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出轨就出轨,我离婚你又发疯? > 第208章  激将法
    夹在中间的老管家满腹委屈,家主之命岂是他能违抗的?

    为打破僵局,他索性将顾渊描述成依附豪门生存的庸碌之辈。

    陷入情网的少女自然听不进这些,老管家眼中顾渊的每个缺点,在她看来都闪耀着独特光芒。

    若顾渊能为唐嫣然涉险相救,便证明其品性绝非老管家所言。

    谁都没想到这个赌局会引发惊天变故。当顾渊真为红颜豁出性命时,原本设定的剧本彻底崩坏。

    这个看似玩世不恭的男人,竟在危急关头展现出惊人的担当与魄力,不仅折服了监牢里的亡命徒,更让涉世未深的少女彻底沦陷。

    而知晓内情的老管家只能暗自叫苦,他曾在顾山爷地盘亲眼见证,顾渊豁出性命守护的从来只有结发妻子钱瑞雪。

    这场精心设计的“现实验证”最终适得其反。

    当少女情怀撞上成人世界的算计,命运的齿轮已然偏离预定轨道。老管家望着唐嫣然眼里的星辰如山,深知有些真相,或许永远说不出口了。

    “这太离谱了!顾渊简直像会读心术!”我气得直跺脚,看着面色铁青的顾渊摔门而去。

    唐嫣然提着裙角就要追,阿达和阿哼对视一眼正要阻拦,唐总交待的任务就是隔开这两人,免得大小姐越陷越深。

    没想到唐总突然抬手制止,望着女儿背影叹了口气:“让她去吧,不告别她是不会安心走的。”

    两位保镖面面相觑,终究收回了迈出的脚步。

    长廊里,唐嫣然的高跟鞋敲出急促的节奏。顾渊突然停步转身,少女险些撞进他怀里。

    “唐小姐。”顾渊攥着文件的手指发白。

    “您生来含着金汤匙,自然不懂我们普通人要拼尽全力才能活着。

    我凌晨四点就要去码头搬货,您却拿真心当消遣……”他自嘲地扯了扯洗得发白的衣角。

    “我真像个傻子对吧?”

    唐嫣然鼻尖发酸,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那些精心设计的考验此刻全成了利刃,把眼前这个倔强的身影刺得千疮百孔。

    她多想说出和父亲的赌约,可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下。

    “顾渊哥……”她轻轻拽住对方袖口。

    “父亲要带我回北城,可能……再也不回来了。”

    声音越来越轻,试探着抬起水雾弥漫的眸子。

    回应她的是沉默的侧脸。

    “对不起!”少女垂下头,发丝在晨光里镀上金边。

    远处传来汽笛声,顾渊望着港口方向,终究放缓了语气:“十八岁是该玩闹的年纪,但有些事开不得玩笑。”

    朝阳将两道影子拉得很长,年轻的码头工人终究没问出那句“为什么要走”,富家千金也没敢说出“能不能让我留下”。

    命运的红线在这一刻绷紧又松开,只剩海风裹着咸涩的气息掠过空荡的走廊。

    “最后一次!”顾渊故作严肃地竖起食指。

    唐嫣然眼眶瞬间泛起水雾,手指紧紧揪着衣角。当看到对方眼中藏不住的笑意时,她才意识到这并非真正的责备。

    两人交换联系方式时,她执意要顾渊把手机号存进常用联系人,又用自己手机反复拨了三次才安心。

    机场广播响起时,唐嫣然突然转身扑进顾渊怀里。

    年轻女孩的泪水浸湿了男人胸前的衬衫,顾渊悬在半空的手掌迟疑许久,最终轻轻拍了拍她单薄的肩背。

    “到地方记得视频报平安。”

    他无奈地笑着,目送那个拖着粉红行李箱的身影三步一回头地消失在登机口。

    轰鸣声中,银灰色机划破云层。

    顾渊揉着发麻的胳膊苦笑,昨天那两个武馆陪练下手确实不知轻重。

    若不是灵机一动用激将法让他们互相牵制,恐怕真要挂彩而归。

    回到公司时,办公区此起彼伏的电话铃声让顾渊脚步一顿。

    助理兰悦心从文件堆里抬头,镜片后的目光犹如实质化的控诉。

    “下周开始我每天坐镇办公室。”

    新任总裁举起双手投降,顺手接过三份亟待签署的合同。

    午间盒饭的油渍在财务报表上晕开时,敲门声突兀响起。

    顾渊左手握着啃到一半的卤鸡腿,右手钢笔在审批单上龙飞凤舞:“直接进。”

    话音戛然而止,钢笔尖在纸面洇出墨团。

    顾渊正伏案批阅文件,忽然听到门口传来窸窣响动。

    抬眼望去,只见陈庆垂首立在门框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褶皱。

    “超子?”顾渊笔尖悬在报表上方,目光掠过金丝镜框打量着来人。

    陈庆喉结滚动几下:“顾总……张忠义他……”声音像是卡在生锈的齿轮间。

    “辞职信三天前就批了。”钢笔尖在纸上洇出墨点,顾渊用尾指推了推镜架。

    “成年人该对自己的决定负责。”

    档案柜的阴影斜切在他侧脸上,将表情隐在明暗交界处。

    陈庆盯着地板砖的缝隙,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痕。走廊的顶灯突然闪烁两下,在他眼底投下转瞬即逝的微光。

    直到暮色浸透玻璃幕墙,陈庆套上磨白的牛仔外套。

    电梯门开启时撞见斜倚着消防栓的唐凌,那人正把玩着打火机,金属盖开合声在空荡楼道里格外清脆。

    “东郊老巷。”陈庆按下楼层键。

    “认得路?”唐凌将防风火苗凑近嘴边叼着的烟卷。

    两人在斑驳的旧墙间穿行,潮湿的青苔味混着下水道气息扑面而来。

    每当报出张忠义的名字,路人脸上都浮现古怪神情,匆忙指完路就躲开。

    某个杂货店老板甚至直接拉下卷帘门,金属碰撞声惊飞了电线上的麻雀。

    最终停步的筒子楼墙皮剥落,三楼阳台外悬着的蓝白条纹床单在晚风里摇晃,像面褪色的旗。

    陈庆望着生锈的防盗网,忽然想起三年前暴雨夜,张忠义浑身湿透撞进值班室,怀里还护着被醉汉骚扰的女实习生。

    锈迹斑驳的楼群在暮色中交错成网,这里的自建楼以“握手楼“著称,相邻的窗台几乎能触到彼此的防盗网。

    陈庆踩过被馊水浸透的碎砖,腐坏的菜叶混合着动物粪便的气味直冲鼻腔。

    “这地段房租不过八百,忠义那小子月薪至少五位数起步。”

    唐凌用袖口掩住口鼻,皮靴避开墙角散落的卫生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