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感到不安
她对他的精神控制减弱了吗？
所以他开始有他自己的想法，流露出他原本的个性？
人的性格形成，是很复杂的。
有先天，有后天，尤其是后天，经历的事情，所处的地位，拥有的身份，都会影响一个人的性格表现。
现在的宇文斐，与其说是一个被洗脑成老实书生的人。
不如说，是一个正在摆脱老实书生身份，慢慢回归他原本性格的人。
只是因为没有完全摆脱精神控制，记忆也还在被封印，他原本的性格，才没有完全表达。充其量，也就只表达了一点点。
可这一点点，也是摆脱。
顾云苏算了算时间，从他被控制，到现在，也就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的时间，他就开始摆脱她强制给他的身份了，那要是再过几天呢？他会不会完全摆脱？
她强行用精神力给他抹去的记忆，又会多久想起来？
不行！
这样下去肯定不行！
顾云苏的目光，渐渐暗沉。
宇文斐见了，当即紧了紧抱着她的手，“娘子，你是在怪我骗了你吗？”
顾云苏没说话。
宇文斐立马道“对不起，娘子，我只是想要给你一个惊喜……”想要抱抱你而已……“我以后不这样了。”
而且他也不算是骗她，他的确不知道自己会飞，至少在他第一次尝试跳跃起飞时，他是真的不会。
他也只是在抓兔子时，隐隐察觉到了一些熟悉的感觉，然后看她好像很想飞，才大胆一试的。
没想到真的成功了。
他很惊喜，也希望她能惊喜，可她非但没有惊喜，脸上的神色，还异常的不安……
“娘子……”
“不用解释了。”
顾云苏将所有反常情绪，压进心底，“你放心，我没事，也没生气。”她只是心在淌血罢了。
一步错，步步错。半颗高级精神晶核没了，本以为后面只需要再花半颗，可现在看来，她还得再花半颗巩固。
好难过……
她要不要干脆把他弄走，换个乞丐？
可看着阳光下，宇文斐如羽化仙人般，抱着她踏空飘行，让她清晰的感受着这凌空逆光，飘逸迎风的感觉……
她想，多花半颗，就多花半颗吧，换了他，她再上哪找一个可以带她飞的乞丐呢？
“下次不要再骗我。”顾云苏抓着他的衣襟，认真道。
宇文斐连忙点了点头，虽然他不太理解她的生气，但娘子不喜欢，他以后不这样就是……
由于飞行可以走直线，再加上宇文斐“赎罪”般的积极表现，两人没用多少时间，就抵达了大黑山山北。
“根据山的走势，大气降水造成的泉水，的确会开在山的对面，但这里的降水量，不会只形成一处山泉。”
顾云苏观察了一下山北山泉喷涌而出的地方，又让宇文斐带她飞回靠家的那一边，寻寻觅觅。
之后，果然找到一处水滴穿石形成的水洼。
“凝结水都汇聚到了岩层下方？”顾云苏用手靠近地面，利用地上的植物根系放大精神力去感知。
很快，她就在山的南面找到了一处，岩表最薄的地方。
“说是最薄，但光靠水侵蚀，起码也得耗费百年。”顾云苏看向宇文斐，“你能用内力把这里的石头轰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