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二显然一愣:“字据?”
“对呀。”我瞥了一眼刘征:“把你给刘征立字据,关于鼎的。”
“哦……”麻二从包里拿出来一张黄符,写写画画的递给刘征:“给你,这上写的清清楚楚,我们帮你铲除天升,你给我们鼎,落款我也写上了。”
刘征结果黄符,盯着看了半天,满意的笑了:“彦师父,爽快人,从现在开始你可就算是接我的生意了,铲除天升。”
我巴不得铲除天升呢。
现在接了刘征的活儿,以后我就算追着天升捶爆他,就算他成了大妖,我也有理由捶他弄死他。
再次踏进村里,我伸手拍拍包里的小纸伞:“师父,你要不要回家看看。”
孟太爷的声音从包里传出来:“也行,回去看看,我还有点儿东西想拿回去,你给我烧喽。”
我们一行人先去了祠堂。
刘征现在蓬头垢面的,村里的人根本没有人出他来。
“小芮,回来啦?”
“小芮,回来干啥呀?”
村里人,现在对我非常气,每次回来见到我,都会和我热情打招呼。
和村里人,应承一句,我们进了祠堂。
刘征指着祠堂上头的牌匾:“就在后面,后面有个红木梁子,是风水师父看过的,说是用红木梁子放在这把鼎放进去,有助我的运势,鼎就在这。”
麻二迅速拿起椅子,放在桌子上头。
他晃了晃,确定桌子和椅子很牢靠,他才上去。
按照刘征的指使,麻二还真的在牌匾后面拿出来一个黑漆漆的盒子。
“小舅,这盒子,不是……”刘川的脸色一沉:“你怎么能用这个盒子来装鼎呢?”
我转头看向刘川:“这盒子怎么了?”
“盒子,是用我爷的骨灰做出来的!”
“……”简直又是一个震惊我的事情,儿子用老子的骨灰做成盒子,装他们家祖传的鼎。
666啊~~~~~
真是应了那句话,活着你得养儿育女,死了儿女过得不好,还得给你骨灰弄出来,换个地方,保佑儿女平安。
他们家还真是,把物尽其用这句话表现的淋漓尽致。
彦璐瑶把盒子放在我手上,骨灰做的盒子,我着实的不想接。
我转头对刘征问:“这个盒子,有什么用处么?”
刘征伸手想要摸摸这个盒子,被我侧身躲开:“现在这个鼎可是我的了,不过盒子我可以给你。”
毕竟人家父亲骨灰做的盒子,还是要还给人家的。
刘征摆摆手:“不用不用,这个骨灰盒,是天升帮我弄得,当时他说,这个盒子可以帮我更好的掌控这个鼎,现在我觉得他肯定在骗我,这盒子,彦师父你还是帮处理了吧。”
刘征现在看他老父亲骨灰做的盒子,眼神有些心虚。
他还知道心虚,自己爹死了,不让人家安宁,还做成了盒子。
折让我想到一个电影,说的是一个公司,把死者的骨灰做成土壤中蔬菜水果给家人食用,活着是植物观赏。
记得电影里的推销员,被人家儿女一顿胖揍。
当时我还觉得,谁家正常人,会把自己父母的骨灰拿去种地。
没有想到呀,没想到,我今天竟然遇到了,刘征真是个人才呀,奇才才对。
我掂量掂量盒子,还挺沉:“都已经做成盒子了,你从哪挖的就埋回去吧。”
刘征伸手指指村里后山:“我们家的祖坟,在咱们村子后山的最上面那快递,有墓碑,咱们现在就去吧,我可以去村里老房子拿工具。”
什么工作做累,就是挖坟。
刘家的坟,那叫一个结实。
现在天气返潮,这座山头的土,又黏又难挖,索性刘征和刘川两个人比较使劲儿。
我抱着骨灰做的盒子,站在一旁。
山顶的大风呼呼的刮,吹得我眼睛有些睁不开。
“喂喂喂……”彦璐瑶忽然停手:“应该可以了。”
我收好里面被绒布抱着的壶,大家终于安顿好了,这个用骨灰做的盒子。
刘川回家之后,我则是让他藏在我家镇子上的小房子里面。
那里已经没有人住了,单依旧有着神祇之气庇护,我又把麻二留在刘川身边,。
整个房间,我和彦璐瑶在房间里面,做好了加固,隐蔽了他的人气。
“刘征。”我对刘征嘱咐:“你不乱走,好好的在这里呆着,不会问题,不过你需要把知道天升的事情,全部告诉我,否则我不确定能够找到他。”
这么久,我没有天升的任何消息。
他隐藏的,可以说非常好了。
“我说!”刘征开始交代事情。
“天升死了之后,他的阴魂突然有一天回来了,让我给他找个他要的生产八字的人,我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还要指着他帮我长生呢,所有事情都是他怎么说,我怎么做的。”
按照刘征的话来说。
一切都是天升,他也不过是一个被人利用的土豪哥。
可是……
我不禁笑了一声:“据我所知,所有事情都是你在背后处理,让你姐刘梅出面,不是吗?”
闻言,刘征的眼神一愣。
他眨巴眨巴眼,伸手弄了弄潦草脏乱的头发:“我也做过一些错事,但那可都是天升让我做的,一直以来我都是听我爸点点,后来我爸死了,我就开会听他的了。”
刘征眼神闪躲,很明显,这家伙吧自己摘了出去。
“你说实话,我很难办事呀。”我对彦璐瑶试了一个颜色。
彦璐瑶伸手在门上贴了一串黄符:“刘征,你说个花这么费劲儿,我们也不好找天升,到时候可别我们没找到天升,他先找到你,把你弄死了怎么办?”
“啊?”刘征眼睛悠的瞠大:“别呀,我不想死呀。”
他犹犹豫豫的拧眉,想了一瞬:“我说还不行吗?”
“这期间,我为了能够快些完成我爸的夙愿,我也做了很多错事,那些买命的钱,还有很多事情,都是我……想必你们也清楚,我确实利用了我姐,但是……”
他低头看着自己现在的惨状,然后伸手指着自己脏了吧唧的衣服:“我现在也得到报应了,别说家业了,连命都快没了,我还不够惨吗?”
“想听实话吗?”我冷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