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官完古吹起胡子瞪圆眼睛。
“我，我只是想学些捉妖的本事——”元无有绕到桌子后面，探头说：“您老就成全了我吧！”
上官完古一甩袖子，“你这不是叫我犯难嘛！”
元无有思量片刻，将玉佩朝桌上一放，十分不情愿的样子，“不如这样，您老人家好歹让我跟着你，鞍前马后，我保证服侍得您服服帖帖、舒舒服服，你看怎么样？”
上官完古一扬脸，已经知悉元无有这话中乾坤——不能有师徒之名，却可以有有师徒之实——于是不由伸手抚起胡须来。
上官完古于是只得挥挥手，“罢罢，且如你之言吧。”
元无有眼光瞬时一亮：“果真？”一下跑到阿柏身前拉着他跳起舞来，又钻到上官完古身边弓着身子一拜再拜。
“我今天先教你一套御气术，不是什么高深的武功，也不是捉妖师专门的法术，却可以让你在短时间内提升脚力，啊，阿柏也一起学吧！”
从五更天未亮直练到日薄西山时，元无有对法术的痴迷已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
元无有凝起双眉，正在聚气之时，听到吕并柏叫他。
“公子，天都大亮了，咱们也该回去吃早饭啦！”
元无有怔了片刻，喊道：“知道了，这就来！”
披着一身朝晖，二人从集市上买了些刚出炉、热乎乎的芹菜肉包子，一路回了顺风栈。
上官完古本是坐在屋里，可一闻见包子的香味便馋虫大闹，推了门出来道：“今儿怎么这么晚？”
元无有摇摇脑袋走上前去，提溜着布袋在上官完古面前一绕：“这不是来了嘛，别在外面了，里边请吧您。”
说着几个进了屋，还是阿柏先问起：“怎么不见凌姑娘她人？”
上官完古这才回神，“呦，这丫头难不成还没起？阿有，你去叫她。”
“我？我，我吃包子，阿柏你去。”
“哎，好嘞！”说罢阿柏一路小跑去了南间。
上官完古将这主仆对话看在眼里，也不说什么。
“啊——”
一阵尖叫从凌素水屋子里传出来，阿柏忙进屋去瞧——
只见凌素水将自己个儿裹在被子里，双手抱头，头发凌乱，似乎有些神志不清，嘴里不住的吆喝着：“大胆蛇妖！大胆蛇妖——我、我定收了你——”
阿柏立在门口干着急，正瞅着上官完古跟元无有朝这边来，才觉舒一口气。
上官完古进门见状，上前将凌素水安置下，转头道：“她这是中了蛇妖的妖蛊，夜半生了梦魇，恐怕解铃还须系铃人，得找到那下蛊的蛇妖解蛊——咱们还是先出去吧。”
三人出了房间，吕并柏边走边念叨：“这殊妖果真如此厉害？”
“恐怕不只是殊妖这么简单。”元无有突发奇言，引得上官完古不禁发问：“哦？此话怎讲？”
元无有住了脚步，手指在额头前比划着，对二人道：“当时我看见，那条蛇额头上有个雕花印记，不似寻常。”
雕花印记？