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钟家。
杨舒雅挂了电话,气得浑身发抖。
她还指望着同星月能从钟蔓那里下手,好救出自己的儿子,没想到同星月也是个没本事的,根本做不到。
杨舒雅担心极了自己的儿子,可现在钟蔓不松口,她根本无计可施。
偏偏这时,钟霆回来了。
杨舒雅急忙迎了上去,“当家的,你回来了,怎么样啊?”
得知钟灵均出事之后,她就跟钟霆商量了,利用国外的人脉关系想点办法,可已经一周多了,还是没有动静。
钟霆无奈摇了摇头,脱掉外衣,“这件事非常棘手,我只能尽可能想办法让儿子在那边过得舒坦一些,其他的,还需要再好好努力呢。”
杨舒雅眼底划过一抹失望,咬着牙道:“都是怪钟蔓那个贱人,她怎么就这么狠心,灵均再怎么说也是她的弟弟,她怎么就不能看在一家人的情分上,饶了灵均这一次呢?”
钟霆皱眉道:“好了好了,你还指望她对你们有情分,开什么玩笑,她不弄死灵均已经很不错了,而且她现在跟绍京宴关系已经有所好转,我还担心她再利用绍家来搞事情,到时候你跟我可怎么招架得住?”
杨舒雅猛的沉默。
许久,才呆呆道:“当家的,那你就不怕她钟蔓到时候羽翼渐丰,真的对你我下手?”
钟霆脸色铁青,在沙发上坐下。
这个问题他当然有考虑,可是又有什么办法?
杨舒雅凑了过去,抓住他的手,一字一句道:
“不如这样,你把她调派到设计部去,设计部那种地方,可是有很多人才,他们不会容得下一个没有本事的总监,说不定到时候还会集体出力,要把钟蔓赶走呢。”
杨舒雅想的十分简单,最起码先斩断钟蔓在公司的爪牙,让她孤立无援,到时候对付起来就更容易了。
钟霆眉头拧了拧,“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
第二天,钟蔓被调任设计部当部长的事情,传遍了整个公司。
彼时钟蔓还没从睡梦中醒来,昨夜陪着郝奶奶折腾太晚了。
郑程程一连打了十几个电话,最后还是绍京宴拿钥匙开门,才将她喊了起来。
钟蔓迷迷糊糊的接了电话,又躺了下来,“喂,怎么了……”
郑程程声音十万火急,“老大,出事了,总裁把你调到设计部了,这下完了,设计部那边全是刺儿头,全是不好惹的一帮人,你肯定降不住他们,不如这样,我们想办法拒绝这个调令?”
钟蔓只听见什么设计部,什么调令的,反应了半天,都没回一句话。
绍京宴看不下去了,将她提了起来,“郑程程说,你被调到设计部了,你怎么看?”
钟蔓愣了一下,“谁?”
“你。”绍京宴没好气的说。
电话里,郑程程还在瑟瑟发抖:“怎么办啊怎么办,我们好不容易才在财务部站稳脚跟,干出点门道来,怎么又要把你调走了,你猜钟霆是为了干什么,想把你挤走吗,这家伙也太卑鄙无耻了!”
钟蔓终于醒了。
她半天没有回话。
钟霆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事儿?
表面上是给她平级调动,让她多多参与公司内部事务,可实际上,就是想让设计部那群眼高于顶的设计师合起伙来将她打发走。
她想了想,跟郑程程想法一致。
“怕什么,调就调了,反正有你在财务部,我也不担心什么。”钟蔓斟酌片刻,开了口。
郑程程直接爆炸:“老大,你不知道设计部都什么情况,当时钟霆为了提高珠宝的销售量,特意聘请了许多国内外著名的设计师进来,这些人全都眼高于顶,而且现任的部长言灵儿可是已经隐退的著名设计师林晚风的徒弟,在设计部威望极高……”
“好了好了,没那么可怕,放心吧。”钟蔓笑了笑,“我这就穿衣服来公司,到时候我们再详聊吧。”
说完挂了电话。
不过郑程程说的那个人,她有些好奇。
林晚风。
这个名字好有意境。
想必拥有这个名字的人也是一个很浪漫的人。
“林晚风,一辈子从未露面,一直是她的徒弟言灵儿替她发布作品,因为其神龙见首不见尾,每每设计的作品,不管是衣服还是首饰,都能引起一阵潮流,在时尚圈里威望很高,而她的徒弟言灵儿,继承了她的衣钵,也很厉害,我劝你三思。”
绍京宴两手环胸,似笑非笑的说。
钟蔓却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言灵儿厉害我是知道的,可我也是奶奶的徒弟,奶奶全心全意教了我三年,我相信我不比任何人差。”
吃早饭的时候,郝奶奶破天荒下了楼。
钟蔓又跟绍京宴讨论起林晚风这个人,她想多了解一些,总好过什么都不知道。
“总之你还是不要太大意,小心为妙。”绍京宴叮嘱了两句。
“怕什么,生死看淡,不服就干。”钟蔓两手一摊,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真是不自量力。”这时,郝奶奶鄙夷地开了口。
钟蔓一噎,“郝奶奶,您认识这位设计师吗?您年轻时候也是搞设计的。”
郝奶奶神色微僵,一只手在桌子底下,偷偷攥了起来。
“我这个老婆子,能认识谁?”她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钟蔓也没往心里去。
饶是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当她领了调令,来到设计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还是想的太乐观了。
设计部比财务部的地方大很多,一整面墙都是大家设计获奖的作品,办公室足足两百多平,可是里面气氛十分压抑。
就在这时,她听见部长办公室里,传来争吵的声音。
“詹姆斯,这件事情我们再商量商量,我们一定能交出更好的作品,到时候……”
“不行,我说过了,如果你们不能拿出令人眼前一亮的作品,那就必须参加我们公司举办的设计比赛,到时候公平竞争,谁也没办法说什么。”
男人一边说一边走了出来,一名身穿黑衣制服的商务女性跟在后面,神色微微有些焦急。
男人经过钟蔓时,眉头挑了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