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总,这件事关乎绍宁心的名声,咱们……”
“你可真是好心。”绍京宴瞪了他一眼,“人家母女要送你进监狱,要搞死你,你还菩萨心肠地要替人家保守秘密,你脑子被门挤了?!”
陈安:“……”??
邵总之前,也不是这样的啊。
“好了,咱们还是去找二婶说清楚真相,这事儿不能马虎大意。”钟蔓正色道。
结果一句话刚落,绍京宴电话响了,是老夫人打来的,让他们两夫妻带着陈安立刻去老宅。
“待会儿你就把嘴闭上,听我们的,知道不?”绍京宴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
陈安讷讷点了点头,眼底划过一抹挣扎。
他记得当时绍宁心跟他哭着解释过,她也是被人陷害的,才沾染上了那东西,她一定会尽力戒了的。
陈安心眼老实,看她哭的那个凄惨样子,也就信了七八分。
绍京宴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傻兄弟,沉沉叹了口气。
很快就到了老宅,老夫人老爷子都冷着脸等候多时。
看到陈安的一瞬,薛芳菲再次火大,冲上来又要动手,却被绍宁凯拦了下来。
旁边绍宁心哀哀戚戚地哭着,实打实的破碎感,令人心疼。
“爷爷奶奶,妈,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他肯定也不是故意的,当时我们都喝多了,发生这种事,我也有错。”绍宁心擦了擦眼泪,脸色苍白的样子倒真像受了天大委屈。
陈安就是一愣,眼底目光瞬间黯然。
“陈安,这事儿究竟是不是你做的。”这时,绍老爷子开了口,声音布满压迫感。
陈安脸色一白,供认不讳。
“京宴,你打算怎么处理?”绍老爷子又问。
绍京宴沉吟片刻,十分诚恳地说:“既然是我的人做了错事,我不会包庇,二婶需要我们怎么赔,请直说就是。”
“赔?!”薛芳菲冷笑,“我女儿的清白你要怎么赔,我告诉你,我一分钱不要,非要这个小兔崽子去坐牢,往死了坐牢!”
绍京宴像是早就猜到她会这么说,淡定的又去问绍宁心,“你呢,你怎么想?”
他的声音温静平和,却莫名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凌厉感,好似已经洞察一切。
绍宁心心里已经慌得不行,她对薛芳菲撒了谎,可是没办法,她必须得把污水撇出去,否则她这辈子就完了。
陈安当时已经答应她,绝不会说出去的,他不可能食言,只要她度过这次难关,就去跟他道歉,并且厚待他的家人。
“哥,我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么,我都说了不要再计较了,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说着说着,她又痛哭流涕,实打实的受害者姿态。
“绍京宴,你们夫妻两个不要欺人太甚,这事儿究竟是不是你们指使的还没个定论呢,我好好一个女儿,被你们祸害成这样,我……”
“好了。”不等薛芳菲把话说完,坐在上首的老爷子开了口:“要么公了,要么私了,你直说就是,不过,宁心还没嫁人,如果这事儿闹大了,对她对咱们家都没好处,你这个当妈的也要考虑清楚。”
薛芳菲眼底划过一抹戾气,她好不容易抓住大房一个错处,当然不会轻易放过。
“老爷子,私了也不是不行,但下人犯了错就该主子来偿,他绍京宴御下不严,才间接害了我女儿。
除非他赔我们五千万,发誓以后不会继承家业,我才愿意把这事儿按下去,否则我就是拼上一切,哪怕把这事儿闹得人尽皆知,也要让他们两个付出代价!”
薛芳菲简简单单几句话说出来,偌大的厅里瞬间气氛冷凝。
“二夫人,这事儿是我的错,跟绍总没有关系,您……”
“你闭嘴!”薛芳菲指着陈安的鼻子,一字一句的痛斥:“你在我心里已经是个死人了,再多说半个字,信不信我立刻让你见阎王!”
这话未免太猖狂。
钟蔓都听得蹙了眉。
“二婶,钱我可以赔,家产我也可以不继承,但我不接受威胁。”沉默片刻,绍京宴似笑非笑地开口,“我拿出三千万赔你们,从此之后这事儿跟陈安再无关系,你要是答应,我就让律师起草协议。”
“我呸!”薛芳菲气得发抖,“绍京宴,你欺人太甚!”
“妈,就这样吧,别闹了。”绍宁心眼看着事情越来越不受控制,急了。
“你个蠢东西,我在给你争取,你怎么这么不争气!”薛芳菲一巴掌甩得绍宁心滚到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一切乱了套。
绍京宴对绍宁凯说:“二弟,借一步说话。”
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不把钱宁心那档子事拿到明面上来说,让绍宁凯去处理最为合适。
片刻之后,两人一前一后回来,绍宁凯脸色极其难看。
“妈,我们走吧。”他冷声说了一句,又对老爷子老夫人说:“爷爷奶奶,这事儿我们会再进行调查,我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薛芳菲不理解,还要闹,却被绍宁凯强行带走。
两天之后,绍宁凯还有薛芳菲带着绍宁心去了趟医院,之后就把她送出了国,薛芳菲也跟着出去了。
绍宁凯亲自上门,向陈安道歉,并说明不会追究陈安任何责任,叫他放心。
避开人,绍宁凯对绍京宴说:“哥,我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我们家这两年很不太平,这其中固然有很多偏轨之处都是人为造成,可我总感觉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推动一切发展。”
他的话,也在绍京宴心里种下了狐疑的种子。
两兄弟一合计,将这事儿交给绍宁凯在暗中调查,绍京宴表面上依旧忙碌娱乐公司的事。
“大哥,你现在做的这个行业,鱼龙混杂,美女也多,记得常回家看看,另外多带嫂子去去你们公司,让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绝了攀附的心思,不然容易后院起火。”绍宁凯挑眉提醒了几句。
“怎么?”绍京宴哭笑不得,不过他丝毫不担心。
绍宁凯咳嗽一声,“我听说昨天,齐宿被宋清打了一顿,脸都抓花了,好像就是因为齐宿身上有别的女人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