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直到太阳晒到屁股,萧宁才是起床。
红鱼贴心得将食物送到了萧宁的房间里面。
就在萧宁吃完东西,准备带着大家离开的时候。
蜀王周弘伟带着骊阳郡主周清月来到了院子里面。
“萧宁,本王带着女儿来为昨夜的事情向你赔礼道歉了。”
在蜀州说一不二的蜀王放下脸面,笑呵呵得向萧宁表达了歉意。
周清月这个骊阳郡主绷着一张脸,一副很不情愿的模样,一句话也没说。
“小事一桩,不值一提,王爷不必在意。”
萧宁不是小肚鸡肠之人,他早就忘了周清月的事情,更别谈什么计较了。
蜀王微笑道:“萧宁,你果然是有肚量的人,你不计较此事,那本王也就放心了。”
萧宁微微一笑:“王爷,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我等就先行告辞了。”
就在这时,一直闷闷不语的周清月抬起头紧盯着萧宁,语气十分强硬地说道:“你还没收本郡主为徒,不准离开!”
“月儿,休得无礼。”
蜀王出声喝止周清月后,又笑着对萧宁说道:“本王这女儿从小骄纵惯了,行事鲁莽不过脑子,但并没有坏心眼,你别跟她一般计较。”
萧宁摆了摆手,宽宏大度道:“无妨。”
“王爷,我从没想过要收徒,郡主拜师这事也能作罢。”
萧宁懒得理会周清月,直接跟蜀王表明了意思。
蜀王回应道:“你既不想收徒,我们自是不强人所难。”
萧宁点了点头,然后便率先朝着院外走去。
红鱼他们见状,当即紧跟而上。
周清月见萧宁就这么走了,顿时就急眼了。
“父王,那个萧宁太不尊重我了,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
“月儿,稍安勿躁。”
蜀王伸手拉住周清月,不让其做出过激的举动。
没过片刻,萧宁他们就没影了。
“气死我了!”
周清月气得直跺脚。
“我想做得事情没有办不成的,这个事情绝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向来事事如意的周清月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她就像是钻上了牛角尖一样,还是想着要拜萧宁为师。
“月儿,人都走了,你就别再执着了。”蜀王十分无奈,苦口婆心得劝说。
周清月没再说什么,但见她那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模样,显然是听不进去劝。
蜀王见状,倍感心累,只能想着把周清月这个宝贝女儿给看紧一点。
……
从蜀王府出来后,萧宁他们便乘坐马车奔城外的码头而去。
“少爷,那位骊阳郡主那么想要拜你为师,你怎么不做个顺水人情,好让蜀王对你感激不尽。”
车厢之中,红鱼挑起话茬。
萧宁撇了撇嘴:“我才懒得教徒弟,若是收了那个刁蛮郡主当徒弟,以后难有好日子过。”
红鱼笑盈盈道:“少爷那么厉害,连公主都能搞定,难道还怕收那个骊阳郡主当徒弟?”
萧宁懒洋洋地说道:“我不是怕,我是不想去费那个功夫。”
红鱼点了点头:“好吧。”
“不过真要说,那个骊阳郡主还真是胆大,竟然会在少爷泡澡的时候强闯进少爷的房间,她也不怕以后嫁不出去。”
萧宁不以为然:“这是她自找的,以后真要嫁不出去,也怪不到我的头上。”
红鱼笑眯眯道:“少爷,你说那个骊阳郡主有没有可能是故意这么做的?她自污清白,好让少爷负责。”
萧宁不屑一顾道:“管她如何,无所谓。”
“鱼儿,别聊那个刁蛮郡主了,你来给我按按。”
“好的,少爷。”
红鱼二话不说,当即上前给萧宁做起了按摩。
没过多久,萧宁他们就返回到了商船上。
商船启动,继续沿着长江逆流而上。
一日过去,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萧宁他们抵达了长江的源头昆仑山。
这昆仑山宛若仙山一般,高耸入云,庞大无边。
人站在这昆仑山的面前,渺小如蝼蚁,能够感受到那种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昆仑山相当于是分割蜀州和西域的边境线。
如果要想从陆路去到西域,那么就只能走那剑门关。
萧宁他们下船之后便又乘坐马车前往了剑门关。
在距离剑门关不远处有一个名叫“一路向西”的驿站。
“停下来歇息一下,吃点东西。”
萧宁他们看到那驿站便停了下来。
众人下了马车,走进了那简陋且破旧的小驿站。
这个驿站的老板是一个年近五十的男人,唯一的伙计则是驿站老板捡来抚养长大的一个十多岁的少年。
“诸位官,快快有请。”
本是趴在桌子上打盹儿的麻衣少年在看到萧宁他们走进驿站后,顿时就打起精神,热情地招呼了起来。
“诸位官是要住店还是吃东西?”
难得有人来,麻衣少年将服务做得很周到,赶忙将桌子以及板凳上的灰尘使劲擦了擦。
落座之后,萧宁说道:“把好酒好肉端上来。”
“好勒,好酒好肉马上就来。”
麻衣少年一看萧宁就知道是有钱的主儿,他没有问具体的份量,应声之后便去厨房准备酒肉了。
已经趴在柜台上睡着的驿站老板听闻动静后悠悠醒来,看到店里来了好几位人,当即上前去倒热茶。
没过一会儿,三大盘牛肉以及两坛黄酒就端上了萧宁他们所坐的桌子。
“诸位官还有其他的需要吗?”
“就这样吧!”
萧宁知道这偏远地方能有酒肉就不错了,没提其他的要求。
“那诸位官就慢慢享用,有需要再叫我。”话毕,麻衣少年就走开了。
“大家将就着吃吧。”
话音一落,萧宁就率先吃喝了起来。
萧宁都没说什么,其他人自是无法挑拣,也只能将就着填饱肚子。
待吃喝得差不多后,萧宁看向徐宝宝,问道:“你家师父跑哪儿去了?”
赵玉颜下船之后就与萧宁他们分开了。
面对萧宁的询问,小姑娘摇了摇头,答道:“我也不知道师父去哪儿了。”
萧宁闻言,眉头微皱:“你家师父搞什么飞机?难不成还要玩儿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