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养父母很快回来。”
翌日一早,李梦仙犹如小媳妇似的,看着林天器架起一道剑光冲天而起,化作一个光点消失在夜空之中。
不禁想起昨晚的事情,嘴角忍不住上扬,随后更是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小处男........
风呼啸而过,吹的衣摆猎猎作响。
远处的高山,顷刻之间便已在脚下。
这是十年来,林天器第一次下山,出了山门,飞了一刻钟,林天器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他好像不知道回家的路啊!
这他妈不是尴尬了嘛。
林天器记得自己家的地址,大夏王朝,滇南郡,昆府宁县林家坝镇六百六十六号铺子!
不管那么多了,找个有人的地方打听一下便是。
打定主意,林天器飞向高空,遥望四周,东北方向有一城池的轮廓。
“嗖!”
脚下飞剑犹如一道流星划破天际,向着东北的方向急掠而去。
“冰糖葫芦~好吃不粘牙的冰糖葫芦~”
“草鞋,卖草鞋~舒适透气的草鞋~”
“小哥,我看你骨骼清奇,一看就是练武的好材料,这本大力金刚指非常适合你哦,小哥借一步说话,这们功夫练好了,再过几年你那家伙事不行了,一样也能让你婆娘对你死心塌地。。。。”
“官人~进来玩玩嘛~刚从县城进了一批新货哦~”
“大爷,大爷行行好吧,我三天没吃饭了,您就可怜可怜我吧!”
林天器走在林家坝最繁华的街道上,不同于山上的冷寂,出尘。
小小的城镇亦是热闹非凡,小贩的叫卖声,乞丐的乞讨声,堕入风尘女子的娇嗲声。
十年前,林天器还只是一个小孩,与大多数穿越者一样,想着利用自己的记忆来个金榜题名,改变世界。
成为修仙者后,以前的想法自然不再作数,按照李梦仙的说法,修仙者高高在上,俯瞰世俗王朝风起云落,兴衰更替。
世俗之人,对于修仙宗门来说,仅仅只是牛马而已。
过度沉迷于世俗之间的羁绊,只会影响自身的道心。
修仙者寿命悠长,娶个凡人媳妇,没几十年媳妇老了,死了,伤心不伤心?
所有修仙者都会有意与凡人拉开距离。
当然,牛马之中偶尔也会出现个例,如同林天器这般,便是个例中的个例。
这也是为何李梦仙在发现林天器是纯阳圣体之后直接将其掳走的原因,这等仙才,要是被其他修仙者发现,绝对是要抢破脑袋的。
李梦仙原本打的主意也并非是将其收为弟子,而是送给上界的阴阳圣地!
作为阴阳圣地下属宗门,李梦仙只要将林天器交给阴阳圣地,那就是天大的功劳。
即便她只有伪丹境界,也足以让她被破格提拔,进入阴阳圣地修行。
上界才是修仙者梦寐以求的修炼圣地,不仅灵气更加充裕,各大圣地宗门的传承悠久,可直接修炼到飞升境界!
但,她还是低估了纯阳圣体那该死的魅力。
试问你养了十年的小正太,每天看着他越来越帅,越来越有男人味,你舍得就这么交出去吗?
爱都是具有排他性,独占欲的,李梦仙已经爱上了这个孽徒。
林天器按照残存的记忆和多方打听,来到了熟悉又陌生的六百六十六号!
林氏布庄。
但还没走近,林天器就皱了眉头,这店面破败不堪,好像是被打砸过了一般。
而且大门,窗户,都被封条封住。
“掌柜的,打听一下,这林氏布庄怎么了?怎么还被封了?”
隔壁一家铺子的老板见林天器衣着虽然简单,但布料一看就不是凡品,腰间更是挂着一枚玉佩,看着虽然面生,但也不是自己能得罪的。
“公子有所不知,林掌柜得罪贵人了,被抓到县衙大牢里去了!”
“什么?除了林掌柜,其他林家人如何了?”
林天器心中一惊,印象中自己的养父是个十分精明圆滑的生意人,养母也不是爱生事端的,怎么就无缘无故得罪人了?
“哎,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得罪了县太爷家的管事,都是钱闹的!这老百姓啊,要想过点安生日子,怎么就那么难!”
掌柜的发完牢骚,许是发觉自己说错了话,有些心虚的看了看四周,这才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公子还是不要管这闲事了,民不与官斗,县太爷家的管事,那也是半个官哩。哎。。。”
“谢掌柜的仗义执言!”
林天器已经大致明白此事的缘由,扔下一块金子,架起飞剑奔着县衙而去!
“这!这!这是仙人啊!”
宁县,作为大夏皇朝通往骠国的交通枢纽,贸易十分繁荣。
但也因此,宁县的人与事都极其的复杂,过往的走商人来自整个大夏皇朝西南地区,西南人生性剽悍,宗族实力错综复杂,争斗时有发生。
为了镇压这些宗族,此处的县令权力极大。
过大的权力定会滋生过大的欲望,上行下效,就连县老爷家中的管事都是县中一霸。
也有懂行的说,这管事也好,叔叔,侄子,小舅子也好,他们不过是县令大人的手,最终这些钱啊,全都进了县令老爷的宝库。
原本这些都与林天器无关,但他们却作死的对林天器的养父下了手。
那这关系可就大了!
