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说说,你脸上那个口红印怎么回事?”钟蔓气得脸色铁青,“齐宿,你最好解释清楚!”
齐宿顿时脸色煞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四下一看,冲进洗手间,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惨白的脸,以及下颚角那里触目惊心的红色吻痕!
这个痕迹,乍一眼根本看不到。
他发了疯似的拼命冲洗着,恨不得把自己脸皮都揭下来。
完蛋了,完蛋了!
怪不得宋清那么生气。
他从那两个女人身边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蒙了,瞬间如同遭遇晴天霹雳,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他才知道宋清来过了。
宋清看到了他那个样子,却没有多说什么,竟然直接离开。
可见她有多失望,多难过。
齐宿完全慌了,脑子里嗡嗡作响,慌忙不跌冲出门,胡乱打了辆车直奔钟蔓这里来。
“到底怎么回事?”钟蔓在门口质问。
绍京宴也下来了,看这阵势,也不禁蹙眉,“你先冷静一下,想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有没有失身?”
齐宿脸色又白了一个度,跟鬼一样。
天呐。
如果他失身了,宋清还能要他才怪。
他使劲儿挠着头发,才勉强想起来零星一点点。
他记得他是被服务员扶上楼的呀,怎么会……
“你瞧瞧你这样子。”绍京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去让人查监控。”
齐宿昨晚上去的酒店不怎么正规,酒店房间里竟然也被扫到了摄像头,陈安找来技术人员一起拿到了监控视频。
八倍速播放之后,众人看到了真相。
幸好幸好,没有成功。
视频里,齐宿先被服务员送上了楼,紧接着那两个女人就妖娆妩媚地进去了,她们对着齐宿一阵勾引,又替他脱了衣服,结果……齐宿睡得跟死猪一样,怎么扒拉都没起来。
两人就拍了照片。
“幸好。”齐宿狠狠舒了一口气,瘫坐在沙发上。
“嫂子,宋清在不在你这儿?”他急切的问。
钟蔓两手环胸,使了个眼色给他,“在楼上,你自己看着办吧。”
齐宿赶忙去了房,在门外踌躇良久,才慢慢伸出手,轻轻轻轻的敲了敲门。
生怕打扰到里面的人似的。
齐宿本以为迎接他的将会是宋清的极端怒火,他甚至已经做好被老婆暴打,被掐死,被骂死,被各种折磨的准备。
可就在他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儿的时候,房门开了,宋清面色平静的站在那里,像是丝毫没有印象他的到来而有任何异常反应。
“回来了,昨晚上开心么?”宋清转身一瘸一拐地往房间里走。
她正在打游戏,她在闲余时间总是会来上一把,与队友们团结协作,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惬意。
她重新坐到电脑桌前,戴上耳机,娴熟地拿起鼠标,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修长的手指头在键盘上配合右手敲击,完全一副电竞少女的专业样子。
齐宿完全石化。
他整个人都麻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一幕,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在做梦,还是在做一场最可怕最离谱的噩梦。
还有,宋清受伤了!
他顾不得已经完全停止运转的大脑,匆忙进了房间,摘下她的耳机,声音急促地问:“你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伤的,还疼不疼啊?”
宋清很怕疼,怕得要死那种,平常被碰一下,或者烫一下都要龇牙咧嘴半天。
可今天,她却只是淡淡拂开齐宿的手,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不小心摔了一跤罢了,这有什么好疼的,蔓蔓已经让人给我处理了,你要是没事就出去吧,别打扰我玩游戏。”
她重新戴好耳机,眼睛盯着屏幕,那叫一个认真专注。
齐宿彻底蒙了。
他目光复杂地看着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明明是他错了,明明是他该祈求原谅,明明……她应该对他犯的错严肃指责。
可她却就这么安然无恙,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愿意多说。
这到底什么情况?
她是生气过头,还是……根本不在乎?
齐宿忽然大怒,一怒之下竟然直接关了电脑,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
“老婆,我知道错了,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可你别这样不理我,我害怕,你打我好不好?”
他抓起宋清那个没有伤到的手,狠狠抽他的脸,一下两下,速度很快,力气很大。
宋清终于恼火了,“你干什么,你疯了?”
齐宿眼里划过一抹喜悦,死死盯着她,可惜,他误会了,她生气的点跟他想象之中根本不一样。
“好端端的,发什么疯?赶紧滚蛋。”宋清起身往门外走,留下齐宿一个人在房呆若木鸡。
楼下,钟蔓看到宋清下来,急忙要上前去扶。
绍京宴顾忌她的身体,将她拉住,使了个眼色给荷妈。
荷妈赶紧迎上楼,将宋清扶了下来。
几人在沙发上做好,钟蔓还没来得及问齐宿,他就一阵风似的从楼上冲下来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他怒声大吼,整个人身上弥漫着可怕的寒意,像是要把这栋别墅都给掀翻。
钟蔓吓得心口一跳,她还从来没见过齐宿这么可怕的一面。
绍京宴赶紧扶住她,将她按在沙发上,“齐宿你疯了,瞎嚷嚷什么?”
吓到他老婆可怎么是好?
齐宿恍若未闻,死盯着宋清,像是要吃了她。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吓到蔓蔓了!”宋清咬牙道。
齐宿一张脸铁青,可此时此刻他根本什么也顾不得。
“我都跟你说了,你有什么事有什么话直说,别这样吓唬我,别总是让我猜测你的想法好不好?”他声音几乎带了哽咽。
看着他备受折磨的样子,钟蔓也有几分不忍。
心想齐宿这次的确是被偷袭暗算了,好在他还没失身,其实也算可以。
“没事啊。”宋清嗤笑,“能有什么事,你说昨天晚上那事儿吗?是,我今天早上是去接你了,是看到了那一幕,我不觉得有什么,我们两个并没有领证,严格意义上来说算不得什么,你有你的生活,很正常,我不会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