东海最昂贵的休闲场所，一壶上等的碧螺春就要五千块。
这对曾经的林渊简直就是天价，不过现在也就那样。
李文涛先到，五分钟后林渊才进了预定的包房。
一壶碧螺春，四碟儿小点心，哥俩儿就拉开了话匣。
“哥们儿，你真是神了啊，闵在山最近那叫一个精神焕发，安家为了表示感谢给了他一个承诺，说闵在山要是遇到了麻烦只要吱一声，安家就想办法帮他摆平。”
“跟我有什么关系？”林渊没听懂。
“安家说是因为闵在山才认识了你，而你则是安家的贵人，你说跟你有没有关系。”
李文涛一说起这事儿就显得有些兴奋，完全以能跟林渊攀上些交情而沾沾自喜。
这么些日子想过多少次找林渊在一起坐坐，只怕人家看不上自己才没敢主动联系。
现在见了面，立马把林渊一阵大大的夸奖。
从闵在山哪里，李文涛知道了安家逆天的实力，可就是有这种实力的古武家族竟然视林渊为贵人。
可想而知，林渊的能耐有多大。
林渊太了解李文涛这货的作风，人精一个、痞气和义气共存，一点也不招人烦，反而很对自己的脾气。
也不打断他，边吃点心边喝茶让他自由发挥。
反正听着还挺顺耳的。
直到李文涛夸得没什么词儿了，这才提起找他帮忙的事。
“林向东？林家的林向东？”
李文涛的手里的茶没端稳撒了一地，“他不见了？”
“嗯，能帮我打听到线索，我答应你一个条件。”
“真的？”
“你没骗过我，我能骗你吗。”
李文涛小眼睛在眼眶里转了两圈儿，立马来了主意，“帮哥们儿办点事儿，还提什么条件，我尽力但不敢保证。”
李文涛想得明白。
以前跟林渊的接触算是化敌为友，不过这个友也仅限于字面上的意思，当不得真。
如果这件事真能帮上林渊，自己再不求回报那就相当于跟林渊做实了哥们儿关系。
别的不说，单就林渊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当他的哥们儿这辈子就再也不用担心生什么大病小病了。
李文涛义务帮忙，林渊自然没有话说。
反正这小子也算对自己的胃口，欠他一个人情倒也无妨。
两人又聊了一会杂七杂八的事，就各自离开。
林渊回澡堂子去等他的消息，李文涛则把自己关在家里，抱着电话和某信整整一天没出门。
……
武晓楠一直赖在东海大澡堂子。
她之前觉得这里是个低级得不能再低级的洗浴场所，可是现在她却再也不这么想。
此时的林渊，在她眼里充满了神秘，让他深深为之好奇。
连带着对东海大澡堂子都有了些敬畏。
更是对这里浓郁的生活气息，生出了一种亲切的感觉。
每天来来往往的叔叔大爷们，也从一开始的生疏演变成了有来有往的对话。
“武家娃子，林渊可是这世界上最好的小伙子啊。”
“晓楠啊，之前看过几个女孩子，可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竞争激烈，你一定要把握住啊。”
这要是以往，武晓楠必定冷着脸白上一眼。
可现在，却对这些半真半假的话毫不反感。
不是她真的对林渊有什么想法，而是觉得凭林渊的本事确实配得上自己。
她甚至有一种错觉，如果真的跟林渊有什么瓜葛，那也是她武晓楠高攀了。
呸……。
想什么呢。
武晓楠暗暗唾了自己一口，心里却对他们口中的另外几个女孩生出了浓厚的兴趣。
“看您说的，我是为了爷爷会员的事，哪有您说的那样，况且我可大着林渊三岁呢。”
“那不是刚好，女大三抱金砖……。”
然后，这些叔叔大爷们在武晓楠发红的面色中哈哈大笑着该泡澡泡澡，该走人走人。
某一刻，武晓楠觉得短短的几天里自己的性子似乎跟原来有些不一样了，至于哪里不一样却说不太好。
好像是待人接物不像原来那么冷淡了，话也多了些。
就连看吧台后面的侍应生，也不再觉得是低等职业。
然后，不算整洁的澡堂子大厅就变得光亮起来。
林渊一回来就看见武晓楠手里拿着块布东擦擦西蹭蹭。
“……。”
天，将军家的大小姐也会干这活儿？
林渊赶紧夺下武晓楠手里的抹布，他可不想跟武晓楠有什么进一步的交情。
“林渊，你干嘛？”武晓楠撩了下刘海儿，露出了有些潮湿的额头。
“别待在我这儿了，男人洗澡的地方不方便。”
“不答应收我爷爷做会员，你撵不走我。”武晓楠擦了把额头的汗，坐回到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军绿色的大个保温壶摆在茶几上，应该是武晓楠带来的。
这女人果然是铁了心的要赖在自己这里不走了，林渊皱眉要往沙发上坐，屁股还没挨到沙发就被一声喊吓得再次站直了身子。
林渊有些恼火的望向武晓楠，“你这人是不是有病，踩到你尾巴了？”
“每天一万的租金我都付了两天了，不经过我允许你怎么可以坐在这儿。”
武晓楠指着吧台旁边的小板凳，“喏，那里才是你的栖息地。”
“……。”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林渊望向吧台里面的侍应生，侍应生冲他点了点头，“嗯，已经收了两万了。”
就算收了钱林渊也不可能去坐小板凳，一屁股偎在沙发上招手让侍应生帮忙泡茶，“你只有一个位置的使用权，限制不了我。”
武晓楠瞪大了眼睛惊呼，“你还有没有契约精神？”
“开玩笑，我的东西什么时候你说了算了，让你付费坐已经算是恩赐了。”
这话武晓楠不能忍，每天一万就买个座位，这亏说什么都不能吃，“要不是因为爷爷，你信不信我分分钟封了你这地儿。”
林渊气乐了，刚想再教育她两句，门口忽然涌进了几个穿着制服的人。
“消防、卫生、环境多种硬性要求不达标，从现在开始东海大澡堂子关门停业，你们谁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