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呆滞,看着杀手锏,致命毒雾,从有到无,武道三观都被震碎了。
“这……!”
男子脸色苍白,没错,他终于看清楚了,这人居然把毒雾全部吸收了?
什么鬼?
他看着萧河,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席卷全身,不,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
这一瞬间男人的想法只剩逃跑,只想活着。
然而刚转身,他便绝望地看着前面的萧河,半步金丹的可怕气势席卷。
轰!
男人直接跪下,膝盖粉碎。
“大人……饶命!”
萧河淡漠道:“再问一遍,你是谁?”
“我说,我是夜莺组织,我在暗网上看到悬赏,我就……我……额。”
男人说了一半,忽然捂着脖子,仿佛承受极致痛苦,倒在地上抽搐。
“……”
萧河目光一凝,不多时这人身上泛起森白气浪,再不久便尸骨无存。
好残忍!
又是夜莺,这种杀手组织真是无孔不入,难缠得很,萧河有些烦闷。
“迟早有一天掀了你们老巢!”
……
萧河回来,聂小悠脸颊红润还有些许,盯着水杯小脑袋瓜全是疑惑。
“这水有什么问题?”
“如果你能看出来,那就太不专业了。”萧河淡笑将杯中的水倒出。
随即用真气一震,紧接着那‘水’散开,化为了数不清的细小蠕动。
“这……呕!”
聂小悠红润脸颊顷刻煞白,忍不住干呕。
“这……这TM是什么啊,艹!”
萧河轻笑道:“跟店没关系,目标是我,倒是你,很久没有看见这样的你了。”
“什么这样,我……我才不是。”聂小悠回神,想着爆粗口,不好意思嘟哝。
“呵。”
服务员开始上菜,只是有了刚刚经历,聂小悠是怎么都下不了口。
“萧河,我提前祝你跟陆姐姐新婚快乐。”聂小悠道。
“谢谢,我们是朋友,有事尽管说。”萧河边吃边说。
尽管说?
本小姐想要你,你同意不?
聂小悠幽叹,算啦,你先结婚,她对你不好,我再抢。
“那待会儿……”
好不容易‘约会’被搅,聂小悠不甘心想要说些什么。
可这时,萧河电话响起。
“大人,大事不好,衣冠冢有人入侵,我们不是对手,您交代过除柳家和执法队的人谁都不能靠近……”
“等我。”
萧河点头。
“……”
聂小悠叹气,哎。
“我送你?”
“不用,你忙吧,吃这么仓促,本小姐是什么怪物嘛。”聂小悠不满扭头道。
“抱歉,下次我回请你。”
萧河没多想地起身。
“萧河。”
“嗯?”
“小心。”
“好”
萧河点头离开。
聂小悠担忧一叹道:“说好了哦,下次还要请我呢,你千万别出事。”
……
陆家,衣冠冢。
萧河到时,只见青云会的九大宗师和林虎的天人一重都处于满头大汗的喘息状态。
刚经历过一场大战,他们挂彩的人很多,可没有人受到致命伤,对方好像是在刻意的羞辱戏弄。
“现在什么情况?”萧河皱眉。
“大人,我们求救过柳家的执法队,但他们说不参与陆家纷争,只负责衣冠冢安全,只……只能喊您了,抱歉。”林虎道。
“没事。”
萧河点头,宴会时就看出了柳青迟疑,不是不想帮,恐怕是不能。
回想这段时间的接触,柳青不是怕事的人,现在陆家被逼宫开棺。
除了陆家,上面官家同样头疼,这从一开始就不是陆家一家的事。
“谁干的。”萧河问道。
“淮海青帮!”
“青帮?有点耳熟啊。”萧河疑惑。
林虎大哥,吴越上前主动承认错误。
“大人,此事因我而起,青帮认出了我故意挑事,虽然同为地下势力,可青帮的武道级别非常高。
我们……不是对手。”
“青帮想赶尽杀绝,当年我们都主动退出了淮海,他们居然还不罢休!”林虎咬牙。
虽然说得模棱两可,不过萧河大概懂了。
“淮海青帮最开始不会是……你们两个的吧。”萧河试探道。
“……”
吴越。
“果然什么都瞒不住大人啊,不过不是我们,而是吴大哥的。”
林虎叹气。
“嗯,青云会,青帮,很难不联想,如果你们以前只是一般地下势力,他也不会遭毒手了。”萧河道。
“大人……”
“不用说了,明天是陆家的开棺日,青帮还想闹事,只剩下今晚了,我在这等他们。”
萧河淡笑。
“青帮也好,青云会也好,于我没有任何区别,我想要谁留着,那么最后剩下的就是谁。
既然跟了我,那这笔账,我来!”
“!”
林虎与吴越起身,拱手,鞠躬。
“谢大人!”
“谢大人!”
萧河环顾山脉周围,轻笑,看来有不少凑陆家热闹的人啊。
青帮?一个棋子。
目标是我吧。
这时也想起来了,当时金陵商会冒出来的青三好像就是青帮的人。
“青三,你们认不认识?”
林虎重重点头:“认识,大人,当年就是他们兄弟夺走的青帮,重伤大哥,逼我们远离淮海。”
“那正好。”
萧河淡笑,负手而立,傲视躲藏宵小。
想看我出手?
行啊。
既然如此,那我便借青帮敲山震虎!
陆家不是谁都能觊觎的,想站队,最好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
……
远处的山坡。
“少爷,青帮出手会不会太草率了,输了,秦家地下势力就没了啊。”云老担忧道。
“云老,我要的不是青帮赢,而是要这儿的人看萧河动手,一旦他没有表现出足以掌控全局的能力,那陆家唯一指望……呵。”
“陆家,不止淮海一家觊觎,很多人都等着瞧呢。”
“武道世界,有时从出手就能看出一个人的能力,当然我还有个目的,为我的好妹妹最后再试探他一次。”秦放道。
“青帮,没了就没了吧,他能赢青帮可远远不够,他得做到众人忌惮才行。
云老,您猜。
萧河,他行不行?”
……
“按你要求,顾家会派人过去,只要你汇报得属实,你就能认祖归宗成我顾家大少爷。
寒儿,你记住,这次你擅自行动,家族很不满,输了,华南顾家就再也不会认你了。”
“父亲,我有把握!”
“好。”
顾寒挂断电话,看着死盯‘陆元戚’衣冠冢的江念语,学长可靠你了,等我拿到顾家继承人的资格,倒也不是不能养着你玩。
“念语,要不休息一下?这才刚入夜,距离明天还早呢。”顾寒嘘寒问暖地为她披上外衣。
“不,学长,我要亲眼看着陆家从神坛跌落!”江念语固执地摇头。
“我绝不允许陆轻歌得到萧河,他们的婚礼……永远都不会开始了!”
“是啊,陆家的婚礼不会再有了。”
顾寒搂着江念语的肩膀轻笑。
“别怕,学长陪你。”
“嗯”
……
衣冠冢的事,陆镇南与陆轻歌也知道,只是他们对此也无能为力。
“萧河……”陆轻歌望着夜色轻松呢喃。
“只能相信他了,过了这关,陆家才有希望!”陆镇南凝重一叹。
“爷爷,我一直都相信他,因为他是我的老公啊。”陆轻歌笑道。
“……”
陆镇南哑然失笑,不知道之前是谁一直说人是爷爷选的。
……
夜幕降临,微风吹鼓,只见一众穿青衣的队伍缓缓出现。
“来了。”
萧河睁眼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