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华疯了。
笑得就连林渊都觉得心里渗得慌。
解开绑着这货手脚的绳子，哥俩儿直接走人。
林渊才没义务去管这种人渣，一个为了二十万就可以随便杀害无辜的人，疯了才是他最好的结局。
只是这种结果，是林渊没预料到的。
本来想断他一手一脚作为惩罚，现在看已经没必要了。
至于疯了的姜华，是流浪街头还是被有关部门收容，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陈新宇也是生不起半点怜悯之心，甚至一脸兴奋的连声叫好，觉得自己做了件正义的事。
为民除害吗，就是让人心情喜悦。
……
接下来，哥俩儿继续。
要找的人有几个特征。
中年男人、平头、下巴有颗痣，痣上有撮毛。
艾泽咨询公司办公地址在东海市中心商圈内的一栋写字楼，叫宏宇大厦。
写字楼入口有保安，外来访需要登记。
林渊自然不能露面，真要是撞上了林红那无异于给了她预警，所以，陈新宇在保安的登记簿上胡乱写了个名字和电话，一个人进了电梯。
哥俩儿想的是先由陈新宇进入艾泽公司打前站，扮做准备搞中草药种植经营的富二代。
以咨询前期投入成本、后期市场反馈预期的户身份出现。
进入艾泽公司先看看，到底能不能见到这个人。
半个小时后，陈新宇满面春风的走出了宏宇大厦。
“咋样？”林渊迫不及待。
陈新宇面色愉悦，掏出支烟点上，“很不错。”
“……？”
“哦，工位上十几个鼓捣电脑的，前台把我引荐到一个业务经理小姐姐那里聊了一会儿，男人只见到了两个，一个是保洁，一个是保安。”
“跟小姐姐聊的挺嗨？”林渊面色不善。
“装也得装的像回事不是，怎么也不能露出破绽啊。”
“把烟给我一根儿。”
林渊有些无语，陈新宇这小子哪都好就是太喜欢女人，这毛病不改早晚得耽误事。
不过这次不算怪他，姜华口中的人不一定就是艾泽的员工，也可能只是林红下边的人。
这样，就有点麻烦了。
揪出这人还真不太容易。
没准，之前艾泽和旱屯的事在某音和商报上搞的动静太大，与此事相关的人都躲了也说不定。
所以，林渊觉得有必要先把这事放一放。
回到澡堂子，小李正在门口张望，见林渊和陈新宇回来直接迎出了门口，“哥，跟你请个假。”
“嗯，帮我泡壶茶就走吧，明早准时到就行了。”林渊答应着跟陈新宇走向沙发。
小李面色有点发窘，“不是哥，我想请半个月假。”
“咋的？你不想干了？”
“哪能呢哥，老家我姐结婚我得回去帮帮忙，我就这一个姐……。”
林渊的话把小李吓得都有点不敢说话，一天往吧台后面一坐来人打个招呼，就能拿几万块的月薪，这好活儿上哪找去。
这工作要是丢了，这辈子都再也找不到林渊这样的老板。
当下立马改口，“要不我只请三天行吗？”
“把茶先泡来。”
“哎，哎。”小李一溜烟的赶紧去泡茶。
林渊习惯性的从陈新宇手里接过带凉味儿的烟，学着陈新宇把烟嘴儿朝下在茶几上顿了两下，“大宇，其实你这人很有能力。”
“你终于发现了？”陈新宇帮林渊点上烟，有些得意。
“不，我一直看好你，而且有些方面你比我强得多。”
烟雾缭绕，陈新宇眉毛都带着笑意，他也觉得从姜华的事上充分体现了自己的表演天赋。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被夸了谁不高兴，陈新宇自然不例外，而且他还想知道自己哪里比林渊强，“哪些方面？”
“稳重，守得住寂寞，开朗，待人接物是一绝。”
陈新宇听得心花怒放，脸上的肉都笑得堆在了一起，“别这么说，你的优点也不少。”
“优点是有，不过这两方面真比不了你。”
陈新宇在烟雾中飘飘欲仙，小李端着泡好的龙井给林渊和陈新宇各自倒了一杯。
林渊：“小李，结婚的是你亲姐？”
“嗯，亲姐。”
林渊侧看向陈新宇，“大宇，回头打给小李十万，算是我的礼钱。”
“哥……。”
小李嘴唇有点哆嗦，“不用吧哥。”
“咋不用，澡堂子元老亲姐结婚，必须有面子。”
“谢谢哥，谢谢，那我不请假了。”
林渊手一挥，“哪有当弟弟不参加姐姐婚礼的，该参加参加该帮忙帮忙，从明天算起半个月带薪休假，不扣工资。”
“啊……。”
小李怎么也没想到林渊会对他这么好，这种老板打多少个灯笼都不可能找得到，自己上辈子是拯救了银河系吗？
“回来的时候记得给你陈哥带点家乡的土特产就行了。”
小李立刻满口答应，陈新宇就有点奇怪了，“为什么是给我带？你呢？”
“不给你带给谁带，帮他顶半个月的班起码的感谢还是要有的，你说是不是小李？”
小李笑逐颜开，“那必须，那必须。”
“咳、咳……。”
陈新宇被一口烟呛得直淌眼泪，“凭什么我帮他顶班儿？”
“刚不是说了吗，你稳重，守得住寂寞，开朗，待人接物是一绝，最合适的吧台人选。”
“槽……。”
陈新宇咳得更猛，他觉得林渊这小子学坏了。
第二天，小李带着对林渊的千恩万谢，和这辈子只要林渊不开他就给林渊尽心尽力干一辈子的想法回了老家。
而陈新宇，这个做梦都想成为东海新贵的新款迈巴赫车主，则坐在了东海大澡堂子吧台里的高椅上。
半个月内，这里就是他每日必到的工位。
尽管有些不情愿，不过陈新宇也想得通，林渊的澡堂子可是吞金兽级别的，短短时间就狂赚十个亿。
坐坐吧台怎么了，别说自己是个大学生，就算是硕士了博士了，坐这个吧台他也不丢人。
赚钱的事儿还管干啥吗，只要不坑蒙拐骗，三百六十行他陈新宇都能比划，没什么丢份儿的。
况且有资格来这儿泡澡的都是些什么人，随便拎出一个来都不是简单人物。
想明白这件事，陈新宇面上又多了些笑容。
不过，想明白是一回事，无聊又是另外一回事，进进出出的人基本都是些老头儿和半大老头儿，根本不鸟陈新宇。
林渊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一上午都没见他人影，陈新宇百无聊赖除了抽烟喝水就是刷手机。
直到下午两点多，一个比陈新宇大不了多少的女人推着一架轮椅进了澡堂子，陈新宇才结束了自己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