嗖!
林天器脚踏飞剑,离地不过二十米左右,犹如一架重型战斗机低空飞行。
强大的气流瞬间搅乱原本平静的天空。狂风呼啸而起,地面上的人群被吹得剧烈摇摆,运货的马匹,骡子惊恐的嘶鸣,挣脱主人的束缚,拔腿就跑。
飞剑划破虚空刺耳的剑鸣声,震得人耳膜生疼。随着飞剑的远去,那震撼的剑鸣声逐渐减弱,但它留下的压迫感和力量感却久久萦绕在人们的心头!
神仙!
神仙降临宁县了!
不知是哪一个最先跪下磕头,有了第一个,剩下的人群仿佛多米诺骨牌似的,哗啦啦的全部跪倒在地。
宁县,县衙
轰!!!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县衙威武的大门,以及那块代表着宁县最高权威的牌匾化为尘埃!
“什么人!”
县衙之内的值班的衙役原本喝的醉眼朦胧,听见一声巨响,本能的抄起木棍,但当他们看到已经被夷为平地的大门,还有那个站在半空之中的人影,瞬间回过神来。
乖乖!
这是神仙啊!
他们只是混口饭吃的衙役,一个月就那几个大子儿,拼什么命啊!
一个个衙役扔下手中的木棍,跪倒在地,不断的磕头。
“犯人关押在什么地方?”
“回神仙老爷的话,犯人都关押在南衙,我们这就带您去!”
“你过来带路,你们几个去把县衙各个出口给我堵上,跑一个,你们谁都别想活!县令还有那个管事都给本座抓过来!”
“神仙老爷息怒!...我们这就去!”
衙役连滚带爬的起来就往后面的宅院跑,整个县衙分为两部分,前面办公审案,后面就是县令一家生活的私院。
别看前面的衙门破破旧旧,过了一扇大门就是另外一番天地,在这西南边陲之地,整个院落犹如江南水乡一般,县令早被惊动,正在翻箱倒柜的将搜刮的民脂民膏往箱子里装。
曾几何时,他也是读圣贤书,立志要做一番成就,科举高中进士是他最意气风发之时。
朝中无人,家中无银,没有背景,即便是高中进士也无肥差,更别提留为京官,等了三年直到他抛弃家中糟糠之妻,娶了朝中一位大人的丑女儿才等来一个宁县知县的位子。
宁县虽地处边陲,但因贸易活动十分活跃,也算肥差一件。也不枉他忍受趴在那头两百斤的飞猪身上的心酸。
科举之后的遭遇,早已经改变了他的初心,空有为国为民的抱负有个屁用!
背景,银子才是在官场生存的王道!
看着装的满满登登三个大箱子的财物,金银珠宝,古董字画,知县大人急的直冒汗!
太多了,他根本就带不走,但让他舍了这些财物,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而且他心里还存着侥幸心理,他是朝廷命官,知县也是朝廷正七品!
杀了他,朝廷不会善罢甘休的,如果将这些财务分出去大半,说不定命丢不了,这官也丢不了!
为了这官他舍弃的太多了,他割舍不了。
而且这人哪还有和钱过不去的?
大不了以后他搜刮的钱财都分给对方一些,合作共赢嘛。
衙役对后宅并不熟悉,这里也不是他们平时能进来的,只要分开搜,两个衙役去抓人,其他人去守住后门和侧门。
两名衙役来到正堂,一脚踹开房门,只见知县大马金刀的坐在太师椅上。
这份气定神闲把他们也唬的够呛。
但一想到外面那个凶神,胆气又足了许多。
“死到临头还装你麻辣隔壁啊!干他!”
“放肆!你们想造反吗?”
“死到临头还吓唬老子!”
一个衙役举起手里的木棍就砸了过去,这一棍带着他几年的憋屈!
有了第一棍,就有第二棍!
有了一个人动手,就有第二个人动手!
县令养尊处优二十余年,哪里遭得住,没一会就被打的晕死了过去,如同死狗似的被拖了出去。
那管事更加不堪,这些衙役对县令尚且有三分忌惮,但对这管事可不会手下留情。
这狗东西仗着是县令夫人带来的娘家人,平时吆五喝六的,对他们这些衙役更是当奴才使唤。
如今得罪了神仙老爷,还想有好?
手脚都被敲断了,疼的如同一条肉虫一般在地上翻滚,嘴里不知被哪个塞了东西,就算是想喊都喊不出来。
那胖的犹如一头肥猪的县令夫人更是不堪,吓的又拉又尿,差点没把几个差役恶心吐了。
另外一边,林天器没费什么力气就进了收押犯人的南衙。
越是生活在底层的小人物,越是能察言观色。
狱卒见这少年看上去不大,但衣着华贵,尤其是他身上有一种让他们说不清楚的气质,高高在上,不可侵犯。
狭小阴暗的牢房,在一间挤满了十几个犯人的小牢房之内,林二贵双眼无神的蜷缩在角落里,原本胖胖的身体已经消瘦了许多。
“爹,我来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