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真是个废物,赵家这单生意,我让你去照拂赵家只是顺手。”
“赵老大那三兄弟本来就该死,我真正要你救的是马程。”
“你小子不是最擅长劝人向善、劝人回头吗?怎么这次不行了。”
愣了许久,我方才回过神来、心里头怨气、憋屈全没了,只剩下空唠唠的无力感。
之后我从殷森口中得知,赵老大三兄弟不仅仅是背信弃言、不守承诺。
他们三兄弟和马城,也并不是第一次合作。
而是老相识。
甚至可以说赵老大三兄弟能够先后发家、生意越做越大。
从一开始其实就是背后有马先生帮忙。
而且马先生给赵老大三兄弟帮的忙,可不单单只是风水上。
马先生精通风水堪舆,本身就认识不少有钱老板。
完全可以说赵老大三兄弟挣下的万贯家财,都有马先生一份。
可惜最后马先生被踢出了局,女儿还被取走心脏。
听完这些,我心里头最后一个疑惑也算是彻底解开了。
之前赵老大四分真、六分假跟我讲他们三兄弟和马先生之间恩怨的时候。
提到马先生有个条件,是让赵克明捐一棵肾脏给马娇娇时,我就总感觉有些不大对劲。
马先生是怎么知道赵克明能和马娇娇配型成功。
当时赵老大的解释含糊其辞,就说他也不知道马先生是通过什么办法知道的。
现在想想,是马先生和赵老大三兄弟早就认识多年。
也只有这样,马先生方才有机会知道,赵克明能和马娇娇配型成功。
至于殷森接下赵家这单生意,本意是让我劝马先生回头,我也问过他为什么。
他只说马城算是他一个故人之后。
“算了,赵家这事就此打住。”
“抓紧将我我给你接的生意处理完,然后立马过来找我。”
“位置稍后我会发给你。”
“我这边遇到点麻烦,需要你过来搭把手。”
“白灵素她没事吧?!”
我急的下意识脱口而出,电话那头殷森呵呵冷笑。
“你应该祈祷我没事,就算你媳妇没事,要是我出了事,她也活不了。”
没等我再追问殷森那边到底碰到了什么麻烦,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再打过去,就提示不在服务区。
“妈的!这孙子还是那么喜欢卖关子、搞神秘!”
骂归骂,我心里头却是不敢大意。
毕竟这事关系到白灵素安危。
只不过眼下我连殷森具体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仅仅只知道他带着白灵素、带着龙骨去了十万大山。
我也只能按殷森吩咐、按部就班去做。
先处理完他给我接的那些生意。
等我回到省城,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得知我回来,谢珍珍早早便开车到车站接我。
回算命馆的一路上,谢珍珍一直在追问我赵家的事。
因为出发前便答应过谢珍珍,回来以后要原原本本将赵家这事讲给她听。
我便也没有隐瞒,一字不差全都说了。
谢珍珍听完以后,也是神色复杂。
扭头看了我许久,她叹了口气呢喃一句。
“难怪西游记里头,观世音菩萨要让唐三藏去西天取大乘佛法用来普度众生。”
“贪嗔痴恶、爱恨情仇,世人多执着、更多恩怨。”
“真要有西游记里说的大乘佛法,也许这世间就太平、清净了。”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释门岂非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因为有了黑,才存在白、有阴方才存在阳,没有了恶,那如何定义善呢?”
我笑了笑,一番话让谢珍珍愣了一愣,随即也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玄门修行,不单单是驱鬼辟邪、看相算命,更是心性、感悟。
“对了老王最近怎么样?”
自从尸油美颜霜那事毁容以后,再加上我忙着处理殷森接下的单子,已经半个多月没有联系过王城。
“还好吧,反正没那么快能走出来。”
“现在他学习很用功,虞婆婆也夸他虽然天赋不算好,但贵在踏实刻苦。”
“师兄你放心忙自己的事,王城我会替你看着。”
我点了点头,也不知是连夜奔波赶路累了,还是赵家这事对我触动挺大。
就感觉很疲倦,索性闭上眼睛养神。
谢珍珍见我满脸倦容、情绪也很低落,便也没在打扰我。
“师兄我看你挺累的,算命馆今天就不营业了。”
“你好好休息着,今天我也就不过来打搅你休息了。”
“行吧,那你也早点回去,等我忙完手里的事,在教你其他师门手段。”
“好,我很期待。”
目送谢珍珍离开后,我回到算命馆,一头栽倒在床上,拉过被子蒙住脑袋便开始呼呼大睡。
闷头大睡、这是我逃避现实的方法,也是自我调节的方法。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黎明时分。
也不知是睡得太久,还是这几天真的累了。
就感觉浑身腰酸背痛。
简单洗漱了一番,又按师父教的打了一套五禽戏,这才感觉身体舒坦了不少。
殷森那边遇到了麻烦,不就是白灵素遇到了麻烦嘛。
偏偏这孙子一定要处理完他接的生意才能过去。
我也不敢在继续耽误时间,拿出殷森留下的资料,仔细翻看起来。
这次殷森一共给我接了四单生意。
高晨、赵家这两单生意,现在已经算是处理完了。
眼下只剩下两单生意。
我大概看了一遍,剩下的两单生意,倒是没有赵家那事复杂、也没有高晨那事如此迷雾重重。
但要处理起来,也挺麻烦。
其中一单生意,是北市区一家叫同德的私立医院闹出了邪乎事。
具体是什么邪乎事,资料上却没有写的很详细。
只是大概提到,这事和医院太平间里头一具女尸有关,而且从出事到现在。
已经有六个医护人员着了道,且无一例外全都是男性。
第二单生意的事主不在省城,而是另一个市区一个学校里头。
具体是什么邪乎事,资料上只字未提。
两单生意,殷森都没有用红笔特别标注要加紧加急处理,也没提时间限制。
我便决定就近,先去北市区的同德医院。
按照资料上留下的电话打了过去,很快便被人接了起来。
“您好,我是同德医院院长刘全贵。”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透着疲倦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刘院长,听说你们医院最近遇到点麻烦事,殷教授安排我跟您交接,替你们医院处理麻烦。”
“您看什么时候我过去?”
一听到殷教授这三个字,电话那头的刘全贵立马表现的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不仅语气变了。
甚至隔着电话,我都能感觉到他是蹭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可算等到你们了,要不今天就过来吧,需要我安排人去接您吗?”
“昨天晚上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