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吴错这才发现里面还有紫菱果,他小声嘟囔道:
“这镇子这么豪横,这种长生果都随便吃啊。”
他思索了片刻,见祁夏没有吃,他也强忍着好奇,没有吃那道菜。
这时,其他人已经津津有味吃了起来,他们不住地夸赞道:
“哇,好好吃呀!根本吃不够啊!”
“绝了,不愧是招牌啊!”
“比城里的东西好吃一万倍!”
镇长笑眯眯地听着大家的夸赞,脸上满是开心的神色。
吃完了晚餐之后,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镇长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拍了拍手:
“大家都累了吧,走,我带你们去好好休息休息。”
说完,他便带着众人朝着村子的另一头走去。
他们沿着蜿蜒的小路前行,终于,在村子西面较为隐蔽处。
他们看到了一座豪宅。
与村子里其他那些朴素的房屋相比,这座房子十分显眼。
房子的外墙由上等的青砖砌成,在月色下泛着清冷的光泽。
大门由厚重的实木打造,表面精心刷上了一层红漆。
两尊栩栩如生的石狮子,蹲坐在大门两侧,大门上方的门楣雕刻着精美的花纹。
走进大门,便是一个宽敞的庭院,庭院里铺设着整齐的石板路,两侧种满了各种名贵的花草树木。
沿着石板路向前,大家便来到了正厅前。
程吴错轻哼了一声,对着祁夏耳语道:
“啧啧,没想到镇长还有一套豪宅,平时没少贪啊。”
子恒也挠了挠脑袋,有些不解,“镇长叔叔好有钱,这房子比我家的都大。”
祁夏沉声道,“看来镇长是靠这紫菱果发家了。”
谢之栩皱着眉头站在旁边,眼神中透出一丝警惕。
镇长的妻子陈婆早已站在门口等候,她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
她身上的衣服十分精致,手上戴着明晃晃的大金镯子。
她热情地招呼着大家,“快进来,快进来,大家别气,就当在自己家一样。”
众人纷纷走进房子,随后被一一安排进了各个房间。
祁夏和程吴错被安排住在了三楼,他们顺着楼梯往上走着。
恍惚间,祁夏好像听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哭声。
那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的细语,稍不留意就会被忽略。
她停下脚步,皱起眉头,轻声问身旁的程吴错: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好像是哭声。”
程吴错也停下脚步,侧耳倾听了一会,然后摇了摇头:
“没有啊,你可能听错了吧,这房子里挺安静的。”
祁夏没有再说什么,两人便分别来到了各自的房间。
房间里的布置很是温馨,柔软的床铺,整洁的桌椅,一切都让人感觉很舒适。
夜幕渐渐深沉,整个房子都安静了下来,大家都进入了梦乡。
祁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就在她终于准备入睡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了一丝轻微的响动。
那声音很轻,像是有人在轻轻地走动。
祁夏的神经紧绷了起来,她立刻装睡,眯起眼睛朝着门外看去。
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缓缓地推开了房门。
来人竟然是镇长。
只见镇长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眼神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整个人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阴森。
他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眼神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然后悄悄朝着祁夏的床边走来。
祁夏闭起眼睛继续装睡。
镇长走到祁夏身旁,弯下腰,在她外套的口袋里摸了摸。
他的动作很轻,似乎生怕惊醒了祁夏。
找了一会,发现口袋里没有什么东西。
镇长的脸色立刻耷拉了下来,冷哼一声,小声地说道:
“呵,穷比。”
说完,他转身轻轻地离开了房间。
祁夏翻身起床,没想到她竟然被一个偏僻的山上的镇长嫌弃穷,真是离大谱了。
她给自己施了个隐身咒,轻手轻脚地打开了房间门。
昏暗的灯光下,她看到镇长正鬼鬼祟祟地往谢之栩的房间走去。
祁夏下意识地想跟着去,但转念一想,镇长应该只是为财,不会害谢之栩的性命。
她正好趁镇长行窃的时候,搜查一下这座豪宅。
于是,她转过身,凭着一股直觉,她朝着顶楼的方向走去。
顶楼并不像下面那样华丽,楼梯狭窄得仅能容一人通过。
陈旧的木板每踩上去一步,都会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祁夏悄无声息地踏上楼梯,来到了顶楼。
昏暗的光线中,她看到这里有好几个房间,房门紧紧闭着。
祁夏轻轻走近,然后一扇门一扇门地轻轻打开。
屋子里面堆放着一些陈旧的杂物,破落的木箱、缺了腿的桌椅,还有一些看不出形状的旧物胡乱地堆放在一起。
祁夏仔细地查看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直到她来到最后一间房门口。
一把巨大的铁锁映入眼帘。
那把锁锈迹斑斑,铁锁却异常坚固,锁身厚重。
祁夏她将手覆在铁锁上,运起灵力,轻轻一扭。
只听“咔嚓”一声。
铁锁应声而断,掉在了地上。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浓烈的血腥猛地扑面而来。
呛得祁夏忍不住微微皱眉。
房间里光线十分昏暗,只有角落里一盏微弱的油灯在闪烁着。
祁夏定睛一看,看清中间的东西之后,她的瞳孔不禁微微收缩。
只见房间中央,两条粗壮的铁链横在地上。
铁链的另一端,拴着一个瘦弱的女孩。
女孩蜷缩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着。
她的衣服几乎遮不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