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分,杀猪般的惨嚎从烂尾楼里不停回荡。
林红看清了自己面前的人就是林渊,已经好了的腿立刻再次感觉到了疼,尽管林渊打的是她的身体可是她的心已经在颤抖。
对林渊的恐惧,从上次被打开始就一直萦绕在心头,甚至白天多几个林渊的念头,晚上都会做噩梦。
她不知道林渊从哪学来的这么残忍暴虐的手段,只知道自己再次落到林渊手里,必定比上一次更加凄惨。
从林渊的眼神儿里,林红感受到了他对林家深深的恨意,可是那是林家、是老爸招惹了他,不是自己。
“林渊,我求求你,别打了别打了,我不是林家人,我已经嫁出去了。”林红惨嚎着求饶。
“嫁出去你也是半个林家人,这些不说你还指使人坑旱屯的地,烧人家的人,你这猪一样的女人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我错了,我不是人,我改,我把地还给旱屯,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林渊抽得兴起,短短几分钟内手中的柳条不知道抽断了多少根儿,直到把林红抽得满头满身的伤痕,整个人呼搭呼搭的只剩下一口气,这才扔下手里的半截柳条。
“呸,猪一样的女人,原主小时候怎么就被你给欺负了呢。”
照着林红身上狠唾了一口,拿出一根儿烟点上,美美的抽上一口,林渊觉得全身舒泰无比。
瞄的,林家的人有一头算一头,都特瞄的该死。
昏死过去的林红,躺在地上像是一团烂肉,看得林渊从心里往外的厌恶,想起陈新宇差点就被林家人害死,林渊很想杀了面前这个女人。
包括周少强那个毫无做人底线的人渣,同样该死。
别人的命在他们眼里怎么就像是蝼蚁一样?
凭什么?
有钱人是人,穷苦百姓就不是人了吗?
林渊越想越是恼火,捡起地上的柳条,对着林红又是一顿没头没脑的猛抽。
见林红除了条件反射般的蜷缩着身子,没有其他的任何动作,林渊这才停了手。
半个小时后,外面传来汽车引擎声。
陈新宇拎着满脸血渍、还强挤出笑的周少强从外面回来。
“我特瞄的让你再想跑,你陈爷我膀大腰圆的对付你个色痞还不轻松愉快。”
陈新宇一脚蹬在周少强的屁股上,把这货直接踹趴在地上。
“没,没,我不是那意思,没想跑没想跑。”
林渊接过陈新宇手里递过来的两份协议,仔细看了一下确认正是一真一假的原件。
把协议收到衣兜里,指着林红,“你把她给我扒了。”
“别,别啊,这是干嘛?”周少强哆哆嗦嗦不肯。
“啪。”
林渊手中的打火机窜出了火苗往这货身边一比划,吓得周少强嗷一嗓子,扑到林红身边就开始忙活,也不知道是平时练得多了还是这人本就手脚麻利。
没两分钟,除了必要的遮羞部位,林红被扒成了跟开水烫过的猪一样,肥肥的一大坨,。
“你就自己脱吧。”
“大哥,大爷,别了吧,我都按你的话做了。”
“放特瞄什么狗屁,脱。”
林渊举着打火机做势上前,周少强吓得忙喊,“我脱,我脱。”
这次更快,不到十秒钟,周少强全身上下就剩子下一条短裤。
林渊冲陈新宇使了个眼色,两人七手八脚的就把林红和周少强面对面的绑在了一起。
身上,腿上,就连脖子上都缠上了绳子,这回,两人面对面嘴对嘴的算是亲密无间。
周少强难过的要死,可性命在人家手上又有什么办法,自己买凶的事要是被捅出去这辈子可就毁了。
如果这样两人能不报警抓他,就算是受些侮辱跟坐牢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弄上车。”
陈新宇看着地上绑在一起的两坨,直接懵逼,“大哥,早说上车再绑啊,这谁抬得动。”
“说得也是,是我有点心急了。”两大坨绑在一起最多也就三百多斤不算太重,不过确实不好下手。
“我解绳子……。”
“不用,你搭把手,我当主力。”
别说是几百斤,就是上千斤林渊现在也不带怵的,就是这两坨有点不太好着手,得借陈新宇点力才行。
“你能行?”
“什么话,是男人就必须得行。”
“……。”
果然,陈新宇只搭了把手,八成的重量都落在林渊的身上,却没见林渊有多费力,简简单单就把摞在一起的两人弄到了面包车上。
“市中心最繁华地段,走起。”
“哪里算最繁华,五一广场还是星河世纪?”
“星河世纪年轻人多,信息传播的也快,我觉得更适合这俩货玩人体艺术。”
“妥了。”
星河世纪是东海市最大的一个广场,也是东海市交通枢纽地带,公交车线路四通八达,更是地铁换乘站。
尽管是凌晨十分,还是能偶尔看到三三两两的年轻人路过,林渊隔着车窗观察了一会儿,决定等到天亮。
用胶带沾上两个白条猪的嘴,哥俩儿就下车去放风抽烟。
车窗开着,被凉风一吹林红醒转过来,发现有张脸跟自己紧紧贴在一起,四目相对认出了是周少强,顿时气得发疯。
身子在车里扭来扭去,一个翻身把周少强压在了身下,小二百斤的重量可不是闹着玩的,胸口贴胸口把周少强压了个瓷实儿。
周少强被压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想强行翻身却怎么翻得过来,只能鼓足了力气挺起胸口,这才算没把自己憋死。
“唔唔……。”这是周少强发出的声音,他想让林红到下面去,或者侧躺着也好。
“唔唔唔……。”林红瞪着两只有些发红的眼睛,很恨的盯着周少强,还用力的把身子往下压了压,周少强觉得自己应该离死不远了。
被绑在一起的两个人在车里不停的涌动,搞得车子一晃一晃,这可把抽着烟的陈新宇给乐够呛。
“这俩货这么有才,不会是搞上了吧。”
背对着车的林渊一回头,觉得这事不太好,被人发现恐怕会引来麻烦,扔下手里的烟头就往回走。
“弄出来,刚好现在没人……。”
……
早上五点半,天已经大亮。
星河世纪广场上早起晨练的,牵绳遛狗的,上班路远经过的,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
忽然的一声惊呼,打破了整个早晨的宁静。
附近人们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向惊叫传来的方向,离得近的人一下子都呆住了。
广场一侧草坪上,一株槐树下面两个白花花的人叠罗汉似的摞在一起,而且看起来好像还是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