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去问过啊,可房东也不知道咋回事。”
“房东就是屯子里一个老太太,这院子我们也不是从老太太手里头租来的。”
“这院子原本就是南边一个老板投资开的民宿,只是还没完全装修好,我们算是半路接手。”
说这些话的时候,老凯大哥、林大姐也是一脸的懊悔不已。
原本以为半路接手那么一家民宿,价格还便宜。
能省去不少租金,末了还能节省一大笔装修费、节省下不少装修时间。
现在偏偏闹出了鬼孩子这事,老凯大哥两口子多年的积蓄,也全都投了进去。
收拾东西撂挑子走人,完全就等于血本无归。
不走人,鬼孩子这事越闹越凶、越传越离谱。
眼瞅着民宿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差,拖下去也早晚是个无底洞。
老凯大哥两口子也是一天比一天心急如焚。
能想的办法都想了,能请的人也都请来看了。
结果还是一点作用没有。
要不然在我表明自己道士身份之后,老凯大哥、林大姐也不会把我当成救命稻草。
按老凯大哥两口子的说法,这间民宿他们也是从前一个南方老板手里接手的。
并不是直接从房东老太太手里租过来的。
如此推算的话,这家民宿闹鬼孩子,应该不是一开始就有。
而是和之前那南方老板有关。
鬼孩子这种东西,形成的原因很多,种类也五花八门,各不相同。
有的是出生夭折的孩子,死后成了鬼孩子,有的则是意外亡故。
不过按照老凯大哥两口子的描述来看,民宿闹的鬼孩子,岁数不算小,并不是出生就夭折的孩子。
“老凯大哥,你们还能联系上那个南方老板吗?”
“鬼孩子这事啊十有八九就是那南方老板惹出来的,解铃还须系铃人。”
“要是能联系上那南方老板,鬼孩子这事处理起来会容易不少,联系不上的话可能需要浪费一番手脚。”
“那个挨千刀的南方老板,把这院子转租给我们之后,就回了南方,闹出鬼孩子这事以后,我和老凯也试着联系过。”
“可那挨千刀的就跟石沉大海了一样,电话啥的全给我们拉黑了,现在压根联系不上。”
这答复在我预料之中,不过依旧是让我心里头一沉。
把院长转手租给老凯大哥他们两口子之后,人就联系不上了。
不是更加说明,那南方老板有问题?
鬼孩子这事一定和那南方老板有关系。
“联系不上的话,也是没办法的事,人家故意躲着呢。”
“这样吧,老凯大哥、林大姐你们有没有那南方老板的照片啥的?”
“最好有出生年日月啥的。”
联系不上人,也就只能想办法从其他方面入手了。
“照片以前他朋友圈里头有,可现在给拉黑了,也看不到。”
“出生年日月我们就更加不知道了。”
要是有那南方老板的照片和出生年日月,我倒是可以通过这两样信息,尝试用问天术倒退他和鬼孩子之间是否存在因果关系。
现在什么都没有。
那也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十分被动的办法了。
那便是守株待兔。
“老凯大哥、林大姐之前闹鬼孩子的是同一个房间吗?”
“还是所有房间都能听到动静?”
有人可能会觉得奇怪,不是要处理鬼孩子的问题。
怎么还要问这些,是不是同一个房间闹鬼孩子,和所有房间都能听到动静。
有什么区别吗?
不都是闹鬼孩子。
我只能说这里头区别可就大了。
如果是某一个特定的房间闹鬼孩子,那就表示那个鬼孩子只能够在那个房间里出没。
换句话来说,就是那个房间有问题。
如果是所有房间都能听到动静,那就更麻烦了。
只怕那个鬼孩子是被困在整个民宿范围之内。
“不是一个房间,两次闹鬼孩子都是不同的房间。”
事实证明,我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局面朝着我最不愿意看到方向在发展着。
不过既然已经答应帮忙解决问题,甭管局面在怎么不利。
我也绝不会半路撂挑子。
“行吧,那麻烦老凯大哥给我安排个房间。”
“就从两次闹鬼孩子的房间里头选一间。”
“这个没问题,反正现在所有房间都空着。”
“就是小师父,您真要住那两个房间啊?晚上闹起来可吓人着呢。”
我笑着摆了摆手。
从小到大我见过的各种脏东西,恐怕不比见过的活人少多少。
一开始跟着师父修行玄门术法的时候,我也害怕这些东西。
甚至为了给我练胆,师父还经常大晚上带我去荒郊野外、去乱葬岗子、去坟圈子里头溜达。
再后来出师以后,我独自一人处理遇上的各种邪乎事。
慢慢的发现,那些所谓山精鬼怪、固然有一部分很吓人,可要说真正让人毛骨悚然、细思极恐的。
永远都是人心。
“放心吧林大姐,我是个道士,那些妖魔鬼怪吓唬不到我,我也不会有啥事。”
“尽管给我安排就是。”
吃了这一颗定心丸以后,老凯大哥、林大姐也没有在坚持。
“这次全拜托小兄弟了,老凯你还愣着干啥,赶紧去给小师父做饭。”
“小师父你想吃点啥?要不就让老凯给你安排一桌我们这边的特色?”
“小鸡炖蘑菇、溜肉段、锅包肉?”
“不用那么麻烦,整太多我也吃不了。”
嘴上连连答应,可等过了一会,上菜的时候。
还是摆了满满一大桌子,而且每一样分量都很足。
老凯大哥还从柜子里头拿了一瓶,一看就是平常舍不得喝的好酒出来,满满的给我倒了一杯。
“小师父我们家里头也没啥特别拿得出手的好酒,您将就着喝点。”
“等明儿个我去镇子上弄两瓶好酒。”
“老凯大哥气,我平常也不怎么喝酒,这酒就挺好了。”
老凯大哥两口子陪着我吃饭喝酒,席间两口子甭提有多热情了。
一个劲给我倒酒、夹菜。
菜过三巡、酒过五味,我喝的还有些头晕。
想到晚上还要处理鬼孩子的事,便忙抬手挡住杯口,连连摆手。
等到老凯大哥收拾好残羹身份,我便让林大姐领着我去房间。
让老凯大哥去厨房灶膛里头,弄一盆子草木灰过来。
要是家里头有筛子的话,最好把草木灰过筛一下。
要是没有筛子的话,就往里头加一把大米。
就厨房里头平常用来蒸大米饭的大米就可以。
老凯大哥连连点头表示记下后,便匆匆转身去准备东西了。
林大姐则帮我拿着行李,领着我去了房间。
这处院子修的类似于古时候两进院的四合院。
左右两边是相仿、还有耳房。
在正屋后面,还有个后院,也修了厢房、耳房。
房基本都在后面。
前面分了不少吃饭的包房,还有两个麻将房。
领着我走到东厢房门口,林大姐停了下来,伸手指了指说:“小师父这就是那天晚上有鬼孩子敲门的房。”
“对面那间房,是有人听到半夜有鬼孩子在外头闹腾。”
“您看您要住那间?”
两间房都闹了鬼孩子,不过明显些听起来是有鬼孩子敲门这间房闹得更凶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