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候浩然忽然有一种被玩弄的感觉，语气里多了一丝恼火。
“什么意思都没有，就是钱紧。”林渊顿了一下再次补充道：“说白了就是现在给不起。”
林渊的态度很诚恳，十分诚恳。
“可是……”
“相信我的赚钱能力，我一定会给你的。”林渊攥拳比了个力量的手势，目光坚定。
候浩然没说话，盯着手里的欠条看了一会儿，然后从衣兜里掏出了手机。
刚解开屏锁，就被林渊一把抢到手里，“手机有点旧啊，要不我挤出点钱给你换一个新的？”
“多少？”
“1000W行不行？”
“……”候浩然犹豫。
“再多可就真没有了。”
“行……，行吧。”侯浩然面色紧绷答应的很勉强，用手指了指欠条，“差个手印儿。”
“我这儿没有印泥。”
“我这儿有。”
说完候浩然把右手的食指尖放到了嘴边，然后把冒出一滴血的手指肚儿递到林渊面前。
“这钱对你这么重要？”
“嗯，乡亲们过得太苦，好多七八十岁的老人还都在下地干活儿，他们没有别的收入。”
“所以，你是他们的救世主？”
“我上高中，大学的钱都是乡亲们凑的，没有他们就没有我的今天。”
林渊对侯浩然嘴里说的今天很是不屑，一般说这话的人应该都是功成名就，可侯浩然都混到几次砸断自己的腿出来讹钱了，还有什么脸提自己的今天。
不过，这货确实知恩图报，对曾帮助过自己的乡亲肯下血本儿，从这点上还是很让林渊佩服的。
用侯浩然的血按了手印，两人互留了电话号码，约好明天上午联系给他转钱，侯浩然就一瘸一拐的走了。
林渊跟到澡堂子外面，远远的看见几十米外的路边停着两辆破旧的的大巴车，路灯下隐约看到两辆车里人头攒动，应该都坐满了人。
“吗的，这小子说的果然是真的。”
林渊不由得开始佩服起林向东，这是挑明了开始跟自己玩当面锣对面鼓，摆开了阵仗玩阳谋啊。
也不打也不闹，就是找人打假让你赔钱，赔了，这次就拉倒下次怎么玩再说，不赔那对不起，两车人啥也不干往你澡堂子里一坐，你就没辙。
动手肯定不行，人家巴不得你动手呢。
报警也不行，这么多人你不能都给拘了吧，况且凭林向东在东海的能量，到时候拘谁还不一定呢。
怎么破？
在林渊没想好之前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拖。”
侯浩然是被自己打发走了，可一千万代价也不小，至于剩下的四千万那就得等了。
不是他林渊老赖，是你候浩然上门讹诈在先，别说剩下的四千万就是拿走的一千万以后也得给我还回来，而且还得加上利息。
我林渊的钱是那么好拿的吗？
砸断个腿就讹走5000W，某音上搞“腿播”的那条美腿也没这么值钱吧，你一个四眼仔凭啥？
这事儿操蛋是挺操蛋，不过林渊一点没生气，反而觉得很有挑战性，自己这是再次找了个陪练啊，不过这次陪练的不是身手而是快速增长人脉和积累财富。
自己只有不断的增加有效人脉和银行卡里的数字，才能持续跟林向东抗衡，否则有矛没盾，自己是坚持不下去的。
至于怎么应对接踵而来的张浩然、李浩然、王浩然……，林渊觉得应该有办法，只是一时间还没想到。
……
书房里；
林向东放下电话，露出了一丝笑意，不过也只是一点。
小打小闹的1000W，最多也只是个宣战书而已，这局与其说是自己赢了，还不如说是林渊有惊无险的接下了自己的一招。
他不信林渊赚到钱后会偿还欠条上剩下的4000W，不过他不介意，1000W也好5000W也罢，根本没什么区别。
只要能持续不断的让林渊往外掏钱就行，他要做的就是在林渊的钱袋子底下挖个窟窿，赚多少漏多少就是了。
至于这点小钱最后落在了谁的手里，他一点都不关心，他现在比较关心的是候浩然的腿伤。
实打实的骨折，怎么就能在十几二十分钟内得到恢复？
这件事确实有点匪夷所思。
……
第二天早上没太阳，天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侯浩然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点，对方称自己叫陈新宇说是受了林渊的委托要打给自己500W，管自己要卡号。
“你确定林渊说的是500W？”侯浩然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错，就是500W。”
“你等会儿，我联系下林渊。”
林渊接通了侯浩然的电话，“喂，老侯啊，什么事说我上大号呢。”
“你这人不诚信啊。”
“怎么可能，讲诚信东海我说第二没人敢认第一，此话怎讲？”
“说好的先付1000W，你怎么让人打给我500W？”
“对啊，昨晚的500W现金支票我不是给你了，再打给你500W不是刚好1000W。这有问题吗？”
侯浩然沉默了一下，“那500W现金支票你不是说让我收回来吗？”
“你收回去他不也是500W吗？咋的？你那支票是假的啊。”
“那，那……”
候浩然觉得自己好像又掉进了林渊设计好的坑，现场从5000W变成1000W，睡了一觉1000W又变成了500W。
最重要的是，他发现林渊说的好像挺在理儿，自己完全没有办法去反驳。
“别这那的了，抓紧收了钱给乡亲们分分吧，对了你的腿怎么样了？要不来我这泡泡，我再帮你静静心？”
林渊很贴心，不过这次不是装的确实是想帮侯浩然治疗骨折的腿，顺便了解下这货跟林向东的关系。
不过侯浩然没给他这个机会，说了声算了就挂断了电话。
林渊洗漱一番，点了份外卖早餐后就守在吧台，巴巴着眼睛等人上门，开业这几天除了那些免费的金卡会员，拿真金白银办会员卡的就只有侯浩然一个人。
结果人家的500W没留下，自己还倒搭出去500W，合着分币没赚还赔了钱，林渊不能忍。
一直到快十点钟，除了天天来报道的楚卫国和陈长河几个老家伙就没一个新面孔。
就在林渊百无聊赖跟小李趴在吧台大眼瞪小眼的时候，门口传来的一个声音。
“有人吗？我来办张会员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