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任雨晴不想道歉,依旧在强行挽尊:“瓜田李下,还是怪你自己不知道避嫌,做这种让我误会的事情。”
楚宁闻言被气笑了,当即反驳:“都说,心黑者,见人皆黑。”
“莫非任小姐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你我婚姻的事情,所以这么看我?这么误会我?”
“还有,请你也不要说什么屈身嫁我。”
“当初领证,我没有逼你强迫你,更没有求你道德绑架你,是你自愿与我领证结婚。”
“我始终认为,你我的婚姻是在坦诚与平等的基础上进行。”
“而今到你嘴里,说的跟我占了大便宜似得?”
“如果你觉得跟我结婚委屈,或者我配不上你,大可直接说,我绝不挽留。但你这种,不分黑白,不辨是非,上来便以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来指责我的人格品质,恕我无法接受!”
面对质疑,楚云不卑不亢。
言辞激烈,有理有据,一一对任雨晴进行回怼。
说到最后,更是字字铿锵,句句有力。
滔滔之语,竟然怼的任雨晴哑口无言,无从反驳。
任雨晴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楚宁,而今爆发起来,言辞竟如此厚重有力。
平日里,都是任雨晴训的一众千万身家的集团高管哑口无言。
而现在,位置转变。
被训的俏脸涨红、无言以对的人,竟然成了自己。
没办法,谁让自己理亏。
她确实未加求证,便想当然的认定楚宁婚内出轨。
毕竟,自己妹妹固然对楚宁有想法,但那跟楚宁何关?
楚宁至始至终都在跟任菲菲保持距离的。
而且,当初领证结婚,确实是自己自愿的。
楚宁充分征求过自己意见,自己而今说屈身下嫁,的确不妥,伤人自尊,有些盛气凌人。
当然,更令任雨晴心虚的一点,她确实一直在欺骗着楚宁。
对婚姻对伴侣不够坦诚的人,是她自己。
楚宁说她心黑者,见人皆黑。
也并非没有道理。
“就..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你怎么不告诉我?有女人喜欢你,你如果不心虚,你怎会对你的妻子隐瞒?”任雨晴还在做最后的抵抗。
“你给我机会了吗?这两天,我给你发过消息,打过电话,可你理过我一次。你一直说,会努力做个称职的妻子,但任小姐,请您扪心自问,您称职吗?有谁家的妻子,好几天不回老公的消息?又有谁家的妻子,出差在外,夜不归宿,不跟自己老公说一声?你可知我昨晚做完饭等到你几点?你又可知我昨晚等你回家等到你几点?”
爆杀!
彻彻底底的爆杀!
楚宁最后的这一席话,说的任雨晴可谓体无完肤。
心怀愧疚,只得低头道歉。
“对不起,这件事,确实是我做错了。我给你道歉。”
不占理,也说不过,任雨晴只能放下姿态,向楚宁认错。
而今回头想想,确实是自己冲动了,也霸道了一点。
看到任菲菲给楚宁发的消息后,便生气的上了头,也没好好跟楚宁沟通。
见任雨晴认了错,楚宁的语气也随之缓了下来。
“刚才我语气也有些不好,你也别往心里去。我觉得,夫妻搭伙过日子,难免会有误会,会吵架,会产生矛盾。以后再出现,还是多沟通吧。”
“对了,当时我们领证结婚,也没准备什么。这是我给补上的结婚礼物。一个手镯,一个项链,还有一枚戒指,也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你先试试吧,我去做饭了。”
楚宁将东西递给任雨晴,而后便去厨房做饭了,但脸色依旧有些不好看。
毕竟,情绪的平复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刚才楚宁是真的生气了。
他无法接受,他的妻子对自己的人品进行攻击。
这是原则,也是尊严。
但还好,任雨晴也并非蛮横无礼之人,很快便道了歉。
这才让楚宁心情稍稍平复。
但也只是稍稍平复而已。
若是以往,任雨晴回来吃饭,楚宁都至少会炒五个菜,三荤两素那种。
但今晚,楚宁只做了一份蛋炒饭,端上了餐桌。
“你自己吃吧,我不饿。”
说完,楚宁便自己回了屋。
任雨晴也不傻,她看得出来,楚宁这是还在生气。
不饿是假的,只是没心情吃。
不过,饶是如此,楚宁依旧给自己做好了饭。
如此行径,反倒让任雨晴内心更愧疚了。
这下怎么办?
自己身为老婆,惹老公生气了,是不是自己应该去哄一下他?
可是,像任雨晴这种众星捧月的集团总裁,何曾知道如何哄人?
哄的还是一个男人,这无疑涉及到了她的知识盲区。
“对了,可以问问菲菲。”
“那丫头,最擅长这个。”
说做就做,任雨晴当即给任菲菲打去了电话。
任菲菲这会刚在家换好衣服,正准备出门。
“姐,我知道错了,你别再说我了。”
“我要是早知道那楚宁结婚了,我是绝不会惦记他的。”
“好姐姐,你就把我的卡给解冻吧。”
任菲菲以为自己姐姐打电话来又要训她,她先发制人,主动撒娇道歉。
“你现在知道错了?”
“一开始怎么不问清楚?人家不搭理你,你还死缠烂打。”
“你这丫头,你可知你给我造成了多大麻烦。”
“好了,先不说这个,我帮我朋友问你件事情。”
任雨晴说自己有个朋友,刚结婚不久,惹老公生气了,该怎么去解决。
“姐姐,这事情太简单了。”
“你告诉你朋友,让她主动去抱一下她老公,撒个娇。”
“男人最吃这一套了。”
“再硬的心,也得瞬间融化。”
任菲菲侃侃而谈。
任雨晴却是微微尴尬。
抱她老公?
还要撒娇?
任雨晴觉得自己做不来,又问:“菲菲,有没有别的办法。”
“姐,这个办法最简单了。好了,不说了,我晚上还有事,我要去见我师母,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么妖精,能征服我老师那个木头。”任菲菲不服气的哼道。
电话挂断了,任雨晴无疑陷入了两难之地。
再纠结良久之后,任雨晴一咬牙,走进了楚宁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