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只有当事人知道。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现在就处在生不如死的炼狱中。
关键这些真相,杨建民并不知晓,他听了刘海忠的讲述,错以为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过得很好。
肺管子都要气炸了。
将手里一份手写的东西,交给了刘海忠。
刘海忠低着头,看着上面的内容。
抬起头,正色的看着杨建民,脸上的表情认真却又诡异。
“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
“我希望老太太能早日康复,至于易中海嘛,也希望他尽早恢复,就算不能从事钳工工作,也可以发挥余热,帮厂里带带新人。”
杨建民化身成了画饼大师。
给刘海忠画着比天还大的馅饼。
“本来想提你当个工段的段长,仔细想了想,你好歹也是锻工车间的七级锻工,当段长,委屈了你这份本事,要当就当车间主任,只不过你的文凭,想办法提升提升。”
刘海忠的心,差点激动的飞出来。
好家伙,还真是提拔他当车间主任。
恨不得给杨建民磕一头。
“杨厂长,我知道自己要怎么做啦。”
杨建民朝着刘海忠伸了一下手。
刘海忠以为是在跟他索贿,愣神了片刻。
心里骂了几句脏话的杨建民,向前伸了伸手,把刘海忠手里的东西拿了回来,当着刘海忠的面,将其撕碎,丢在了旁边的废纸篓内。
刘海忠一副心领神会的表情。
偏方是方,但是杨建民这种身份,似乎有点神魔鬼怪的意思。
小心驶得万年船。
难怪杨建民刚才问他,有没有把纸上写的那些东西记在脑海中。
“杨厂长,您还有什么交代没有?”
“没有了,你去忙吧。”
“您也忙。”
刘海忠出了杨建民的办公室。
坐在凳子上的杨建民,脸色顿时发生了变化,和蔼的表情变成了狰狞之容。
李怀德装着上厕所的样子,故意跟刘海忠来了一个面对面。
刘海忠说了一句您如何如何的话,就没在理会李怀德,他一步三晃的出了办公楼。
看着杨建民的办公室,李怀德一度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探探杨建民的口风。
想了想,作罢了这样的想法。
......
王建设在54号大院内,跟院内的贫困户就对方的需求,好好的聊了聊,该记录的记录,该留档的留档。
形成了书面性的材料。
从大院出来,看着对面忙忙碌碌的55号大院,本来不想进去,转念一想,55号大院这么大的事情,身为街道主任的王建设,就事发当天露了一面,会受人把柄,也不符合王建设一心为辖区居民服务的理念。
十几秒后。
他抬腿进了55号大院。
前院的房子,还算可以,毕竟有中院充当了爆炸冲击波的缓冲。
最惨的是中院正房和后院后罩房。
玻璃被震得碎裂了。
有些墙壁上还出现了一些裂纹之类的缝隙,不能住人了。
这些人家,街道办协调处理,有亲戚的投奔亲戚,没亲戚的去工厂住宿舍,还有一些人被安排住进了招待所。
雷师傅见王建设进了后院,忙凑了过来。
作为街道有名的把式,翻修房子的事情,肯定交给他来做。
以为王建设是来催他加快速度。
没等王建设开口,雷师傅先诉起了苦。
“王主任,最快也得一个月的时间。”
他手指着中院正房的后墙和紧挨着东厢房爆炸点的后罩房。
用质量举例。
“一个礼拜其实也行,但是房子的质量,我不敢打保证,晚上睡觉,后墙裂了,谁负责?冬天走风漏气,屋里的温度肯定很低,裂了都是好事,就怕墙壁坍塌,里面睡着一家老小,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情。”
“我不是来催你的,房子的事情,你说了算,既要保证速度,还要保证质量。”
王建设这话,其实有点不要脸了。
鱼与熊掌都想要。
“我的王大主任,您的心情,我理解,您也得理解我。”
“雷师傅,我理解你,就是过来看看。”
王建设的目光,望向了坍塌的东侧厢房。
这地方,昨天被人专门清理过。
确定没有地下室之类的东西,屋内的那些东西,也都被石青山带着人一样不落的全都收走了。
“王八蛋,真他妈不是东西,缺大德了。”
雷师傅开口骂道。
王建设笑了笑,迈步走到东侧厢房跟前,认真的打量起来。
不是发现了什么,也不是不相信石青山等人,纯粹的过来看看的心思。
地上还有少许的血迹。
付、雷二货害人不浅,有个同志今后一辈子都要在轮椅上讨生活,现在可没有后世那种科技,弄个轻便的假肢出来。
“肯定会抓到他的。”
王建设用手拍了拍雷师傅的肩膀,就房子的翻修事情,又聊了几句,要求质量,还要是费用方面的节省,同时要求速度。
说完这些,他扭头折返回来,准备去别的大院走访。
就在王建设扭身的一瞬间,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了房屋的残垣断壁,一丝带着色彩的东西,映入了他的眼帘。
扭过去的身体,又恢复成了刚开始的模样,迈步朝着废墟走去,来到了刚才那一丝彩色映入他眼帘的地方。
目光投到了墙壁上。
来来回回看了几遍。
一无所获。
心里念叨了一声奇怪,又把身体折返过来,按照刚才的样子,歪了一下脑袋。
那一抹色彩再一次映入了王建设的眼帘。
嘴里长出了一口气。
在脑海中牢牢记忆了片刻,来到了刚才站立的地方,看到了好几根很细微的类似丝线的东西,就在墙缝隙里面挂着。
瞎猫碰到了死耗子,看得到色彩,其实是阳光反射在玻璃的折射光,并不是这几根丝线发出的色彩
算是误打误撞。
妥妥的遇到了意外之喜。
持着有枣没枣打几杆子的心思,准备把丝线收起来。
弯腰捡起地上的扫把,取了一根枝条下来,把枝条像筷子似的弄成两截,以夹饭的方式,把这根丝线很小心的从墙上弄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