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绍京宴已经将绍宁凯叫了过来,两人正在商量事情。
看到他进来,绍宁凯使了个眼色给绍京宴,后者没有搭理,依旧冷着脸坐在那里。
钟蔓默不作声地去了茶水间,给两人煮了降火的茶送过来,又默默退走。
“大哥,嫂子这是在道歉呢,你就不要再生气了,见好就收吧。”绍宁凯笑着开口。
绍京宴看了眼钟蔓离去的方向,叹气道:
“我倒是没有跟她生别的气,我是气她遇到事儿不跟我说,不跟我商量,老是这么擅自做主,幸好这次我们查出来了,要是下次查不出来,她一个人面对危险该怎么办?”
“看在嫂子曾经为你付出那么多的份儿上,原谅她呗。”绍宁凯好像没抓住重点,又说了一句。
绍京宴白了自己弟弟一眼,“赶明儿得给你找个对象了,也让你尝尝爱情的苦。”
就在这时,安乐忽然出现在楼梯拐角,挥舞着小手,“爸爸,爸爸……”
有点着急的样子。
绍京宴急忙飞奔上楼,把自己儿子夹在腋下,又飞快地去开卧室门,结果发现门被关了。
卧室门隔音效果很好,根本听不到里面在做什么。
“安乐,刚刚你妈妈在干什么?”绍京宴问。
安乐虎头虎脑地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他被他妈妈给推了出来,然后门就关了。
绍京宴就把卧室的备用钥匙从储蓄间找了出来,把门打开。
就见钟蔓捂着心口蜷缩在沙发上,脸色苍白,表情痛苦。
“蔓蔓!”绍京宴大惊失色,哪里还顾得上生气,三步并作两步过去把老婆扶起来,“你怎么样,哪里难受?”
钟蔓眉头紧蹙,像是喘不过气来。
“没什么,我没什么事……”
肯定不能她说没事那就没事。
绍京宴叫来大夫,给她一番把脉检查。
确定她这是急火攻心导致的心口剧痛。
“夫人身体遭受过重创,格外虚弱,因此必须好生将养着,不能过劳,过急,过气,更不能多思多虑,应该……”
医生吧啦吧啦叮嘱了一大堆。
又给钟蔓开了药,施了针,总算让她转危为安。
“对不起啊。”钟蔓靠在床上,小心地看了这个背对着她的男人一眼,“我当时也是怕爷爷出事,我没办法,只能出此下策,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你错哪儿了?”绍京宴忽然开口。
钟蔓:“……”??
好一个措手不及。
“我,我不该自作主张,不该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也不应该……”
“呵!”男人冷冷一笑,“倒是乖觉,知道得还不少,可你又是怎么做的?”
钟蔓无言以对。
她只能低下头听训。
“罢了。”绍京宴深呼吸一口气,“这次就饶了你,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谢谢老公。”钟蔓如释重负,将绍京宴从后面抱住,紧紧贴着他的背,“老公你最好了。”
绍京宴原本还想拿拿乔,装一装,可他一颗心都化了,哪里还能装得下去。
他真没出息。
两人重新出现在厅,绍京宴还特意拿了钟蔓的毯子给她盖着,又给她沏了安神茶,切了水果。
绍宁凯呆呆看着,好家伙,他怎么感觉自己那个商场上杀伐果断的大哥没了,只剩下一个为了媳妇儿跑断腿累断腰也无所谓的五好男人?
这叫爱情的苦么?
绍宁凯觉得钟蔓也挺厉害,能把大魔王的毛给捋顺,驯得这么服服帖帖。
“现在怎么办?”钟蔓幽幽叹了口气,“我跟二婶都被喂了毒,前两天那人才给了我们解药,最近几天八成不会出现。”
“我已经找了国内外最顶尖的医疗团队,明天就能到,不管怎么样,我们先试试看能不能解毒。
然后,他不是让你们做事么,大不了,我们演一出好戏给他们看。”绍京宴咬了咬牙,眼底满是戾气。
第二天,几个医疗团秘密进入绍家老宅。
钟蔓跟薛芳菲都被采集了血液样本进行化验,随后就是静静等待。
“那药可毒了,我天天晚上疼的在床上打滚儿,这才几天,我都瘦了一大圈儿了,我那不孝顺的儿子,就只会欺负他妈,他怕是想让我早点上西天……”
薛芳菲终于被人正了名,委屈得不行不行的,抱着绍老夫人的胳膊一个劲儿哭诉,眼泪不要钱似的。
绍老夫人也知道自己误会她了,看着她涕泗横流的样子,也有几分不忍,便让人拿来一对价值不菲的玉镯。
“妈,你看你,我又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您老人家既然肯割爱,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薛芳菲转哭为笑,十分矜持地接了老夫人的礼物。
众人都松了口气,总算能安静下来了。
可没一会儿,薛芳菲又开始斥责自己儿子。
绍宁凯早就有所准备,拿出一个很厚重的大红包,“妈,儿子的赔罪礼物。”
薛芳菲打开一看,好家伙,两块金砖。
不错不错。
“还是我儿子孝顺。”她笑的很开朗。
一个小时以后,澳洲的一个团队最先走了出来,他们带来了好的结果,说那毒能解,不过解药的制服最起码需要三天。
众人欢呼雀跃。
只要能解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至少薛芳菲跟钟蔓不必再受疼痛,不必每天担惊受怕。
三天后的这天下午,一则令人震惊的消息传了出来。
绍京宴要跟钟蔓离婚了。
“卧槽真的假的,这俩怎么可能离婚了,为了一个男人生孩子把自己生成了植物人,整整一年,好不容易活下来了,结果要被离婚!”
“妈呀我没见过这么绝情的男人,他该不会外面有人了吧,要我说呢,这他妈男的都是一个坏样子!”
“他们两个离婚了,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离婚啊,我好难过!”
……
这消息一出来,短时间内就引爆热搜,热度居高不下。
钟蔓在家里休息着,电话都快被打爆了,
“蔓蔓啊,你跟绍京宴怎么回事,真要离婚啊,你可得三思啊,虽然单身很爽,可是咱们现在不是有安乐了吗?”隔着手机,宋清忧心忡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